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信标的士兵正在清理阵亡的战友,场面混乱不堪,又是尸横遍野的惨象。
信标的士兵已经尽力疏散百姓撤离了,尽管如此这个小镇的居民还是受到了战争的蹂躏。信标没有任何防御措施,这本来是一个没有战争只有和平与安详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过着富足的生活,也不参与其他大国的政治斗争。
这些年来的确有一些国家对信标虎视眈眈,那些嗜血成性的戮兽也曾下山袭击过信标。不过在ProfessorOzpin校长和众多教师的带领下,一次次都将那看似无可避免的灾难化险为夷。ProfessorOzpin校长是伟大的,他培养了上千的猎人,搭配他们去拯救其他脆弱的王国。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信标是一块肥肉,众多曾经在远处垂涎它的家伙现在终于能够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
信标的沦陷引起了民众的极度恐慌,因此吸引了大批的戮兽。信标的教师和高阶猎人都被派往边疆戍守,信标外强中干,一些武装分子趁虚而入,打了信标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今天黎明,数十名白牙的武装分子潜入了这个小镇。小镇仅有一百来名信标守军,而且三分之二都是临时的平民武装,几乎没受过任何训练。这是一场大屠杀,白牙不分男女老少,见人就杀。恐惧又引来了大批的戮兽,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为了躲避戮兽,白牙占领了小镇的医院,这是小镇唯一的大型建筑,无处可藏的百姓死伤惨重。信标守军只好带领百姓转移,将小镇拱手相让。
可是……
医院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他是个大人物。
ProfessorOzpin校长临走前将这个少年交付给镇长,据说他是整个信标第二好的元素铸造师,第一是他的父亲。同时他也是信标学院的教师,是信标能源的唯一供应者。
这个少年在信标沦陷后精神崩溃了,前一阵子从十三层楼上跳下。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一直都沉睡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现在……恐怕白牙……
事已至此,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我们也是爱莫能助,犯不着为了一个人让这么多弟兄回去送死。
就这样,信标的守军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镇子。与此同时,医院的顶楼挂起了一张巨大的旗帜,是一个用血染成的狼头,抽象而又狰狞。而信标的旗帜则被一把扯下,随风飘逝。现在,这个小镇成为了白牙的囊中之物。
医院内的白牙士兵正在屠杀那些没能及时逃走的病人和护士,血从台阶上汩汩流下,救死扶伤的天堂现在变成了地狱。白牙的士兵还在四处寻找着,偶尔还能找到一两个幸免于难的人类,当然,被找到的还是免不了要死。
白牙虽然仇恨人类,但是还不至于为了单纯的屠杀而随意冒着被戮兽袭击的风险进攻镇子。他们攻打这个镇子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17岁的少年,仅此而已。当然了,顺便屠一下城也是他们临时兴起的主意,这是本性的残暴,没有目的。
终于,两个白牙士兵找到了那个重症监护室的暗门。
少年躺在床上,安详的沉睡着,没有因为入侵者不礼貌的闯入而惊醒。
白牙士兵困惑地看着他的脸,他是那么的普通,像个女孩子一样柔弱不堪。就为了这么一个孩子冒死进攻一个镇子,为什么?
“他是信标最棒的锻造师,没有之一。”另一白牙士兵解释道,“当然,你不认识他,那时你还没入伍。”
“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别小看了他,去年偷袭信标得有他一半的功劳,要知道咱们的尘晶有三分之二都是这个小子提炼的。”
白牙新兵点点头,如此说来这个少年的确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他前一阵子跳楼,没死成,现在成了一个植物人。”老兵叹了口气,“你抬胳膊我抬腿,咱们把他塞到车里去。”
两个士兵没有发现一个轻盈的身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那个人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她悄悄地将手伸向新兵腰间的长刀,当新兵发觉时已经太晚了,长刀捅进他的肚子里将内脏绞了个稀碎。老兵想做出反应也太晚了,那人的手如此之快,没等老兵将枪拔出枪套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老兵捂着脖子跌倒在地,血液还在不停的从指缝流出,他惊恐地看着这个披着长袍的家伙。这个人并没有像老兵想的那样给他补上一刀,她解开长袍的带子,让长袍从她身上滑落。
这是一个女孩子,顶多十七八岁,靓丽的脸上有一圈淡紫色的伤疤……现在她扔掉长刀,将少年抱在怀里。
“喂……你要知道你招惹的是谁……”老兵的声带没有被割断,他还能说话。
“你最好别和白牙抢人,不管你是谁,猎人还是雇兵……”
“那么,”少女转过身盯着这个老兵,“如果我是他的妹妹呢?”
老兵惊恐地看着她的脸,的确,和她怀里的少年长得很像……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还要感谢你们,信标把我哥藏的这么严实,没有你们帮忙我还真找不到。”
老兵的手缓缓伸向胸口的无线电,当然,獬才不会傻到让他去叫人,及时让他成为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