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玥灵将花骨朵放于右肩,起身抬眼望天。昙花仙岛的天还是那么美,金日弘辉霓虹蓝霞,飞鸟穿云雀乐于飞。唯昙花仙岛只剩她一人,仙岛无仙何来仙岛。“天嫣鸟不惊,仙岛作孤岛。世若有蓬莱,尊母你可曾在。”她转头瞧了眼花骨朵,既然这只怪虫与她一样,孤零零的只有一个自己,那么就跟着她吧!“你叫花骨朵是吗?想跟着我便跟着吧!”
“呵呵!娘亲,我是花骨朵。花骨朵要跟着娘亲,很久很久。”娘亲终于认出,它是花骨朵了。睡在花芯时,娘亲总会摸摸它的头,用美美的声音唤它花骨朵。“娘亲头上的花掉了,花骨朵去帮你找回来。”
“啊!”昙玥灵抬手轻碰流霞双环鬓,戴在左鬓的珠花还真不在,定是刚才慌乱间掉下的。“花骨朵······”左右四顾却不见它虫身,这一会儿它怎就没踪没影了。见一道绿光飞到眼前,她慌然捂眼匆匆避过。
“花骨朵回来了,花骨朵帮娘亲戴上花。”它将珠花插于娘亲左鬓间,敲了敲头顶的玉铃兰,乐滋滋地回到她右肩。
“哎!花骨朵原来是你,你飞的可真快,多谢你帮我拾回簪花。怎又唤我娘亲了,都让你跟着了。”自从昙花仙岛出事次日,在绿竹林遇到它后,它便一直唤她娘亲,怎么赶也赶不走。
昙玥灵疑惑的揉了揉头,步于一颗小桃枝前。见桃枝润木新生容盛于昨,俏面微舒继而又凝重着,既是欢喜又是悲切。
“呵呵!嫣桃姐姐,今日的你比昨日好看,更加结实有精神了。灵芝姐姐也一样,更加饱满有光泽了。”
“枯木逢甘露生死两茫茫,灵儿昨日以灵水浇灌枯木干芝,嫣桃姐姐灵芝姐姐是得天怜地青,造化在己得以新生。”
“呵!灵儿是不是很聪明。将你们种入泥土,你们便得了一个新的开始。不!我一点也不聪明,我太笨太没用才会失去一切。”
闭上泪眸,昙花园的血色惨烈,竟铺天盖顶的向她袭来。使她不寒而栗惊了个冷颤,心口揪疼喘不过气。何人竟如此残忍,将一众人修仙子重伤,身魂不知去向只留一地血水。将嫣桃灵芝打回原形,重伤尊母其踪难寻。
昙玥灵睁眼举头望天,透过霓虹七霞,她仿佛又瞧见了笑若慈佛的尊母。“尊母,我定要找到残害我昙花仙岛一众仙子,重伤尊母的罪魁祸首。”
花骨朵以触手遮眼,堵着虫泪不让它留下。它也不知为什么要哭,只是听着娘亲的声音,它忍不住的只想哭。
感觉肩袖似被水浸湿,昙玥灵犹疑地转头。待瞧见以触手遮眼浑身湿漉漉的花骨朵,便将它放于手心。“花骨朵,你这一身湿漉漉的······出虫汗了,你很热吗?”
听此一言,花骨朵惊诡地放下触手,露出两弯朦胧泪眼。得以解放的虫泪,如翻滚地河提打湿了昙玥灵的手。它从模糊的虫眼里,瞧见娘亲深揪自己的眼神。虫泪顿时收住,还倒吸了几颗泪珠。有些粗鲁快极地以触手抹泪,丢了个怪异的眼神给她。“娘亲,虫子是不会流汗的。”
“嗯······我看到了,花骨朵你怎么哭了,你这虫泪怎会这么多。天水都难以逆流而上,你倒是厉害,虫泪还可倒吸回去。”花骨朵究竟是何来历,头似龙麒又似虫,虫身虫脚翠鳄尾,眼大泪奇多若活泉一般。昙玥灵面无表情的提起花骨朵,甩了甩湿漉漉的手。
花骨朵悬吊在昙玥灵指下,微眯虫目惨兮兮地揪着她。“娘亲,花骨朵不想哭的,是娘亲说话催虫泪下,让虫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