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种调查的深入，案件似乎卡在了这里。
二十五分钟，从帝豪前往古苑，谈话，杀人，再返回。
时间很紧，不过要是有心还是可以做到。
并且她有作案动机。
可是仅仅这些不够，只有帝豪的监控可以表明她离开过。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去了古苑。
会议的时候可以做假设推理，但是警察需要证据。
没有任何的证据。
或者这样来看，开会的前，其他领导都是或忙碌或聊天，但无疑都穿了职业装与高跟鞋。
只有姚莉，将会前的时间用来换装。
是鞋子，她换了运动鞋，方便赶路。
监控中的姚莉确实拿着手机，边点烟，边走出监控范围。
假设她离开监控的时候快走，或者借助工具来到古苑，那她是怎么联系齐晓的？手机除了与吴峰的那通电话，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
那时候齐晓已经在家，她家住三楼，那种老旧的小区又没有门呼。
当然，也可以在之前，比如上班时间找个时间约，这个可以做到。
看来凶器是个必要的点。
按照伤口分析，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形状的凶器，双刃，最多比一尺长一点。
这种凶器很常见，也很容易隐藏。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找到，凶案现场，凶案四周，包括齐晓的住所都没有。
这种凶器有很出处理反方，包括，扔进水中，丢到远处的垃圾堆里面，甚至带回家。
当然前提是清洗过，根本不可能发现。
监控不可能全方面，姚莉如果是蓄谋杀人，她将之藏在身上带走，放在路途中，交通工具中都有可能。
总之监控中是没有的。
段楚现在将自己设定成姚莉，早已准备好了凶器，然后深夜约见。
可能前面是有其它事情，比如她约见的地方可能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完全没有监控，也确定不会有人烟的地方，但是齐晓不愿意，她跟姚莉没有这个关系。
或者姚莉也想把现场设在齐晓家里，这样，更减少的突发情况。
可惜齐晓没能让她进入，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姚莉对她有杀心。
只是因为抢客户？
这是杀人动机，但是似乎没有那么充足。
齐晓做这行，嗯，有一年多了。按照老徐的分析，姚莉做这行也应该很久，抢夺客户的情况绝对不少。
抢职位加抢客户呢？
没错，帝豪给姚莉的许诺是职位，所以她带了客户资源来这里。
但这也说不通，文涛的对话里面，似乎并不喜欢的齐晓。
姚莉是最有机会，也有动机的人。
但段楚可不是那么过早下定论的人。
他可没忘了，时间上，还有一个人是可以的，叶青。
青叶是相传里面与齐晓关系最好的人。
或许之前是吧，但在段楚看起来不全是这样。
比如想朱玉这样的人都会问问案件的进展，叶青没有，当然也可能她的性格原因。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过程中，青叶没有说过一点齐晓好的地方，太过于客观，这按照叶青的性格就说不过去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耽搁了二十几分钟，时间确实不短。
但如果依托在，两个关系不错的人，又是同事，还有呢，就是深夜。
齐晓应该会等等青叶吧？
事实上齐晓直接回去了。
这是一个点，一般人容易忽略，不过避不开段楚的眼。
所以叶青与齐晓应该还有故事。
对于叶青的总结到此为止。
接下来是吴峰，这个人，很奇特。
短暂的接触下来，从语言举止上来看，这个人不是推断的那样一无是处。
至少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很到位。
比如刚开始把他们当成小公司职员的盛气凌人，虽然不太喜欢，但有那么点感觉。
隐瞒认识齐晓，被拆穿也没有太多窘迫，他是不怕吗？也确实，目前的讯息来看，他完全不可能作案。
最后为了陆琴，与段楚的对视。
那种目光如果是演的，那这个人就更不能小看了。
演的就不说了，林薇已经做了后续推断。
现在段楚设想的是这个不是演的，这样设定的话，他是真的在维护陆琴，那么他对陆琴是有爱的，另外他在外面有女人，姚莉以及后面的齐晓。
这不矛盾，男人吗。
想到这里段楚都不自主尴尬的笑了。
姚莉先不说，按照段楚的设定，他对陆琴是真的有爱。
那么对于齐晓，那是玩玩？
段楚还在做更深入的推测，会议室的灯突兀的亮了。
林薇斜靠在门前，看着段楚说道：“楚大队长，可以了吗？”
段楚回过神，看了看表，定格在九点二十五分，都这么晚了。
关了投影，段楚就拿着公文包便离开了。
林薇锁门，段楚开车。
将林薇送到住处之后，段楚没有回去，车头调转方向，再次来到古苑小区外的巷子，然后下车。
这条巷子挺长的，也就一米五宽样子。
两边一边是个废弃的厂房，一边是小学围墙。
