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66600000076

第76章 石点头(11)

孙三郎与凤奴并坐,方氏打横,春来执壶在旁。凤奴满斟一大觥,进与孙三,含泣而言道:“蒲柳贱姿,拟托终世。不料瞿门以分产借名,逼我改嫁。总系败残花柳,更不向东君重调颜色。今虽未能以死相从,而此衣誓非君手不解。如君不信,请开我衣,愿求彩线缝下左腋,连及腰裆,以为他日之证。君宜自爱,妾从此长别矣。”道罢,自己也进一大觥,放声长号。孙三、方氏俱掩面泣,春来亦欷歔不胜。孙三带泪执凤奴之手,又回顾方氏说道:“愚庸过分,两获佳缘。原将谓偕老可期,半子半婿,你知我知。何意蓦起风波,遂至分剖。然由合数所遭,只索付之无奈而已。幸善事唐栖张贵人,勿更念王泾孙浪子。”凤奴听了,勃然变色道:“君以我为弃旧怜新耶?我闻妇人以贞一为德,今既事你,当守一而终。岂可冒耻包羞,如烟花下贱,朝张暮李乎?”言罢又泣。孙三见其悲哀恳切,抱置膝上,举袖拂拭泪痕,说道:“我孙三不过是市井俗子,何德何能,乃蒙如此爱重,肯为我坚守节操,教我何以为报。但不知今生可有再见之期了。”口中便说,不觉涕泗交溢,哽咽不能出声。凤奴一发泪下如雨,向袖中取出白罗手帕一方,拆成方胜,又将绣带一条,打做同心结,系着方胜,纳于孙三袖中,含泪说道:“留此伴你,身则不能矣。三魂有灵,当相从于九泉之下可也。”

孙三听罢,将手中酒杯一掷,夺身而起,走出房门。约有半个时辰,不见进来。方氏道:“儿,孙郎想不忍见你这般凄惨,竟自去了。”急教春来观看,外面门户尽闭,却未曾出去,母女以为奇怪。移烛到处照看,何意孙三走到厨房,取过尖刀,将这子孙桩谷蚌楦一刀割坏,半连不断,昏倒在地,血污满衣。吓得母女魂魄皆丧,急扶到床上卧下,半晌方苏。凤奴道:“你行此短见,莫非恨我么?”孙三忍痛呻吟说道:“我实误了你娘女两人,安得倒有怨恨。意欲自刎,以表此心。但恐死得不干净,反累你母子,故割绝此道,以见终身永无男女之事。况我原有妻室,已生一子,后代不绝,此心无所牵挂。惟要你母子知我此情,非薄幸男子足矣。”言罢,各相持哭。盘恒未久,不觉鸡声三唱,天色将明。孙三郎势难再留,只得熬着疼痛作别,三人搅做一团,直哭得个有气无声。正是:

世上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不题孙三郎归家养病,且说凤奴送别之后,泪眼不干,午牌方过,张家娶亲船只已到。一个做媒的瞿百舌,一个主婚的族长,主张管待来人,催促出门。娘女两人又相持大哭,各自分离。凤奴来到张家,那张监生大是温柔俊雅,比孙三郎却也相仿。看见风奴颜色,果然美丽,大是欢喜。他本是富豪子弟,女婢满前,正室娘子,又宽和贤德,所以少年纳妾,全无愠意。张监生第一夜到新房中,摆下酒肴,要与风奴饮几杯添兴。那知凤奴向隅而立,不肯相近。张监生走向前去扯他,凤奴挣脱,躲过那边。张监生折转身来,他又躲过这边。两下左旋右转,分明是小孩子扎盲盲光景。服侍丫头,都格格的笑个不止。张监生跑得气喘吁吁,扯他不着,只得坐下。他本来要取些欢乐,不道弄出这个嘴脸,好生没趣。心里也还道是娇怯怕羞,教丫头斟酒,连饮十数大杯,先向床上睡下。打发丫头们出去,指望众人去后,自然来同睡。凤奴却将灯挑得亮亮的,倚着桌儿流泪。张监生酒量不济,到了床上,便昏昏熟睡。天明方醒,身边不见新人,睁眼看时,却端然而坐,大以为怪。起身入上房,与大娘子说夜来如此,连大娘子也不信。

