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柳承绪进入手术室已经有十分钟了。李蒙,莫秋生等人也在赶来的途中,莫秋生来很早,跑着向手术室冲来,一下子将靠在墙上的支离玄的支离玄的衣领抓着,喘着气,恶狠狠地问道:“我不是叫你照顾下他们的吗?郑政被打断了左腿,现在柳承绪在里面做手术,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你是怎么照顾的?”说着便一拳打了过去。
面对莫秋生的指责,支离玄没有任何答复,此时的支离玄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也不知道反抗,任由莫秋生抓起了自己的衣领,也不闪避,
王国强郑政看着莫秋生抓着支离玄衣领,连忙道:“好了,莫师兄,我相信支离玄能够救肯定是出手了,但是,出手后柳师兄也被打成这样,这不是支离玄的错。甚至也不是支离玄把柳师兄打成这样的,你打他做什么?要打也应该去打伤了柳师兄的人呀!你这样算什么?还不放手?”
郑政和王国强边劝边上前想拉开了莫秋生,在一番拉扯之后,郑政一不小心被莫秋生推动在地,王国强连忙去扶着郑政,莫秋生看着郑政倒地的身影,慢慢的放下了支离玄。
此时,得到消息的李蒙和李亚楠也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戴着金丝眼睛,一身大长褂,肩膀挂着一个一箱,旁边的医生和护士看见他便向他行了行礼,老人虽然点头回应,但是脚步却快步如飞,在李蒙的带领下向手术室走来。一到门口,李蒙紧张的道:“李神医,一切都麻烦你了。”
李神医也不客气,道了声放心吧,便开门走进了手术室。
众人在外面紧张的等待着,此时的李蒙也开始询问起柳承绪比赛时候的情况,支离玄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李蒙说了一遍,包括马伽亚使用法术,以及引冤入体,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救援的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众人也都认真的听着,李蒙边听边提问,支离玄也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
虽然李蒙问的都是马伽亚的一些情况,但是支离玄从李蒙的语气中听出来,李蒙对自己也有一丝责怪,以及对柳承绪重伤的自责。支离玄的心里都是悔恨,如果不是我一开始破了马伽亚的法术,也许柳承绪会输,但是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或者在马伽亚引冤入体的时候我能够保持着对他的警惕,在第一时间出手,柳承绪说不定就不会受伤。甚至,如果自己甚至在先行半步,柳承绪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
此时所有人的悔恨和懊恼都不能够对柳承绪有任何帮助,此时的手术室依然忙碌着,众人随着手术室的门开关,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对柳承绪的安危都显得提心吊胆。此时的郑政因为脚伤被李蒙支回病房休息去,但是郑政却不肯离开,嘴里不断述说着柳承绪在武馆的时候,对他的关照,几个师兄弟都是年幼的时候加入鹰爪门的,李蒙虽然是师傅,要讲究威严,所以平时宽厚的大师兄便是几个师兄弟最亲近的人。李蒙没有办法,只好叫人在走廊铺上一张床,让郑政躺着,但是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看着手术室,深怕一不小心便是一个噩耗来临,再也见不到柳承绪了。
于是,一夜的时间便在众人的徘徊担忧中度过,天已经大放光明。众人虽然都等了一夜,但是都还显得十分精神,练武者便是如此,众人皆是暗劲以上的高手,都可以三天三夜不闭眼,依然和普通人一样,武功也跟平常一样,并不影响实力的发挥。但是一夜时间,手术室的门却一直没有开过,李蒙看了看时间,叫人送来了饭菜,匆匆吃完,一步也没有离开。
……
早晨,马鲁特的房间中,此时的马鲁特累了一个晚上,正趴在椅子上睡觉,木桶里的马伽亚折腾了一夜,靠在一旁的桶壁上深深的睡觉,此时木桶里面的毒物和药材都便成了粉末混合在药水中,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怪异的香味。
此时的大门却响起了叮咚的门铃声,随后响起了一个粗糙暗哑的声音道:“马鲁特,马伽亚。快开门。”
马鲁特和马伽亚立刻惊醒,侧着耳朵一听,对视一眼道:“师傅,怎么是你?”说着,马伽亚连忙起身,上前开门。对着猫眼,马鲁特一看,呼了一口气道:“师傅,你不是跟其他人一起,跟着武协的人员在一起吗?怎么回来了?”便把大门打开,请师傅进来。
马鲁特站在一旁,将门大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随着光线的变化,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斗篷的下面是一个皮包骨头的骷髅头,两个眼眶里面闪烁着绿色的火焰,唯一从袖口伸出的双手却是又嫩又白,好似一个婴孩一般,看起来异常诡异。如果支离玄看的的话,就知道他便是南洋土人中,那个鬼气森森的中年人。
斗篷人一进来便看向了房间正中的木桶,直接向它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木桶里面跪着的马伽亚,眼中的绿光大盛,道:“我听武协的人说,你弟弟在擂台上使用法术,将人打成重伤,我还不信呢!他才只有暗劲的实力,连练习蛊术天书的实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施展法术呢?原来是你把我给你的阴魂鬼链给了他,所以才能够靠法术晋级?你以为华夏的修炼者都是瞎子?白痴?”说着一巴掌向马伽亚打去,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正好将马伽亚另一边的牙齿也打了下来,掉进了木桶里。但是,马伽鲁丝毫不敢有一丝怨言,仍然跪在木桶里。
斗篷人转了一圈道:“还有,你难道不知道那个骨链是为了确保你晋级的吗?难道你以为以你化劲的实力就一定能够晋级?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在整个世界的打压下为什么还会发展的这么快?靠的是什么?而我们,为什么现在南洋真正有大法力的巫师这么少?还有我为什么会让你们学习华夏武道?华夏文化?”最后一句话却是用华夏语说出。但是马鲁特和马伽亚一点也不吃惊,显然已经习惯也听得懂。
斗篷人的声音依然暗哑,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马鲁特和马伽亚听到了都深深的低着头,也不还嘴。只听着斗篷人的说教,一会儿,斗篷人说累了,便道:“马鲁特,你来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马鲁特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都说了,斗篷人听了之后转了一圈道:“鹰爪门吗?该死,这可是一个大门派,不仅仅在华夏,甚至在南美,南洋都有很多他们的势力,虽然不能够看成是一个派系但还是是一个门派呀!”
马鲁特和马伽亚面面相觑,道:“师傅,你难道不担心武协对这一次比赛的处理吗?”
斗篷人一听,哈哈大笑道:“比赛中有规定不允许使用法术吗?”两人摇头。“有规定不能够使用法器吗?”还是摇头。“居然这样,那我们还担心什么?不要忘了,这是为了世界武道会的东亚选拔区,后面还有美国和欧盟看着呢!只要我们没有违反规定,他们就不可能处罚我们。我们现在在比赛中需要的是担心鹰爪门,还有那个跟鹰爪门走的进的支离玄,还有其他派系的鹰爪门弟子。以后担心的便是南洋鹰爪门找我们麻烦,但是,南洋毕竟是我们的南洋,华夏人奈何不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