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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破’了?

屋外,天色骤暗,原本的白天现在却暗了半成,唯有后山出传来刺眼的光芒,更是有雷声滚滚,只见一团团雷光汇聚在山顶上的苍穹,仿佛是上天震怒,将要灭世一般。

小默跟小泉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尤其是小默。不知是天性使然,亦或是其他,此刻感受着眼前的景象威力如此巨大,心中止不住的在想:若是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不仅是再不用害怕妖兽,书里的那些奇怪动物也一定可以全部找的到。从小到大,他何曾见过此种威力的天怒,便是想要更仔细看向雷光汇聚处,却发现眼睛疼的不可睁开。

此刻随着天际上天雷不断,小泉手上戴着的手玲儿却不再是原本的暗黄之色,而是一阵阵闪闪发光,有着灵气环绕,似乎在遥相呼应着那天雷一般。手玲上儿的三颗小铃铛本应静默,其中的一颗却轻轻摇晃着向前拉去,拉扯的方向正是后山之顶,不过由于拉扯力并非很大,因此也无人发现它的异常。

而爷爷则在一旁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狂雷一团团炸裂,却对他的直视毫无影响。

他两眼微缩,口中喃喃道:“风雷震,空间破。入其内,出其外。秦老鬼,你总算走到这一步了啊…”叹了口气,又喃喃道:“你也走到了今天,这样的一步…若非那渡妙道山太过绝情,也许今日谭某便可在上面迎你一席,共庆你洗去凡俗苦楚…”而后看向目瞪口呆的小默,摇了摇头,在心底又叹了口气:“但愿秦君此去寻逍遥,却难知老朽明日生死命……”

天雷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然后天色恢复,天际挂起了一道云雾,云雾后却是散发着阵阵晃人的霞光。

小默呆呆的看着,指着前方说道:“爷爷,天…天破了?!!”

爷爷平淡的说道:“只是雷群阵爆过后余留的美景罢了,这天,又哪能破呢…”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弄,又有着丝丝悔恨之意,其背在身后的两手紧紧的握着,力气之大虽可断筋折骨,但却只在他手心留下了几道白印而已,而后缓缓将其放开,似乎是放下了什么,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小默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清凉之意,仿佛是从爷爷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的神智瞬然一醒,浑身舒服。他转头一看,发现前后片刻之间,爷爷好像变得年轻了,整个人给你的不再是老态龙钟之感,而是带有一股锐利的阳刚之气,就像是,就像是…看到初生的竹笋要冲力向上长一般的感觉..?

小默并没有去深究,觉得则自己的错觉罢了。他揉揉眼睛,赶紧接着看向天际的那抹霞光,却发现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天也已经大亮,那股压沉沉的闷厥感已经不复存在。

小默跟小泉只顾着看那奇异之景,却不知道,过去的一刻钟里,就在他们的眼前,不只是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从那所谓的‘天破’之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的爷爷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放下了数十年来的心中的执念,而随着这执念的消散,间接促进了他心境的平和。

执念的本身便是路障,执念去除,路障方能消。

这也便意味着,他离开这世界的时间,更是紧了,他将要去了却自己的心结,或许一去,再也不能回来,或许这心结,凭他的能力,难以撼动半分,可心难受,结难解,不得不解,更是不能不解。

“等到小默过了少年礼吧,我也能放心离去,至于小泉…”,爷爷心中闪过一丝痛楚,“她与小默二人……哎,却不知小默这孩子身后,又是有着怎样的悲痛…即是有缘,就留他们二人在此安过,不再沾染天地是非…”

随后头也不回,走进了书屋……

心中已有自己所谓安排的他,并未观察到,小默此刻看着后山的眼里,尽是好奇与不甘的闪动,还有着不少,发现了新大陆的激动,只有一旁的小泉,眼神复杂的看着小默,只有她,看见了小默眼中,隐藏深处的那抹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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