少顷凤奴来见礼,问其为甚如此,只是低头垂泪。大娘子见他可怜,倒劝丈夫从容爱护,莫要性急。张监生依了这话,是晚便不进房。恰又遇着城中有事,一去十余日方归。一夜剩着酒兴,步入房来,凤奴一见便要躲避。张监生横身拦住,笑道:“你今番走向那里去。”凤奴转动不得,逼到一个壁角边,被他双关抱住,死挣不脱,直抱到床上按倒,凤奴将双袖紧紧掩住面庞。张监生此时,心忙意急,探手将衣服乱扯,左扯也扯不开,右扯也扯不断。仔细一看,原来贴肉小衣,上下缝联,所以分拆不开。气得他一团热火,化做半杯雪水,连道诧异。放下手走出堂前,教家人寻瞿百舌来,与他说:“如此如此,这是为甚缘故,他既不愿从我,可还了原聘,领了去罢。”瞿百舌听了,不慌不忙,带着笑道:“大相公好没挞熬,既娶来家,是你的人了,怎说领了去的话。”张监生道:“我娶妾不过要消遣作乐,像这个光景,要他何用。”瞿百舌道:“大凡美人多有撒娇撒痴,大老官务加怜香惜玉,方为在行。若像你这猴急,放出霸王请客帮衬,原成不得。”张监生道:“他把衣服上下缝联,难道也是我不在行?”瞿百舌道:“这正是他作娇处。”张监生笑道:“恐这样作娇,也不敢劳。”瞿百舌道:“大相公不难,今已将满月,其母定来探望。待我与他说知,等他教导一番,包你如法。”张监生见说得有理,也就依了。

瞿百舌按住了张监生,飞风到王江泾,与方氏说这桩事。此时那嗣子已搬入来家,方氏只住得后边两间房子。他自从遭了那场耻辱,自觉无颜色,将向日这段风骚,尽都销磨,每日只教导春来做些针指。心里止牵挂着女儿,不时暗泪。瞿百舌一口气赶来,对方氏说:“你女儿这般这般,触了主人之怒,要发还娘家,追讨聘礼,一倍要还三倍。我再三劝住,你可趁满月,快快去教女儿,不要作梗。财主是牛性,一时间真个翻过脸来,你可吃得这场官司。”方氏本是惊弓之鸟,听见官司两字,十分害怕,心里却明晓得凤奴为着孙三,决不肯从顺。左难右难,等到满月,只得买办几盒礼物,带着春来去看女儿。不想凤奴日遂忧郁,生起病来,本只有二三分病体,因怕张监生缠帐,故意卧床不起。张监生听了瞿百舌的话,做出在行帮衬,请医问卜,不时到床前看觑。凤奴一见进来,便把被儿蒙在头上,不来招架。恰好方氏来到,母女相见,分外悲啼。且见女儿有病,不好就说那话。向着张监生夫妻,但称女儿年幼无知,凡事须要宽恕。那大娘子见方氏做人活动,甚是欢喜。背地向凤奴衣服缝联的缘故,方氏怎敢说出实情,一味含糊应答。

一日,大娘子请方氏吃茶,留下春来相伴凤奴,正当悄悄地问孙三郎信息。忽见门帘启处,张监生步将入来,凤奴即翻身向着里面。张监生坐在床前,低声哑气的问:“今日身子还是如何,心里可想甚东西?”连问两声,凤奴竟不答应。春来在侧,反过意不去,接口道:“今日略觉健旺,只是虚弱气短,懒得开口。”张监生见他应对伶俐,举目一观,那头发刚刚覆眉,水汪汪一双俏眼,鹅卵脸儿,白中央出红来,身子又生得苗条有样,大是可人。便问:“你叫甚名字?”那丫头应言唤做春来。张监生立起身道:“我方才买得拂手在外,你可随我去拿一只与凤姐。”春来只道是真,随着就走。引入一个小书房中,张监生将门闭上,搂住亲嘴,春来半推半就道:“相公尊重,莫要取笑。”张监生那里听他,拥向醉翁榻上,扯开下衣,纵身相就。那丫头年纪虽小,已见孙三郎与方氏许多丑态,心里也巴不得尝尝滋味,也奈何轮他不着。今番遇这财主见爱,有何不可。只是芳心乍吐,经不得雨骤风狂,甚觉逡巡畏缩,苦乐相兼。须臾情极兴阑,但见落红满裼,张监生取出一枝凤玉簪,与他插戴。又将一只大佛手递与,勾着肩儿,开门送了,说道:“留你在此,做个通房,可情愿么?”春来道:“多谢相公抬举,只怕没福,还恐我家娘不肯放我。”张监生道:“我开了口,怕他不肯。”春来点首,捧着佛手而去。看官,大抵遇合各自有缘分,一毫勉强不得。譬如张监生费了大注财礼聘妾,反不能沾一沾身子。这春来萍水相逢,未曾损半个纸钱,倒订下终身之约。世间事体,大率如此。所以说:

