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鸟语花香。阵阵微风吹来,此时已经不再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暖意。
季超看着灯塔点亮,看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感受着生机的复苏,身旁不再是那压抑的黑暗气息,而是充满希望的光明。
季超舒服的抬起头,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随意的坐到了地上。
众人看到季超坐下,都微微一愣。
淳圣和李夭夭对视一眼,眼中略有深意,而后也都席地而坐,梦星见状,也随李夭夭坐下。只有洪阿虎还是愣在那里,搞不清楚状况。
洪阿虎哪里是愿意静静等待的人,油腻的嗓音早就划破了这片宁静:“怎么都坐下了?超哥?我们现在应该趁胜追击,一举打倒其余的五大魔王,将其余的灯塔点亮。”
季超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说道:“阿虎,你也坐吧。或者,躺也可以。。。”
“大家不用怕后面的魔王,只要超哥告诉我他们的弱点,让我一个个说死他们。”洪阿虎嘴上虽然唠叨着,身体却真的躺到地上,双手双脚舒展开,成一个大字,显然是相当享受。
季超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还是轻轻的说道:“下一座灯塔是由怒魔王把守,他也是有弱点的,但是恐怕这次光用说的是不行了。”
“啊。。。”洪阿虎惊讶一声,随即闭嘴不说,心里想着:如果不能靠说的,难不成还让我身先士卒,和魔王肉搏?既然如此,还是闭嘴的好,我远远的看你们打,也不至于逃跑的时候拖累你们。。。
其余人也都很安静,显然是在等季超开口。
“怒魔王实力十分强大,单从力量而论,与悲魔王不相伯仲。然而悲魔王是求致悲世间,是有目的的杀戮或是战斗,而怒魔王则是一味的杀戮和战斗。”
淳圣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进入了怒魔王的视线范围,他就会马上向我们发起攻击?”
季超认真的回答道:“是的,准确的说,只要他感应到我们,无论多远都会赶过来攻击我们。怒魔王,就是如此嗜杀。”
洪阿虎闻言,又嚷嚷起来了:“力量和悲魔王差不多,岂不是一击就把我们都给挂了,还是分分行李。。。”
洪阿虎没有说完,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异样,有一束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透进心里,全身颤抖了一下,马上话锋一转:“要不我们先去试试,打不过就跑?”
就是这样一个洪阿虎,胆小如鼠,成天想着逃跑的洪阿虎,就是他,刚刚打败了悲魔王,而这件事其他人都做不到,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做到了。想到此,淳圣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是对洪阿虎的无奈,还是对自己的无奈。
季超突然睁开了眼,转过身,双眼认真的盯着洪阿虎,严肃的说道:“如果真的遇到了怒魔王,千万记住一点:不要逃跑,因为怒魔王极度嗜杀,任何逃跑的背影反而会激发他更加强烈的嗜杀欲望,启天石中记载,在怒魔王面前,没有一个背影能够成功离开。”
洪阿虎暗暗心惊,不知是被季超严肃的眼神盯的,还是被他的话震到了,不过可以确认一点,洪阿虎把话听进去了,因为他很怕死,怕死的人更加珍惜生命,珍惜生命的人一定会远离任何可预知的危险。
“弱点是什么?”淳圣问道。
“怒魔王由于嗜杀的性格,攻击方式是一往无前的碾压式攻击,他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攻击上,而他的弱点则是他的后背,而怒魔王自己则坚信只要他的攻击足够强大,敌人一定不会有机会袭击到自己的后背。
“我们连悲魔王一击都无法承受,更不用说实力与其相当的怒魔王,而怒魔王所有力量都在攻击上,攻击的威力肯定是比悲魔王更强大。如果接不下他的攻击,根本谈不上袭击他的后背。除非,迷踪靴。”淳圣分析道。
“这个我也有想过,只要怒魔王的速度不如迷踪靴,我就可以瞬移到其背后给予一击。但是现在有太多的不定因数。要是我的彩晶匕首破不了怒魔王的身躯呢,或是一击无法将其斩杀呢,那大家面对的就是怒魔王疯狂的无情的碾压式攻击。经过与悲魔王的一战,我们已经意识到和魔王的战斗不能孤注一掷,否则后果谁都承受不起。”
又是一片寂静和沉默。
率先说话的还是洪阿虎:“那怎么办,超哥,凭借你无双的智慧,肯定能带领我们痛扁怒魔王的,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季超轻轻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一种未知,未知往往让人恐惧。
但是从季超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恐惧,而是很平静。“我也不知道”这是一句实话,但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不知道,所以要知道。
要知道,需要时间。
于是季超再次闭上了眼,静静的坐在那里。
淳圣、李夭夭、梦星都不约而同的伸手触摸自己的启天石,进入了深深的感悟之旅。他们不会一味的等待季超给答案,因为依赖别人从来不是他们的风格,就算季超的计划再完美,但就凭众人如今的实力也很难完成。
于是,提升实力迫在眉睫。
而季超在想什么,他什么也没想,因为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大家如今的实力匹配不上任何计划,于是他就静静的呆着,什么也没想,就像睡着了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季超等四人都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冷静。此时洪阿虎的反应反而更接地气,焦急写在脸上,无奈流露在眼神中,但是他依旧躺在地上,保持着一个大字。
洪阿虎没有跳起来,并不代表他不想说话,只是,他不想被天水击打飞到天上。。。既然跳起来没用,不如躺着。。。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吹过草地,吹过众人的身旁,暖暖的,吹进了季超的心里,而后消逝在季超漫漫的心路尽头,好似那风本来就属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