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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久别重逢

“你们这里有一位叫夏沫的姑娘吗?”奇怪了,怎么大白天的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四下张望。

最近艾老爷在府上的时间越发的少。艾月闲的难受,在龙牙湖边扔石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夏沫这个名字。就来到了恩泽堂碰碰运气。

“有。”

艾月闻声转身。

眼前的男人,从帘幕后走出来。掀开帘子看到艾月的一瞬间,手里打包成摞的草药一下子脱了线,掉在地上。

艾月见状赶紧俯下身帮忙去拾。

“若恩...?”男子还没回过神,只是呆呆的看着艾月。艾月见眼前的大哥像见到久未蒙面的亲人般目不转睛、眼眶湿润且温存的望着自己,竟有些熟悉的不自然。

“这位姑娘是...?”夏沫随后从帘幕中走出来,看到眼前自己恋慕的男人,正呆呆的望向面前的青衫女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和疑虑。

“夏沫!”见到夏沫真的在恩泽堂,艾月好像有种被人肯定了的欣喜,一下子站起身走过去拉住夏沫的双手,对着她甜甜的笑出一整屋子的阳光。

“你是...?”夏沫倒是有点蒙了,眼前这位姑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禁歪了下头,回想自己可曾在京城有什么熟络的人。

“我是艾月啊~”小洁在身后及时的戳了她一下,艾月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哦不,我是秦铭啊”然后又做堆笑状。

“可是...你......”夏沫上下打量着眼前眉目清丽,衣着脱俗的艾月,脑子里不断闪过前两天遇到秦铭时候的画面。的确,那时候的秦铭,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眉目清秀,唇齿粉嫩透白,怎么看都不像是铮铮男儿身。

“我是女孩子啦,那天遇见你是因为男儿装扮出来行动比较自在嘛~”

一旁的若泽看的一头雾水,但他心里确定,眼前的女孩儿,就是若恩。

“若泽,你不还要去替人诊病?”夏沫意识到身旁呆站着的若泽已经保持无语凝噎的状态很久了,赶紧提醒他还有正事要办。

若泽有些不稳的走近艾月,想要伸手去理一理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在孟府一样。但他的手怎么都举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若恩,她可能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生活。就像,现在的自己。

“姑娘,你久居京城吗?”若泽终于开口,所有的思念和不确定都汇成一句话。而为的,就是要从这只字片语间确定艾月是否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她。

“也不是的,我是两年前被舅舅接到京城的~”艾月只记得这么多,只记得她那次睡了好久好久,醒来后,身边的人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两年了,竟也觉得这样接受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也在京城吗?”若泽是多么渴望,从艾月的回答中捡拾到细碎的似曾相识。

“我...只记得,我和外婆在乡下生活,后来外婆年纪大了,就被送到舅舅家...然后...”怎么回事?每次想要回忆过去,头就这么疼?可恶!艾月越是回忆,记忆就越模糊。忽地,头脑里好似有千万只手紧紧的揪住她每一根神经,疼的她喘不过气来。艾月眼前一黑,不禁歪了一下身子,上身微微一颤差点栽倒,还好被身边的小洁给一把拖住了。

“小姐,你的头疼病又犯了。好久都没有见你这么难受了......”

若泽见艾月突然这般虚弱,赶紧示意夏沫把艾月带回房间内休息。夏沫也嘱咐若泽,先去赴约。等诊病回来,再继续看艾月。若泽也只好先行离去,临走前还担心的望了望屋内,心里想着一定要早去早回才好再次见到艾月,便果断离开了。

被夏沫她们抬进房间,一个时辰后,艾月渐渐清醒过来,视线慢慢清晰的时候,她看到眼前的小洁和夏沫。反应了几秒,就试图坐起身来,被夏沫一把扶住。

“月儿,你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好奇怪,刚刚觉得自己要疼死过去了…恩泽堂果然厉害,这里的床躺一下,头就不疼啦呢,嘿嘿~”

“瞧你说的。对了月儿,你今年有多大了?看样子要比我小一点呀!”

“嗯,我来到京城那年是十三岁,现在有两年了,应该十五岁了吧…”嘤嘤嘤,数学不好好捉急。艾月边说边掰着手指计算着。

“哦?那我大你两岁,这么说来,要叫你做妹妹呢~”夏沫看着眼前的艾月。其实从她昏睡的时候,夏沫就一直在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已经过了两年,当年的稚气模样已经渐渐脱去,变得更加清丽成熟了。但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和第一次见到若泽时候,身边那个当时都不打算正眼瞧瞧的女生有几分相似。更何况,刚刚是因为在屋子里面听到若泽在外面唤“若恩”这个自己既渴望又害怕听到的名字才出来看她的。难道眼前这女孩子,就是若泽失散两年的妹妹,若恩?可若如此,为什么她叫艾月,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来龙去脉记不清了?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巧合,只是两个有着相似样貌和年龄的女子罢了?

咕噜噜,什么情况?还嫌在夏沫面前丢人丢的不够吗?什么时候饿不好,偏偏要是现在,倒霉催的!艾月见夏沫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就尴尬的歪起头笑笑,“姐姐,你这里有吃的吗?”然后低头看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不好意思的喃喃低语道“好饿啊…”

“哈哈,好,姐姐做给你吃~”夏沫被艾月的话和饥肠辘辘拉回了现实。看看她那傻乎乎的天真模样,突然觉得,哪怕是因为若泽的关系,自己也要对艾月更加关心才是。更何况,就算她不是若恩,看在曾经出手救过自己的份儿上,也是值得交的朋友呢。想到这,她的心情突然又明朗了许多,便冲艾月笑笑,进了厨房。

饱餐一顿之后,艾月准备辞行夏沫回府了,不过又突然想起刚刚盯着自己看的温暖大哥哥,就对夏沫说“夏姐姐,方才那位哥哥何时回来?我可能要回家了,来不及跟他道别,那就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咯~我会给你们带好吃的来的~”

说完,艾月笑眯眯的冲夏沫招招手,就拉着小洁往艾府奔去。

若泽急忙赶回来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碰到艾月和小洁出门。

“若恩,不,月儿...”面对眼前熟悉的面庞,陌生的名字,若泽欲言又止。

“大哥哥,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呀,先走了~”

若泽看着艾月远去的背影,久久矗立。那是她吗?若是,她必定不记得自己了吧?若是,那么她一定生活的不错吧?若是,我还能做你的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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