有意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阴。

且说凤姐一卧二十余日,方氏细察他不是真病,再三譬喻,教他莫要如此。凤奴被娘逼不过,只得起身梳洗,尚兀妆做半睡半坐。方氏才将瞿百舌所言说与,苦劝勉强顺从,休要累我。凤奴忿然作色道:“娘不见我与孙三郎所誓乎?言犹在耳,岂可变更。你自回去,莫要管我,我死生在此,决不相累。”方氏见话不投机,即时要归,大娘子那里肯放。张监生又为着春来,苦苦坚留。到另设一间房户,安顿方氏住下,自己来陪伴凤奴。他意中以为母子盘桓日久,自然教道妥当,必非前番光景。谁知照旧不容亲近,空自混了一夜,衣服总都扯碎,到底好事难成。张监生大恨,明知为着情人,所以如此。次日即将凤奴锁禁空楼,分付使女辈日进三餐薄粥,夜间就在楼板上睡卧。方氏心中不忍,却又敢怒而不敢言。无颜再住,连忙作辞归去。张监生另送白银三十两,要了春来,浑身做起新衣,就顶了凤奴这间房户。分付家中上下,称为新姐。这岂不是:

打墙板儿翻上下,前人世界后人收。

张监生做出这个局面,本意要教凤奴知得,使他感动,生出悔心。奈何凤奴一意牵系孙三,心如铁石,毫无转念。说话的,假如凤奴既一心为着孙三,何不速寻个死路,到也留名后世。何必做这许多模样,忍辱苟延?看官有所不知,他还是十六七岁的女子,与孙三情如胶漆,一时虽则分开,还指望风波定后,断弦重续。不料得生出这瞿百舌,贪图重利,强为张氏纳聘。虽然势不能违,私自心怀痴想,希意张监生求欲不遂,必有开笼放鹦鹉之事。那时主张自由,仍联旧好,谁能间阻。所以方氏述瞿百舌退还母家之说,倒有三分私喜。为此宁受折磨,不肯即死。有诗为凭:

生死靡他已定盟,总教磨折不移情。

傍人不解其中意,只道红颜欲市名。

话分两头。且说孙三郎在家医治伤口,怎奈日夜记挂凤奴,朝愁暮怨,长叹短吁,精神日减,疮口难合。捱到年余,渐成骨立,愈加腐烂,自知不保。将家事料理,与儿子取了个名字,唤做汉儒,叮咛妻子,好生抚养。刘氏啼啼哭哭,善言宽慰。看看病势日重,他向妻子说了几句断话,又教邀过方氏一见。刘氏不敢逆他,即差个老妪,唤乘轿子去接。方氏闻说孙三病已临危,想起当日恩情,心中凄切,也顾不得羞耻,即便乘轿而来。彼此相见,这番惨伤,自不必说。孙三郎向怀中取出同心结,交与方氏道:“我今生再不能复见凤姐矣,烦你为我多多致意。”言讫,瞑目而逝。可怜刘氏哭得个天昏地暗,一面收拾衣衾棺木。

