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便是那被封印之人吗?
为何会被封印,难道仅仅是众人猜测的某种关系破裂!
见到那仙子一般的绝美女子,众人不觉一愣,忽而想起先前的那般猜测,一时间想法颇多,神色更是复杂起来。反观那漫天的阴魂在见到这缓缓落下的身影时,都是远远地躲开,而那些围攻张生等人的阴魂更是一脸惊惧的瞬间逃离而开。
能在这般恶劣空间封印千年而无事,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善人。张生等人也不傻,想通这点后也是神色凝重的欲要退去。可还不待他们动身,那身穿纯白汉服裙装的女人却是率先开口了。
“这是哪里——为何这般心痛?”
呃,张生愣住了。看其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张生不禁腹诽,莫非沉睡太久,脑子坏掉了,或是失忆了!
然而,下一刻张生面上忽然一喜,目光猛地随着前者向某处看去,继而便是见到一个黑色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部温润如玉,黑目深邃,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势。待得那道身影渐渐凝实,而后便是龙行虎步的隔空向着这边走来。
“是你?”白衣女子神色冰冷,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的盯着那方空间,眼中竟是有着哀怨之色溢出。
这不由得让的张生又是一愣,莫非又是一桩因情而生的尴尬之事。只是元阳是为了他的姐姐;而这姐姐又是为了何事呢?竟搞出如此大的阵仗。
“呵呵,你还在怨我吗?”那中年人却是站定脚步,立在了白衣女子只有丈许的地方,目光淡然的看着身前神色幽怨的人儿,随即笑道。
“哼,怨你?你还不配。”白衣女子忽而怒目而对,大吼道:“想我元家十万子弟,那般绝地本还有一线生机,却是因你一人而全部葬送生机,我之执念必要杀你。”
听到白衣女子的怒斥,中年男子沉默了,脸庞上的温和弧度也是慢慢凝固。
她,便是这样想我的吗?
中年人名叫觉,要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云游道人,凭着天赋不满宗门内的钩心斗角,党派之争,于是出走宗门,云游天地,可是他的这一行为却是被人利用硬生生的给扣了一顶反叛师门的帽子。为了各自利益,一时间各方势力对其穷追猛打、欲除之而后快,倒是显得颇为狼狈,只好隐姓埋名,算是苟且偷生。
可在一次突破重围,被师门猛追不舍时,两人忽然相遇了。那时她温婉而高傲的坐于马车之中,他狼狈慌张的倒在泥泞之中,一阵风起吹动马车窗帘,两人目光交接了片刻,之后便是归于风平浪静。而他没想到,就在他心灰意冷陷入绝望之际,那辆马车突然去而复返,横冲直撞间已是把他拽进了马车之中,他面色骇然的回过头来看清面前之人,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瞬却是昏死过去。
待得他梦中惊醒之后,却是意外的发现,自己不仅活着,甚至还意外的成为了当时显赫一时元家军的女婿。
后来听其解释,才知她是元家将军的女儿,名为元英,因为年满十八,又是因为一次意外莫名其妙的便是被皇帝看到了,非要纳她为妃子,自己花样年华怎能想要嫁给那个遭老头子,可人家身份在那摆着,自己一个小女子又能怎么办,所以那天在路上见你长得还算俊朗,所以便想救你顶个包应应急。
“你没意见吧?”
觉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却是忽然一笑,没来由的便是点了点头,却是动了真情。他也是当今政权下的宗门弟子,又在天下各地游历数年,对于一些朝堂秘闻也是通晓透彻,这所谓龙家军他也是有些耳闻的,听眼前女子所叙述,他便是有着猜测,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要针对元家军,毕竟这种镇守一方的将军可是大权在握的。况且,若是没有猫腻,她这样一位镇守一方的将军的女儿怎会被皇帝碰到,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
不过,这些显然不关大难不死的觉的事,并且其还因此有些欣喜,否则自己又怎能得遇如此秒人儿。这般想法令的觉沉寂已久的心思又是活络了起来。
“你笑什么,怎么你不同意?”元英眉目微微一瞪,立时紧张的问道。
“——”觉却是点了点头。
谁知两人所答所想均是有些词不达意的意思,见觉点头,便以为其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真不同意,为什么?”元英双目微红的立即大喊道,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慌张的看向门的方向。
觉诧异的看着她阴激动而抖动的身体,明显一愣,好像怕失去了什么一样,心下莫名的一晃;这可有些冤枉他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嗓子痛的厉害,所以才会两度点头,却不想眼前之人两次都是会错了意。
“我——同意。”不管如何痛苦,觉还是艰难的扯了扯嗓子。
觉话音刚落,元英突然一愣,美目忽而瞪得滚圆,继而便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你真的答应了,不过你放心,虽然是假的,但是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啊!”元英有些得意的竟是坐在了觉得床榻上,而后一脸欢喜的还拍了拍他的胸腹。
觉随即狠狠的咳了咳,面色一白,暗道:这下伤的还真不轻,不过确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要怎样和父亲解释呢?”元英紧咬着嘴唇,忽而沉默下来,觉也是盯着她。
毕竟,皇命可不是好拒绝的!
“对了,路上遭遇歹人,想要侮辱自己,眼看自己清白不保,正要以死明志时,幸好他从天而降,三两下便是结果了歹人,然后您的女儿才能活着见到你。”片刻间元英便是为自己想好了说辞,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这只是借口罢了,有抑或没有,都只是元将军的一句话罢了,最为关键的是,元将军是否真为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
如若不,再好的说辞也是枉然。
“就这么说了。”元英看向觉,忽而俏皮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然而还不待觉回答,元英已是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门外,觉不由得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就在觉要昏昏欲睡时,不久前兴奋跑出门外的某人去而复返,而后气喘吁吁的脸红道。
“觉。”
“觉?”元英一愣,而后又是欢快的跑出门去。
只是——
“哦,对了,你姓什么?”
这下倒是难住了觉,自己打有意识的那天起,好像就叫觉,姓什么还真思考过。
“独孤。”觉想了想,而后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回道。他记得,貌似自己宗门的开山祖师便是姓独孤的。
“哦。”
以身相许吗?我倒是想假戏真做呢!
觉看着再次消失在门外的元英忽而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