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凡城,坐落于越国三洲地最北边。临近蛮族,民风彪悍。城中有五大势力。城主府最顶,底下有四大门阀,分别为方,赵,杨,李四家。
方家。
有少年不断向后退去,脸色有些生硬。口中说着:“方生,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哥回来你会后悔的。”
对面叫方生的少年,身着黑衣劲装,右手方牵着个小姑娘,如同瓷娃娃般,双眼挂着泪痕,不过看到狼狈不堪的的少年,不由咯咯笑起来。歪着脑袋,拉拉方生大手,哽着气道:“方生哥哥,我们走吧!笙儿不疼,不要打架好不好。”
方生微微蹲下身子,有些沉默。摇摇头,柔声道:“等我一下。”
“方言,对我不满直接来找我,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我是她哥,妹妹受欺负,总要哥哥的来出头,不是吗?来吧,让我看看你长进多少。”方生脸色平静淡淡说。
方言脸色变换,知道不能善,手中挽剑,直直像方生劈来。
方生恍若未闻,只有剑快劈到眼前,身影微动。避开方言势在必得的一剑,右腿抖动,刚好踹到方言胸部。
“碰”掉落在地上。周围有人扶起方言,那一脚确没用什么力,方言只是稍显狼狈罢了。
“滚吧”
“方生你等着,我打不过你,有人会来收拾你。”方言放下狠话。
方生笑笑,牵起笙儿小手,两人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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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笙儿拉到怀里,安静抱着。小姑娘倒是有些不安分扭动。
“哥哥,笙儿有给你惹麻烦咯。”笙儿有些愧疚。
方生有些心疼看着小女孩,才五岁大的孩子,就知道把委屈藏着,不让人担心。好笑的说着:“你呀,小机灵鬼。哥哥今天给笙儿讲猴子的故事好不。”
“好,好。”毕竟小孩子,很快被转移注意力。
“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后,天下分四大部洲: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东胜神洲有个傲来国,海中有一座山,叫花果山。山上有仙石…………天崩地裂,从石中出现只石猴,……石猴在东海龙宫取武器,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
悠悠的声音在小小房间回荡着,不大一会,女孩便安稳在方生怀中睡着,小心将女孩放在床上。安静的说着,像说给自己听:“这世上本来就活着艰难,自从我醒来,便是这陌生的世界,那个冬夜让我遇到你,就我们兄妹两在这片天地中好好活着,倔强的活着。”女孩睡梦中仿佛梦到什么好笑的事,脸上挂着甜甜的酒窝。
门外星光灿烂,方生立在地上,背后背负柄青铜断剑。这片世界不同于那个高楼林立的城市,这是个一人之力能遮天的时代,武道对于人类生命的探索前所未有的辉煌,来这世间十年,即使身处这世间,也被深深震撼。而这里却也实行最为残酷的生存规则,实力强大才能好好活着。方言不想死,所以只能努力。
星空下方生,演练着奔雷拳,这拳法,势若奔雷,是典型南拳风格,讲究势如风,状若雷。
方生认真练习,手中拳风闪动,隐隐有风雷声传来,这是对拳法理解到达宗师境界才有的威势,早知道方生七天前才从武技阁兑换而来。短短七天,没有旁人指点,没有庞大修行资源,只凭悟性便修习但如此地步,这是何等妖孽。
打完整套拳法,哪怕以他体质也有些疲乏,盘坐地上运行着基础功法,一遍又一遍。感受天地活跃的某奇特力量在流动,这就是气感,感受天地力量,虽不能为之所用,但这步至关重要,真力修行,需引天地灵气如体,锤炼己身。
照典籍所言,方生神感受欢呼雀跃的灵气,活泼,小心接引一缕灵气从神府入门,倒灌而下。“轰”如同山洪涌流而下,不可思议的磅礴洪流在经脉中奔涌。方生赶紧引导,按心法运行。这股力量并不会持续太久,身体需抓紧时间适应。
“咚,咚,”方生心脏跳动,磅礴的血气被调动起来。修行中的方生未发觉,背后青铜断剑开始变得滚烫,剑身微微震颤。
心脏越发跳动欢快,到最后声如击鼓,背后断剑随着每一次跳动,如同有什么东西苏醒般,色泽越发晦暗。
指挥着奔涌的灵气,不断冲击穴道,每一次都能感受到身体的痛苦,方生忍受着,不敢怠慢,内心嘶吼,撞开啊。
“轰”一声,仿佛有东西被打开,方生身体筋骨齐鸣,睁开黑色的眼睛,闻道七境,到了。所谓闻道境,修行入门,闻道有三十六小境,十小境为大境,一步一登台,这个境界是最基础境界,前十小境主炼体,十境登台便会有真力产生,那样,才算步入修行大门口。
断剑越发滚烫,方生惊觉,把断剑抽出甩到地面。方生凝重盯着断剑,惊疑不定,这只是他花五两银子买的,四年来从未有过,难道这就是小说说的宝物。落在地面断剑异象并未持续多久,青铜剑身震鸣,断裂剑尖直指方生眉心,一道七彩光芒从剑尖涌出,方生眼前一黑。
这是片白茫的空间,方生泯泯嘴唇,两世为人的他有着不同年龄的阅历,很快心神宁静,人类对未知的世物总是抱有些警惕。
面前有五阶石阶,石阶前立着碑文。
“浮屠梯,一步一问心。
百世人,一行一登门。
过五梯则入,不过者抹杀。”
方生眉头拧成疙瘩,又是这种不受把握的命运。有道是生活比如强,奸,如果你不能抗拒就干脆闭着眼享受。
在咬咬牙,踏上第一阶。
自古有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闻道阶,是天赋测试。天赋,修行路第一道门槛。方生修行天赋他并不清楚明晰,作为方家编外人员,没有人在乎一个十年来没有存在感的人。
浮屠梯第一阶,光芒大盛。空中笔走龙蛇浮现。“剑骨天成,天赋卓绝。”
方生犹豫下,这似乎就是过了。试探性踏上第二步。
浮屠梯第二阶。天才向来很多,天道酬勤,多少天才曾被当初天赋差劲的人在时间内追过。勤能补拙。越努力,越有收获。
方生眼前放着一柄铁剑,一声轻盈女声在耳旁响起:“执剑一日,刺一万,劈一万,撩一万”轻笑半声,少年沉稳拿起铁剑,稳稳向前一刺。自四岁岁被告知可以修行起,少年有多少次日夜执剑,最普通的刺劈撩,一日何止万遍。四年春寒夏秋,从未中断。
幻境中不知时间,方生做完全部,女声未在响起。感觉微热的身体,在次认真做起来,经历人情冷暖的他,早就知道勤奋的重要。哪怕只是考验,也值的他认真对待,从来没有放弃任何努力的机会。
世上忍的住枯燥,寂寞的人无疑是强大的。
方生闭目挥舞的手中短剑,每一刺,每一劈,每一撩,都充满独特的韵律,仿若深入骨髓,只是简单的动作。却恍若天成,让人走中赏心悦目的感觉。
幻境都不知多少岁月,每天陪他的只有这半锈铁剑,还有每日在耳中并不动人的声音。剑在手中,练剑如练心。悠悠叹息在耳边回荡,那陪伴他良久岁月的悦耳笑声“一瞬十年,十年炼心剑,心智弥坚,过关。”只是这简单的话语,却让心智弥坚的他失神。
原来已经十年,方生感慨。心中不在有所迟疑,迈步走出第三阶。十年炼剑,如同炼心,这段时间他怀疑过,努力过,放弃过,无疑他还是坚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