方氏索性送殓过了,方才归家。思量女儿被张郎锁禁空楼,绝无音耗,知生死如何,须去看个下落,也放下了肠子。唤个小船,来到唐栖。张监生即教春来出来迎接,方氏举目一看,遍体绮罗,光彩倍常,背后倒有两个丫头随侍。问起女儿,却原来依旧锁禁楼上。方氏此时心如刀割,嗟叹不已。见过了张郎夫妇,即至楼上看凤奴时,容颜憔悴,非复旧时形状。母女抱头而泣,方氏将同心结付还,说孙三病死之故,凤奴不觉失声大恸。方氏看了女儿这个景状,分明似罪囚一般,终无了解。私地埋怨春来说:“你今既得时,也须念旧日恩情,与他解冤释结,如何坐视他受苦。”春来道:“我怎敢忘恩负义,不从中周全。怎奈相公必要他回心转意,凤姐执迷不允。每日我私自送些东西上楼,却又不要,教我左难右难。这几时我再三哀求,已有放归的念头,娘可趁此机会,与相公明白讲论一番。待我在后再撺耸几句,领回家去罢。”

方氏得了这个消息,到次日要与张监生讲话。正遇本图公正里甲,与张监生议丈量田地,方氏走到堂中,向各人前道上万福,开言道:“列位尊官在座,我有不知进退的话,要与张相公说知,讨个方便。多承张相公不弃我女凤奴,聘来为妾。或是我儿到了你家,有甚皂丝麻线,落在你眼里,这便合应受打受骂受辱,便是斫头也该。然也须捉奸捉双,方才心服。若未入门时,先有些风声,你便不该娶了。或是误于不知,娶后方晓得平昔有甚不正气,到家却没甚过失,这叫做入门清净,要留便留。若不相容,就该退还娘家,何故无端锁禁楼中,如罪囚一般,此是何意?磨折已久,如今奄奄有病。万一有些山高水低,我必然也有话说。常言死人身边自有活鬼,你莫恃自家豪富,把人命当做儿戏。”众人听了此话,齐道:“大娘言之有理。张相公你若用他,便放出来,与他个偏房体面。若不用他,就交还他去,但凭改嫁,省得后边有言。”张监生心里已有肯放去的念头,又见方氏伶牙俐齿,是个长舌妇人,恐怕真个弄出些事来,反为不美。遂把人情卖在众人面上,便教开了楼门,唤出凤奴,交还方氏领去。方氏即就来船,载归王江泾。

过了月余,方氏对凤奴道:“儿,你今年纪尚小,去后日子正长。孙三郎若在,终身之事可毕。他今去世,已是绝望。我在此尚可相依,人世无常,倘若有甚不测,瞿门宗族,岂能容你。那时无投无奔,如之奈何。况春花秋月,何忍空过,趁此改图,犹不失少年夫妇。”凤奴闻言大怒,说道:“娘,你好没志气!前既是你坏我之身,止谓随他是一马一鞍,所以虽死无悔。今孙三郎既死,难道又改嫁他人。既要改嫁,何不即就张郎。我虽不指望竖节妇牌坊,实不愿做此苟且之事,学你下半截样子。”言罢,放声长号。到使方氏老大没趣,走出房门。凤奴解下结胜同心带,自缢梁间。及至方氏进来看见解救时,已不知气断几时了。痛哭一场,买棺盛殓。欲待葬在瞿滨吾墓旁,嗣子不容。欲待另寻坟地,嗣子又不容久停在家。方氏无可奈何,只得将去火化。尽已焚过,单剩胸前一块未消,结成三四寸长一个男子。面貌衣褶,浑似孙三形像。认他是石,却又打不碎。认他是金,却又烧不烊。分明是:

杨会之捏塑神工,张僧繇画描仙体。

那化人的火工,以为希奇,悄地藏过,不使方氏得知。这也不在话下。自古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可煞作怪,孙三郎先死多时,恰好也在那日烧化。他家积祖富足,岂无坟茔,也把来火化。原来孙三郎自从死后,无一日不在家中出现,吓得孤孀子母,并及家人伴当,无一人不怕。只得求签问卜,都说棺木作耗,发脱了出去,自然安静。刘氏算计要去安葬,孙三郎夜托一梦,说自己割坏人道,得罪祖宗,阴灵不容上坟,可将我火化便了。刘氏得了这梦,心中奇怪,也还半信半疑。不道连宵所梦相同,所以也将来焚化。胸前一般也有一块烧不过的,却是凤奴形状。送丧人等,无不骇然。刘氏将来收好,藏在家中。那送丧之人,三三两两,传说开去。焚化凤奴的火工闻知,袖着孙三小像,到来比看。刘氏一见,大是惊诧。孙三儿子汉儒,年虽幼小,孝出本心,劝娘破费钱钞,买了此像。做起一个小龛子,并坐于中,摆列香烛供奉。但见:

