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幕垂花门,人越发少了。我晕头转向走了很久也未见到第四考的地方,这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又气又好笑地敲敲自己榆木脑袋,老何啊老何,你咋老是在不该路痴的时候路痴!
又饶了好几圈还是无果,我只好找到一名正在弯腰扫地的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请问先生可知第四考在何处?”
老伯头也不抬道:“老朽何以称的先生,一洒扫老头而已。”
我真是哭笑不得:“那请问老伯,第四考何处?”
他终于抬头,一脸疲惫地把扫帚递给我:“我年老记性差,你若肯帮我扫了这涵江台,我就坐下歇歇回忆一番再告诉你。”
我犹豫了一下,天色已晚如果我再不能找到第四考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但现在也没有办法,自己路痴,只能盼望这个老伯能给我指指路了。
我接过扫帚,仔细地把地一寸寸扫干净,那老者便蹲坐在台阶上摸出一只烟斗抽起来。大约几分钟就扫完了,我把灰土倒进木桶里:“老伯,已经扫好了。”
他吐出一圈烟,把烟斗往腿上磕了磕:“本快要想到,却被你打断了,不如你再帮我将台下的小路也都扫了吧。”
我:赖皮,骗人……
提起水桶,我冲向那将近一百米长的小道,洒水、一顿快扫。一路上磕磕碰碰扫了好久才扫完,我累得腰酸背痛提空桶回去时,那老头已经在台阶上打盹了。
我轻轻拍拍他:“小路和涵江台已经扫完了,不知老伯想起来没有?”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起身就往涵江台和小路上去检查一番,很是满意:“木牌。”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木牌?这,我靠,第四考!哭笑不得,我连忙取出木牌递给他,心里吐槽:这烟火盛会考题真是新奇,说第四考是与考官对话,但实则考察个人是否检点,与民同心。
老者将盖满四个章的牌子还给我,指了指只剩一抹余晖的天边道:“四考都过,沿日落方位直走,去歇息吧。”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路,小路掩映在涵江台后,如果不过这关是绝对走不出去的。我告别考官沿西方直走了许久才到三巷出口,侍卫守看过我的木牌,便领我到了二巷。听闻二巷是三十二巷里面积最大也最长的一条居住巷,可容纳上千人,看来这就是本次参赛者的起居所了。
登记后我拿到一把钥匙和一张文书,文书是通过审核的证明,钥匙则是房锁。
二巷侍卫引我进了二巷,才过垂花门瞬间就觉得嘈杂无比,鳞次栉比的房屋下扎堆的人不知在争辩什么,开阔的路上被三三两两的小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我有些困难地挤在中间,不停有人拿着竹简书籍粗莽地路过,撞的我肩膀生疼。
竹间相隔的屋檐下挂着写了编号的大红灯笼,折腾半天我终于找到自己的房间,门上下了钥,看来房间里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