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烟老鬼和卢洋不约而同地开口,两人一下子出现在孟君和疤痕青年旁,一个屈指轻弹寒光,直接把疤痕青年的手中剑一弹而飞,另一个在孟君身上连拍数下,把拳劲全部化解。
“烟老鬼,你倒是找了名好弟子。”卢洋关切地看了看脸色因为虎啸而有些苍白的弟子,眼露寒光地说。
这次连烟老鬼也都有点震惊了,他原本只是想让孟君碰碰运气,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此子不仅学会了接近大成的虎咆拳,还学会了一门怪异的秘术,配上虎咆拳,就是连锻肉初期的炼体者,一不小心也会着了道。
若只是这样,烟老鬼还是不觉的孟君有赢得机会,毕竟相差一个境界,孟君的杀手锏也顶多发挥点出其不意的效果。妙就妙在,孟君挑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使出绝招,在空中,对方无法借力。而孟君,就抓住了对方的一丝破绽,使其破绽无限扩大。
要是没人阻止,此战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这对弱了一个境界的孟君来说,已是胜利了。
烟老鬼不由得多看了孟君几眼,从怀中掏出一支药膏,亲自涂抹在手上后,一扬手,孟君的伤口凡是被其手触碰到的地方,俱以惊人的速度修复。
做完此事,烟老鬼才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我烟老鬼看好的弟子岂会差,这场比试你们可还打算继续?”
卢洋紧皱眉头在孟君和疤痕青年一阵打量后,沉吟了会,开口道:“罢了,此战就算平局。”
“也好。”烟老鬼有些意外地答应,如果再打下去,对方有了防备,孟君几乎不可能赢,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如此说来,我和你的比试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卢洋摇摇头,眉头舒展,好似对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大的不满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烟老鬼对比试不算失望,因此事情一了,转身就想带着众人先回去。
“慢着!”卢洋看见烟老鬼有些去意,不知为何叫住了众人。
“卢洋,你是想反悔?”烟老鬼脸色阴沉如水,转过头质问。
卢洋摆了个笑脸,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卢某人说过的话如何会反悔?只是烟老鬼,你可知我为何选了这个封妖山作为比试场地?”
烟老鬼脸色缓和,静静思索这个问题,吐出几个字:“此地无论离你们抱剑宗还是我们金玉宗都有数千里之远,以你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难道此地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嘿嘿,当然是有些不同,老夫当年游历的时候,在此地发现了几株天寒草。”卢洋摇头晃脑地说。
“天寒草!”烟老鬼都忍不住惊呼,“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卢洋对烟老鬼的反应毫不意外,别说是他,就连自己当初看到这东西也抬不动腿。
烟老鬼随即有些疑惑,不解地问:“先不说你这老匹夫怎么会有这么好心,便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不自己独享?”
卢洋听闻此言后也不由得露出个懊悔的脸色,,但没有直接回答烟老鬼的话,而是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点什么。
“原来如此。”烟老鬼一副了然的表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与我争斗十几年,你就不怕我烟老鬼最后翻脸?”
卢洋干笑几声,打了个哈哈:“烟老鬼的信誉还是没有问题的。”随即岔开话题:“你考虑地如何?”
烟老鬼神色变化了一会儿,狠下心,“好,我烟老鬼就冒险一回。”
得到烟老鬼的回应后,卢洋大喜过望,和烟老鬼又小声交谈什么后,就让孟君等人还有一干抱剑宗的弟子先行下山等候,而他们自己则往大山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孟君等人就来到了山下,站在三龙马车旁静等烟老鬼回来。抱剑宗的弟子,则不知去了哪。
烟老鬼和卢洋这么一去,便是数个时辰,正当孟君等人看见天色已晚,想要就地露营时,山上突然传来了如打雷般轰隆隆的声音。
孟君面露惊骇,此时不是雷雨天,也没有什么山洪,是什么鬼东西发出的声音?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响,只是声音离得更加近了。
“快看!”陈临神色严肃,眯着眼望着山上一处无人之地。孟君神色一动,也学着陈临望了过去。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忽地闪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是烟老鬼,脚下燃着火焰,在地上每踏一步,就留下一个焦黑的大坑,另一个卢洋,却如同羽毛一般,在空中飘舞,速度居然不比前面的人慢。那巨响,想必一定是他二人弄出来的。
两人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不断回头看,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
“捂上耳朵,那东西来了。”烟老鬼看见前面孟君等人,大声喝道。
孟君等人虽然不知烟老鬼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到他的话语,连忙照做。
也就在此时,烟老鬼身后出现一道肉眼可见如水般的白色波纹,瞬间荡漾到整座封妖山。
“吼!”
整个天地仿佛都一静,只有这一个吼叫声,数息时间后,仍旧不断在在众人耳边回荡。
一时间,孟君等人完全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走!”烟老鬼满脸狰狞,提着孟君等人和卢洋一齐直接上了马车,叫了一声走后,三龙马车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奔走。
一柱香时间后,孟君等人耳鸣的情况才有所缓解,只是头疼劲仍旧没有缓过来。孟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骇然发现耳朵旁和鼻子旁都沾满了血。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孟君四处看了看,才发现除了烟老鬼和卢洋两人只是稍有狼狈外,其他人均是耳鼻流血。
“卢洋,你不是说只是一头易筋期的风翼虎?”烟老鬼此时脸色阴沉地如墨水。
卢洋抹了抹脸上的黑灰,苦笑地说:“卢某也不知这头畜生十年间竟然从易筋到了粹骨后期,好在刚才它还在沉睡,不然我等也不一定能回来了。”
烟老鬼冷哼一声,“老夫的三龙马全力运行,那畜生也不一定能一下子追上,接下来的事,想好怎么和宗门交代吧。”
卢洋听闻,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于是整辆马车,只剩下龙马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和车轮急速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