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乘。”我抽噎着跑到风乘的房间里,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周边站满了人,有皇上,太子,娘娘,还有一些皇子,不少忙碌的下人与太医。我疯了一般跑过去,他们立刻拦住我,其中一个皇子说道:“六嫂,你冷静点。”
“刚才羽说风乘可能熬不过今晚是什么意思?”我拼了命想要过去,可寡不敌众,怎么努力都过不去。
他们都纷纷低下头,我就趁他们这一下,冲过去,坐到床边,不停摇着他:“你醒醒啊。”然后把他抱起,趴在他的肩上,“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冷月……”皇后娘娘低声叫了我一句,之后难掩伤心低声对我说,“风乘他的身体和我们不一样,一旦生病就会危害到生命。”他们全都低着头,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含泪看着他们,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些,事已至此,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了。
“到底什么病?”我问他们。
“风乘体内的寒意比普通人要重。”皇上平静望着他,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十年前,风乘在庆功宴上挨了林凤蝶一个耳光,脸瞬间就红了,无奈人太多,不好和林凤蝶反驳,只能忍下去。他在整个宴上一直沉默不语,碗筷都没动一下,好一会,宴会终于散了,风乘立马跑离了这里,直冲冲望自己的府邸跑去,他不想看到林凤蝶。
卫风骑不放心,就打算追过去,林凤蝶把手放在他的面前,狠狠望了一眼风乘离去的方向,然后回头望着卫风骑:“你要是敢去,就别再喊我母后。”
卫风骑还是推开了他,追了过去,绛阂也很快追了过去。
风乘回到府中,直径望井边跑去,恰巧边上就有一桶水,他拿起那一桶水就往自己的身上倒去,绛阂和卫风骑刚好看到这一幕。
卫风骑立刻跑过去,轻跃,把他手里的桶踢破,水全出来了,他们的身上都湿了,风乘瞪了一眼卫风骑:“滚!”之后跑开了。
“风乘。”绛阂立刻追了过去,卫风骑愣在原地,风乘在卫风骑面前从来都是温顺的,就像小宠物,今天,他居然叫他滚,他真的是惊到了。
风乘跑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靠在门后面,对绛阂说:“我的丑态你已经看完了,可以离开了。”泪水与井水都在他的脸上,所以分不清楚。
“风乘,你赶快去换身衣服。”绛阂担忧地说,而后难过低下头,“我这就离开。”转身离开。
风乘轻轻打开门,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闭上了眼睛,蹲了下来。紧紧抱住膝盖,低着头,痛哭。
绛阂在此来到井边,卫风骑还站在原地,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风乘狠狠等着他,还叫他滚的画面。绛阂忽然叫了他一句:“风骑。”卫风骑整个人抖了一下,如梦初醒般看着他。
“回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哦。”他们便失魂落魄般离开了他的府邸。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第二日清晨,皇上正在上早朝,他一脸的严肃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将目光越拉越近,最后停在了最前面的皇子身上,他紧皱眉头:“六皇子呢?”大家这才注意到风乘没来上早朝。
见下面没人回答,皇上叹了口气,他边上的太监说:“退朝——”
风乘躺在床上,看起来并无异常,可就是不醒,五个太医站在他旁边,手足无措,这时,太子走过来,望着风乘问太医:“他怎么了?”
“回禀太子,六皇子他体内的寒气比平常人要重。”
“该如何医治?”
“臣等愚昧,不知该如何医治。”太医们就跪下了。
“回去找,今晚不能找出办法,你们就准备脑袋落地。”绛阂撂下狠话。
“是。”太医就想是逃离法场一般,快速站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