孙三郎年未三十,遍体风情。手中扇点着香罗,却是调腔度曲,但是髭须脱落,浑如戴馄饨帽的中官。瞿凤奴不及两旬,通身娇媚。同心结系在当胸,半成遮奶藏阄,只见绣带垂肩,分明欲去悬梁的妃子。

一时传遍了城内城外,南来的是唐栖镇上男女,北宋的是平望村中老幼。填徒塞巷,挨挤不开。个个称奇,人人说怪。正当万目昭彰之际,忽然狂风一阵,卷入门来。只见两个形像,霎时化成血水,这方是同心结的下稍,真正万古希罕的新闻。嘉靖年初,孙汉儒学业将就,做一小传以记。后来有人作几句偈语忏悔,偈云:

是男莫邪淫,是女莫坏身。

欺人犹自可,天理原分明。

不信魔登伽,能摄阿难精。

地狱久已闭,金磐敲一声。

豁然红日起,万方光华生。

同心一带结,男女牵幽魂。

一为自宫汉,一为投缳人。

轮回总能转,何处认前因。

同类推荐
  • 婚姻症候群

    婚姻症候群

    作为妇联任命的“公益律师”,姚遥的任务似乎永远是为在婚姻中历尽不幸的女人争取最大的权利。凡是找她的男人女人,她只有一句话:离吧,不要找任何理由凑合。而无论身处怎样的婚姻危机,女人们对姚遥说的第一句话仍然是:我不想离。这是为什么?一个多年不见的心理咨询师同学和一个特殊案件的出现,让姚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姚遥忽然发现,自己的老公——另一个律师庄重正在做着令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是给自己起草一份离婚协议?还是按照心理咨询师说的去做?姚遥突然明白,离婚并不简单,她想起无数女人说过的“我不想离”。这四个字的含义,她终于明白了。
  • 蜀山剑侠传(卷八)

    蜀山剑侠传(卷八)

    《蜀山剑侠传》讲述了峨眉弟子“三英二云”、“七矮”等人的拜师学艺和斩妖除魔的经历,他们在外出修行的过程中,经历无数的机缘巧合,获得了种种威力巨大的奇珍异宝,在和邪派的斗争中本领日渐高强,最终,在第三次峨眉斗剑中,正邪人物进行了最后的一次较量。本书共9卷,此为卷八。
  • 孙中山

    孙中山

    孙中山活动的近半个世纪,曾经是中国最腐朽、最黑暗的时期,他有时是孤独地高举着走向人类文明的火炬,他的心血熔铸在他的理想之中。仁爱、宽容甚至是轻信,这些与政治家相悖的素质,真的使他离我们很近很近。
  • 戊戌喋血记(上)

    戊戌喋血记(上)

    1898年,满清皇朝已风雨飘摇,在内忧外患的逼迫下,年轻的光绪皇帝大胆颁布“定国是诏”,锐意变法维新,谭嗣同作为国家栋梁应诏进京了……这是迄今为止,篇幅最宏富,史料最翔实、叙写最详尽的描写戊戌变法的长篇历史小说,它再现了1898短短一年中,发生在腐朽皇朝的所有大事件:中日海战、公车上书、强学会、百日维新、义和团、八国联军入侵、权贵亡命、自立军起义,塑造了大批血肉丰满、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形象,为中文学的艺术画廊增添了无穷的光彩!谭嗣同等人喋血在菜市口,维新变法最终失败了,但谭嗣同那振聋发聩的“今我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的吼声,一直激荡着百年中的所有志士仁人。
  • 蓝焰兵锋

