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虫啊······”
“救命啊······”“救虫啊······”
花骨朵立在昙玥灵墨鬓上,大瞪虫眼希冀的揪着蓝海。人怎么慢吞吞地还没来,本帅虫用爬的都比你们走得快。若是再不来人,它在娘亲心里威武霸气的帅像何存。“娘亲,你喊累了吗?一边歇着去吧!花骨朵作为威武霸气的帅虫,这点小事轻而易举解决了。”
“不必喊了,花骨朵。”昙玥灵败兴地放下双手,纠眉抿唇不语。蓝海渺无边际,海岸是否有人善未知,她与花骨朵即使叫唤百日,也难入人耳。
昙玥灵闭目宁心静气,思索离开仙岛的办法,可都太可笑根本毫无可能。她的思绪混乱糟糕透顶,耳中也乱嗡鸣震荡。
浪潮翻滚鱼腾击水,风吹走沙鹤鸟鸣叫,花骨朵稚嫩的声音,都离她似近似远。耳中时静时吵,静时虚渺无音,吵时瀑雷敲耳。
时而感觉浪潮涌上头顶,时而感觉坠入深海,时而感觉鹤鸟撞上胸口,时而感觉被风空悬。昙玥灵猛地睁开一双泪眼,颤抖地环抱着自己蹲坐在青岩上。
“娘亲,你怎么了。”花骨朵垂目深揪着昙玥灵,一颗虫心闷闷地浑身不舒坦。在她身周绕来转去,可还是查不出究竟。“娘亲·····”
她好似看不见也听不到了,眼前这片空荡荡地雪白究竟是什么?花骨朵你可还在?尊母你何时才归,灵儿好怕。昙玥灵抱膝掩目垂泪,不敢动弹寸厘。
悲离歌立身蓝海上悬,与昙玥灵相隔十丈之远。从这一人一虫叫喊救命救虫开始,他便飞下云层静观着。待绿裙女子闭目后,他便凝神暗探她的心思。不曾想,被她硬拉着进入意识海。被浪潮灌顶坠入深海,被鹤鸟撞飞漂浮在空中,被莫明的恐惧激压险些吐血,待她睁开瞳孔他才得以脱身。“你在想什么?为何惶恐难安?”
一道低沉浑厚之音直击心魂,昙玥灵霎时从恍惚中清醒。“谁?”起身左顾右望观寻许久,可惜毫无所得,是她听错了吗?“我想离开这座孤岛,跨过这片孤海。可惜死海无情水不可分,我既不会游水亦无翅可飞。”若是她所听非虚,那人会帮她吗?
离开岛跨过海吗?悲离歌转身面向渺无边际地蓝海。无岸之海怎能离,这空洞中的隔世之地,恐怕只有这一座岛屿。他在人界云空中,偶见一个施布结界的黑洞。犹疑许久,才穿过黑洞来到这隔世之地。
悲离歌回头凝视着昙玥灵,浮风而行立于她身前三步处,渐渐显出身形。“你怕死否,如若你可在深海中久留三刻,你与虫便可离开无望之海。”想要离开无望之海,便需付出代价。
“我可以!”她果是没听错,这恐怕是她唯一离岛的机会。沉水三刻她也许会死,但若寻不到真相报不了死仇,便是诛她心魂。
见她眼神坚毅言辞肯切,悲离歌面无表情地闪身至她身后,提起她的后襟来到蓝海上悬。“沉海闭息三刻,熬过了本尊便带你们走,熬不过你也死不了。”说罢!便松手扔下她。
“呜呜······娘亲被妖人丢下水了,威武霸气的帅虫怕水哇!怎么办怎么办!”花骨朵飞到昙玥灵落水的地方,两弯朦胧眼狂撒虫泪,倒立虫身以触手轻点海水。烦躁地檫去虫泪,大睁虫眼揍近海面深揪着海中模糊地人影。
“娘亲别怕,花骨朵来救你了。”说罢!便鼓了鼓虫脸钻入海中,可怪异地是钻入了一堆黄沙。当它愤怒地将虫头拔出时,又躺倒在沙地不得动弹了。
“一只虫子折腾什么!你便留在那吧!”悲离歌放下右掌,低首不露声色地瞧着水下的昙玥灵。
被那人扔下海后,她的七窍都被咸腥的海水涌灌,心肺沉重气闷无息。沉海渐深无力越重,她一直在下坠毫无落地之感。直到身子僵若死物难动分毫,她好似正被万针蜇搅,可她却一声疼也喊不出。
昙玥灵猛地睁开一双透出金光的赤瞳,腾身立于深海湿地吐出一大口血。体内翻滚地异力炙热如火烧得她疼痛欲死,火炙地痛苦难以隐忍,有几思她想不顾一切地冲出深海,可后果她却承担不起。她深锁眉目紧咬唇齿,双手紧扣成拳。我不痛,我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