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衿没办法自救,只好保存体力。被绑的太紧,她感觉全身都有点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车子来的声音,随即是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哒”声。莫子衿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这肯定不是来救自己的。
“苏姐,怎么样,毫不费力地就给弄过来了。”一脸的自得。
苏姐?难道是苏凝月?
“蠢货,”被称作苏姐的手中的包包直接呼上那个人的脑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这不是上次她得罪您了嘛。我想着放假了,乘机把她抓来教训一下。”一个看上去明显比苏凝月大的一个混子,狗腿的在苏凝月面前作低伏小,一脸的谄媚。
“你以为就我有后台吗?G省还不是我一家独大!”随即就是一阵耳语声。饶是莫子衿竖起了耳朵,也什么都听不到。然后又是远离的脚步声。脚步声远了,莫子衿反而忐忑起来了。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哼,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细皮嫩肉的只能揍你一顿,还以为能尝尝呢。”男人招呼了另一个人,将莫子衿的手脚上的绳子解了。莫子衿也不吭声,这是要放了自己的节奏?互搓着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双手,僵硬地迈了两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被一把推到在地。
顿时麻木了的身体疼痛感席卷而来。莫子衿很怕疼。随之而来的是棍棒的交加,蒙眼的布掉了,封嘴的胶带还贴着,莫子衿紧闭了双眼,不敢睁开。闷哼声随着棍棒的落下而发出,一下又一下。愣是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最大限度的蜷缩着身体,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头和腹部,告诉自己说,痛到一定程度就感觉不到痛了。
慢慢地,莫子衿渐渐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太清醒了。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只打开了一点,还是黑乎乎的,黑到莫子衿以为自己根本就没睁开眼睛。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连呼吸都像没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几天后了。莫子衿觉得醒来就是个大大的错误。一醒来,哪儿都在痛。俗到掉牙的场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一动不能动地躺在那儿,这时候莫子衿眼里才有了些湿润。自己还活着。
也许自己该感谢的,最起码他们没有动手动脚的,自己的清白还在。呵呵,要感谢的吧!莫子衿嘲讽得裂开嘴笑,干裂的嘴唇立马鲜血直流。她也感觉到了,抿了抿嘴,顿时整个嘴唇都被血染了。
白萧臻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苍白的女孩儿,被血浸了的红唇,勾起的嘴角,嘲讽得微笑着。病房里谁都不在,白萧臻整个人一惊,发麻的感觉一直传递到自己的头发梢儿。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没有鸡皮疙瘩。皱了皱眉,站在门口也不出声打扰。莫子衿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的一幕被人看了去,脸部肌肉渐渐放松,变成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在别人看来冷若冰霜时一样。而现在的冷若冰霜里才真正带了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