    蓝焰兵锋

    他们是对手,他们是兄弟;他们是冤家,他们是亲人;他们纠葛牵扯,他们理解包容;他们是时时处于“战争准备状态”的军人,他们是让多情女人们爱恨交织的男人。他们,一个是作为“催命鬼”诞生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一个是作为“遗腹子”出生在贫困交加的山村。战场上父辈的生死成为日后两个人情感纠葛的宿命。他们,一个是沙盘上驰骋纵横的谋士,一个是丛林中奔跑猎杀的勇者。生命中残酷的悲欢离合成全了两个人惺惺相惜的兄弟情。战争与和平,杀戮与拯救,背信与践诺,欺骗与担当,宽容与自私,爱与恨……极致对立的人性在他们中展开蔓延……
热门推荐
  • 创世星泪

    创世星泪

    远古!神话辈出的时代。在神话统治下的沧海桑田。。。。。。凡人的成长记忆,种族的争夺上演着时代的标点。记忆刚刚回转,画面太美,容我慢慢道来。。。。。。
  • 穿越之盛宠嫡妃

    穿越之盛宠嫡妃

    21世纪的特级情报员千墨玥,在度假途中飞机失事……从此她就是南宵国临安侯府的大小姐千墨玥。带着小丫鬟开店铺,赚银子,无事与叔婶姐妹斗斗。其乐无穷。活的好不自在。还遇上一只妖孽美男,却没想到居然傍上了个大大的金山。识毒药,制解药,画图纸,赚银子,开酒楼,传名菜……一场宫中盛宴,改变了原来的轨迹。——————————————————————————小剧场一:韶泽轩书房。“那个啊,我不小心……一个用力把郡主的手……啪……给弄断了。”某女悄悄的观察书桌后的人。“嗯。”某人就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就这样?”某女一脸疑惑的看着书桌后的人。书桌后的人抬起头,“不然呢?”某女蹙眉,“这个麻烦不大吗?”伸手把某女拉过来,捏了捏某女的脸,“我也砍过郡主的手,是不是麻烦都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
  • 修道者的旅途

    修道者的旅途

    一个修道者走走停停的的故事,一个修道者看山看水的故事,没有真正的高手,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做一个旅途者。
  • 奇犽的都市生活

    奇犽的都市生活

    《全职猎人》奇犽穿越到了都市,展开了奇妙的都市生活。
  • 殉桖斋

    殉桖斋

    在西安的城墙角下,有一座古代府邸,府邸的女主人是一个十分冷漠却又异常漂亮的女人,一身艳色旗袍更凸显着她的高贵,身边还有一呆萌“门童”伴她左右。她很少出门,却又知道事世,很多人都好奇她的职业、可谁又能猜到呢?
  • 乱歌行

    乱歌行

    北洲有很多种人,有钱人,权贵,阴谋家,统治者,一代宗师,杀人者,杀来杀去的被杀者。默默无闻的人,爱做白日梦的人,孤高的人,喜欢踩在别人头上的人,数量最多的庸人,清寡淡如水的高人,还有飘渺的仙人们。“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林乱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趣,并不是很想回答。“不过我觉得,还是当自己最好。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还是少提,你想成为的别人,说不定他更想成为你。”
  • 觉醒—魔尊

    觉醒—魔尊

    凶猛的女汉子弓箭手、不食人间烟火的召唤师、温暖如阳光的骑士、零摄氏度的冰山美男魔法师、外表冷漠,内心开朗的美女乐师、呆萌腹黑的小公主结界师、坏坏的邪魅男子剑士外加霸气侧漏的刺客,组成了玩转大陆的神组织“焚天”。魔王的苏醒,魔族的蠢蠢欲动,神界的黑暗,人类的危机。看“焚天”如何拯救摇摇欲坠的人类大陆!
  • 海贼王之最强流派

    海贼王之最强流派

    以世界第一的格斗家为目标,只为守护自己的最爱:娜美。本文跟剧,中间有原创。
  • 血天歌

    血天歌

    天生双生血脉,令他一下子成为了家族中的天才人物,也是因为双生血脉,让他万劫不复。本命秩序血脉震撼天地,傲世九天,本命银血神脉武动苍穹,利于之巅。承天命之血,修逆天之力,君临天下!
  • 头发里的鬼

    头发里的鬼

    外婆说,女孩的头发一定要留长一点,如果太短,脑袋的灵气就会打开,被邪鬼入侵,最后就会活不成……为什么头发总是能和鬼七拐八拐的扯上关系?那尼姑、和尚则相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