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沈立随身携带皇上的诏书和传国玉玺,被金国的杀手盯上,同时刺杀他的还有京城夺嫡的皇子派来的杀手。
逃亡了几天几夜,过了这道河,就到了郊外,马上就可以到达谨城。
桥的两端被杀手堵住,几十名精壮男子率先冲过来,来不及反应,只能迎敌,然后跑到对岸然后砍断桥索,当然,也要有能活到对岸的机会。
卿因抽出剑,沉静的面容显得肃然,雪色剑光,凌厉中满是杀气。
杀手的头领忽然做了一个手势,其余人皆原地不动,只有他一个人冲了上来。
一把又细又直的短剑,朝着她便刺了过来,这一剑之快,幸得卿因事先已有准备,一剑挡住。那人连环三剑又刺了过来,招招凶狠,皆指要害,没过几招,卿因的手臂上已中了一剑。
就在这时,刺客忽然开口:“你的剑很有意思,什么名字。”
“一把妖剑罢了。”卿因的剑刃被他用修长的二指推开,身行一晃,却把短剑收了回去,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你呢,什么名字。”
“卿因。”
刺客蒙着面,看不见表情,一双眼睛忽然微眯了起来“我知道你。”
“但是不能放你过去。”
金国和陈国的杀手都扑了过来,绝望之际在桥的一端有人杀出一条血路,卿因喊了一声“师父”后就被这个男人推开,自己以血肉之躯抵挡另一端的杀手。
逃到岸上后,卿因毫不犹豫地拔剑砍了桥索,哪怕桥上还有她唯一的亲人。
滔滔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人影,自始至终,她连头都没有回过。
在郊外的密林里,卿因生了火,撕下衣角包扎伤口,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沈立从袖子掏出一个青色瓷瓶递给她“里面是金创药。”
卿因头也不抬直接接过,忽然扯了扯嘴角:”这样就死不了了。“
沈立缓慢道:”明天就到了谨城,林将军一向衷心,我相信他,你也可以得到救治,要好好活着。“
闪烁的火光照耀他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卿因看着他有些出神,他却没有在意”卿因,辛苦了,休息一会吧,明天还要走很远呢。“
沈立说罢便靠着一颗树不再言语,不一会空气里传来细小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尖锐的虫鸣,卿因却没有半分困意,脑子里回荡两个字”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