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柯蒂斯第一眼看到的是蓝天。
蓝天?
柯蒂斯赶紧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的金发中等身高男人正站在他旁边。
“你好,请问这里是?”
说完柯蒂斯做出了个自认为礼貌的动作,但男人却一言不发,用他那蓝色的双瞳紧盯着柯蒂斯。
变态?
柯蒂斯心里虽然这么想,却还是变换着语言询问男人。
“别秀你那拙劣的外语了,我也是赛罗特斯人,是普雷斯顿的一名保安。两天前被人绑了扔在这里,今天出来散步才看到你。”
“绑?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难道是外星人吗,还是……”
“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男人扶了扶眼镜:“先别在这里傻站了,一直穿过前面森林,你就可以看到我们的住所了,对了,自我介绍下,我叫阿兹卡尔。”
留下这样一句话,阿兹卡尔便离开了。
“阿丘!”
冷得要命。
柯蒂斯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衣服上,他那刚买的西装早已被睡衣取代,海水还打湿了他的睡裤。这个小岛看上去被森林和山包围着,还有几颗与风景违和的椰子树。
“阿兹卡尔说得对,在这里站着不动说不定还会感冒,我可不想死在无名孤岛。”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探险的天赋,柯蒂斯走进森林甚至有点兴奋,森林并没有那么茂密,柯蒂斯很容易就通过了森林,当他离开森林时,他被映入眼中的风景惊呆了——所谓的住所居然是一栋洋馆,而且这种规模的建筑,柯蒂斯敢打包票,只有赛罗特斯的首都普雷斯顿的富人区才会有。
“也许是富人的变态嗜好?还是说这是电视节目?”
柯蒂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推开洋馆的大门,映入他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绣着玫瑰的红毯子从一楼延伸到二楼,楼梯旁放着大理石刻的剑士,这么奢侈的布局柯蒂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下巴几乎要掉到脚跟。
“你来了?”坐在左侧沙发上的阿兹卡尔指着他身旁的女性,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吉拉,来之前职业是护士,虽然是个美女,但是让人感觉冷冰冰,所以外号是冰美人。”
柯蒂斯顺势望去,吉拉那娇小的身躯和那动人的脸庞以及不屑的眼神让柯蒂斯呆在了那里。
“那个……你好,吉拉。”
呆了半天,阿兹卡尔走过来拍了拍柯蒂斯的肩柯蒂斯才反应过来,向吉拉打招呼,而吉拉转过头冷哼一声,阿兹卡尔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指向左边沙发上的男子:“这位是马寇,看上去就很有气质吧?他是普雷斯顿市长之子。”
柯蒂斯看向那男子,果然气度不凡,和柯蒂斯想象的不同,男子并没有戴着大部分白领配备的眼镜,刚烫过的头发无不显露着男人的时髦,一身的名牌西装闪得柯蒂斯几乎要晕倒。柯蒂斯奉承几句之后,阿兹卡尔又指向自己背后的一个黄头发男孩,说道:“这是杜克,第一个来到洋馆的人,不过他总说些奇怪的话,希望你别介意。”
“怎么会呢,大家好,我叫……”正当柯蒂斯准备来段自我介绍的时候,杜克突然插嘴道:“柯蒂斯。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当这座岛毁灭之日,即是轮回开始之时。柯蒂斯,我在这里只说一遍,当除我之外的第一个人死去之时,凶手不是你的话,你必须推理出谁是凶手;并且只能在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场合说出来推理出来,并且只有一次机会,推理的时候对方会被麻痹,推理成功对方死亡,推理失败你死亡,而杀手进入你的房间时你将毫无力气地任人宰割;当然,这是建立在你不是凶手的情况下,如果你是凶手,不能被发现(也就是没杀死的情况下)或者被推理出来,否则,你会死亡。暴力行为也是允许的,不过会直接归为杀手,当杀手全灭或者幸存者只有一个人进入下个轮回。”
说完,杜克掏出刀往脖子上一抹,脑袋直溜溜地滚了下去,血液溅了柯蒂斯一身。柯蒂斯也是一怔,和其他人傻傻地看着尸体。许久,阿兹卡尔才冒出一句:“他虽然有些神经质,但是我也没想到……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先把尸体埋了吧。”
“你喜欢的话你随意,这鬼地方我可呆不下去了,阿兹卡尔,吉拉,还有那个谁,帮我造条船,等我回去的时候钱或者职位,你们随便选,我马寇从来不食言。”说着马寇摘下自己右手上的一枚戒指扔到了阿兹卡尔的脚下。
“很遗憾,马寇先生,恐怕造船并没有什么用。其实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在后山找到了几艘木船,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准备乘船离开,不过我一直向前划却发现自己划到了岛的背后,并且我上岸后,船就不见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还以为这屋子里就杜克一个疯子,这下巧了,又有一个疯子。我是不是在精神病人的疗养院啊?”
“随你怎么说。”阿兹卡尔抱起杜克的尸体,把杜克的头颅放在上面,准备将其埋葬。柯蒂斯见状,跟着阿兹卡尔准备打开门。不过柯蒂斯怎么拉也拉不开大门,阿兹卡尔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柯蒂斯。
“怎么了?柯蒂斯,难道门打不开吗?”
“对。我看看能不能踹开。”
深呼一口气后,柯蒂斯对着门把手就是一脚,不过门没有开,他脚反而受伤了。阿兹卡尔见状,放下尸体,开始用身体撞门,不过依旧没什么用。
“还有窗户,把窗户砸了,不可能出不去的。”
洋馆里唯一的窗户是一间一扇类似于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浓郁的哥特风格与这栋洋馆格格不入。虽然感觉是柯蒂斯是挺喜欢这风格的,不过他还是拿起板凳砸了过去,让他吃惊的是,板凳直接被彩色玻璃窗弹了回来,还把大厅的玻璃桌砸碎了。
“喂,这是谁的恶作剧?我拒绝再玩下去了,快点把门打开,这不好玩!”
马寇朝着玻璃窗大声喊叫,不过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马寇呆立了一会,从衣袋中拿出香烟抽了起来。吉拉看着这个男人,一脸嫌弃地走向楼上,阿兹卡尔看了尸体一会儿,也从口袋中拿出香烟抽了起来,深邃的眼神望向彩色玻璃窗。
“也就是,这座洋馆里的四个人必须有两个杀了另外两个人吗?”
柯蒂斯拿出笔开始比划着,不时地回着头看向马寇和阿兹卡尔,一堆的预设图被柯蒂斯列了出来,“这两个人不能相信,或许阿兹卡尔至少可以相信?不不,这可是关乎性命的,阿兹卡尔也不一定是好货色。至少,我需要自保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想法,柯蒂斯从楼上绕过去走进了厨房。“菜刀,水果刀…只要能防身就行…哎呦…”
只顾着看前方的柯蒂斯冷不丁地被地上一个硬东西差点撂倒,柯蒂斯有些愤怒地看向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具尸体,看上去死了还没有多久,它如同变态杀人狂的美学欣赏一般,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展现在柯蒂斯的面前。从未见过这种重口味杰作的柯蒂斯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