学校围墙一路到底，厂房这边中间倒是有两个岔口。
嗯，凌晨两点多，如果贴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吧。段楚设想着，贴在边上。
确实很隐秘。
走到头，右拐一会就能进入古苑小区。
至于左边，是一凹进去的围墙，拐向位置的地方。
墙角是工程废墟，看样子摆放很久了。
二十三日凌晨两点。
那时候应该很安静了吧。
落地的声响，很轻，是有人碰到什么了吗？
她很小心，但这里很久没有人碰，恰好有什么东西被她碰下来。
所以陈覃听见了。
她是看到陈覃的三轮车，所以才会躲到那里。
所以她很怕，这里，很明显的容身之处，段楚想着，身形蹲了下来，刚好将身体完全隐藏。
那凶器呢，那时候应该杀完人了吧。
她肯定有放置凶器的东西。
段楚起身，似乎这样也得不到什么。
烧脑，想的越多，段楚越发现难以找到线索。
平凡无奇的凶器，没有任何证据的现场。
接下来段楚再次来到命案现场。
嗯，谈话失败，那么齐晓应该是要回去了吧。
这样凶手应该就是这个为止。
从背后一道歌喉。
要做到这点，身高最起码要相仿。
这一点，叶青姚莉包括没有作案时间的吴峰都满足。
接着从后面拖着齐晓来到这里。
段楚做出脱的动作。
这个动作要很快，因为她怕。
这里不是最理想的作案环境，会有太多变数。
她一直在环顾四周，不过拖到灌木丛的过程没有任何人经过。
接下来她就发泄怒气。
段楚正在思索中，抬头看见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甚至段楚抬头，少年吓的不清，提着的方便袋随着身体一震，发出稀疏的声音，那是夜宵吧。
段楚微笑，尽量保持不要吓坏这个少年，毕竟现在已经十点出头。
“我是警察，来看看。”段楚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见过你。”少年寄出清脆的声音，挺好听的，段楚寻思。
段楚走到少年身边，问道：“你是住在这里吗？”
少年点头：“嗯，201”。
“林峰？”
少年再度点头。
可以跟你聊聊吗？
“就在这里吧。”少年想了会说道。
虽然十点多，外面多有路人走过，对他来说，要安全点。
看来是一个人住，段楚寻思着，不以为意。
“你都是很晚睡觉吗？”段楚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基本都是一两点，那天稍微晚点，过了两点。”林峰认真回答问题。
“你听出来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嗯，是的。”
“有听见她们说什么吗？”
少年摇头：“传过来的时候很轻，而且我没有用心去听，后来就记不得了。”
段楚点头，可以理解。
与陈铭的记录完全一致。
“有想到另外的事情吗？我是指那天和我聊天之外的。”段楚试着问道，想要得到一点新的东西。
林峰摇头，他在极尽思索。
看来也确实没有什么情况了。
“好的，快回去吧。”段楚说道。
少年应声回去，打开一楼的防盗门，不过这时候身体顿住，然后转身，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有看到。”
“嗯？看到?看到什么。”段楚连忙问道。
“一道身影，不过没有看清。应该是我关窗惊动到她了，一闪而过，而且我只是无意一瞥，并没有看清。”
“你在想一下，有看到明确的地方，比如说鞋子是什么样的，运动鞋，皮鞋？高跟鞋？跑的时候什么声音？长发？短发？或者是戴帽子，还有衣服颜色，是明显的亮色，还是黑影？”段楚也努力的引导少年思索。
朝着段楚的方向。
少年也确实在极尽思考，有了个方向，想起来清晰了不少。
“皮鞋，她跑起来哒哒两声，其它就没有映像。”
“高跟鞋？”段楚继续问道。
林峰摇头：“不确定。”
“好的，很棒。这里有我的电话，有想到新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段楚说道。
林峰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上楼离开。
游戏结束后吗？
那是在两点多十五分之后。
不对，在两点十三分左右陈覃还在巷子口。
陈覃的车子速度慢，到这里要五分钟。
如果那个人是凶手，她就算想回来看看，也必然是在陈覃之后，也就是二十左右。
这样段楚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当晚还有一个人来到了现场。
可能是第二个人，又或许是第三个人。
这是依托姚莉是凶手的情况下。
姚莉在一点五十五分已经回到帝豪。时间上不对，当然，姚莉也不是穿的皮鞋。
叶青，叶青是的，段楚记得清楚，不过不是工作中的高跟，是平底小皮鞋。
假设两点十五之后来的是叶青，那巷子口那边也有个人。
很大程度上，那个人才是真的凶手。
或许叶青身上还知道更多的东西。
这个消息无疑很重要，段楚不在继续打量，回了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