七尊携百人落于广石台以南,鸿威走至四百余仙徒前,昂首抚须道。“起罢!”
“是!”弓玄与仙门徒辈同道。提起玄剑立于原处,灰眸尊视着七尊予墨严一笑。
墨严挑眉点头,严眸中悦色朗朗,威首肃步于鸿威身左。“玄儿,为师与六尊下界三日,仙山可还平顺。”
见师尊询问,弓玄跨前一步行拱手礼道。“禀师尊,一切安好,并无异象。”
“嗯!为师与六尊需去仙殿一趟,你将百人安顿好!”
“是!徒儿定会办妥。”
见七尊腾身而起行风远去,他便凝法破除三方水囊,移目审视了百余人一眼。“人界凡人,鱼,鹏,狐,头戴虫的都跟我走。”说罢!弓玄挥袖转身步下石阶。
芙雎抬指揉眼,骤睁美目面露疑色。“狐狸倒是有一只,鱼,鹏,头戴虫的,云卿这百人中可有。”
“大师兄法眼金睛,我俩怎能比。”鱼鹏幻作的人,他云卿辨不出。不过头戴虫的,他怎就也没瞧见。
见弓玄步出广石台,云卿与芙雎相视一笑,足尖点地跃于他身后。
“大师兄,你嫌弃师弟师妹倒也罢了,怎就将我们也抛下了。”云卿抿唇淡笑,仙山百年收徒,都是由大师兄安顿住处,今日倒是多说了几字。
“是啊!大师兄,你这冰寒面得收一收,不要吓坏了师弟师妹。”芙雎揪着弓玄的后脑勺捂嘴掩笑,往日与入界仙徒只道出三字,不是跟我来便是跟我走,今日镶了金牙广开金口了。
听俩人话罢,弓玄挑眉沉声道。“不可以凡界武林门派弟子的称谓,唤我仙界仙门徒辈。云卿芙雎,你们唤我大师兄便罢,若不知他们姓甚名谁,便该称其为仙者仙友。”
待三人渐行渐远,仙门徒辈飞走各散。被原地抛下地百余人神色各异,喜怒哀怨呆疯躁急地成群结片,不过最终只得跟随在其后。
昙玥灵步上翠石琼花桥,顿下秀足举目讶望着,从桥上飞过的七彩虹鸟群。“七虹羽七虹鸟,这是尊母所说的七虹鸟吗?”
花骨朵钻出鬓发,抛给了虹鸟群两眼鄙夷。“好丑的鸟,傻哈敲染缸,花红柳绿山青水墨一塌糊涂。哎呀!真是惨呐!”
“哎!花骨朵,你又吐怪言了。”昙玥灵摇了摇头,启唇呵出一息。
“呵呵!灵儿,你这翠虫定在凡尘俗世游走了上百年。它先才一言,便是百年前民间染坊流出。而洞房亲嘴一说,该是它偷看了虫不该看的。”说罢!璧粼轩抿唇怀笑,缓步走过翠石桥。
三时两刻,百人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远远落于三人身后十丈外,各自挥汗捶腿倒头跪地。
金宝仰躺在地上,闭目抖睫吞吐道。“金豆,我定是路过了千路万境,走完一辈子的路了。”
“啊!走了多远我不知,但我快累死了。”金豆弓身撑膝大口喘着气,若此般让他每日走一回,金豆也成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