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好也就罢了，那无暇的容貌，更让同为女子的她汗颜，觉得自身黯淡无比，如暗星比皓月，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顷刻间自卑之心而生，烦恼之情而增。
程耀天稍稍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程曦玥，道：“你这丫头，大半夜的过来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去，不可惊扰了菩怜仙子！”
“爹，我还不是担心易灵城的安危，看你出府了，也挺担心你的，所以过来看看。”
程耀天对这个女儿的秉性太了解了，不是一个天下太平的主，怕她生事，赶紧向菩怜道：“菩怜仙子，我就先告退了。”
菩怜回应后转向叶昭冥，准备有话要跟他说。
程耀天见此，欲拉起自己的女儿回府。
程曦玥一直观察着菩怜，见她看向叶昭冥，顿时心中一突，大声道：“这位菩怜仙子，你认识姓叶的小子？”
如此口吻，让程耀天大惊，拽着程曦玥就神行离开了此地。
菩怜见两父女的言行，眼中含笑，对叶昭冥道：“你与那女子有过节？”
“我不去招惹麻烦，麻烦自己就找上门，我也挺无奈的。”
菩怜轻笑出声，悦颜可颠众生，看得周围之人一阵失迷，尤其是普通士兵，已神魂错乱，不知神飘何处。
“菩怜仙子依旧这么仙光照人，倾倒万灵。”
“你何时学会了这些溢彩之语，初见你时，可感觉不出会说这样的话。”
“当时那等境地，不像仙子修为深不可测，能从容随性。我可不行，那时不认真谨慎，要不小命不保了。”
菩怜扫了一眼叶昭冥全身，眼中透露着神秘，道：“借一步说话。”
“恩！”
两人向张光鑫打了个招呼后，远离人群，来到十丈远的城墙边。菩怜身上气息稍稍外放，无需结界，就已将两人声音隔绝，外人无法听到。
朱烈眼光烁烁，对张光鑫道：“你看他们什么关系？”
“看不出来，实力相差太多，也可能是随缘而遇的朋友。”
一旁的庄世安低声道：“如此最好！”
张光鑫似是没听到他小声说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朱烈看向庄世安，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远处的两人，身形挺直自然，皆有融身于天地环境之感，极为匹配，人物画面中没有任何不和谐之处，看得城墙上的士兵对叶昭冥羡慕不已。若能与这样的仙子相近相依，此生足矣！
菩怜眼波闪动，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何意？”
“你的修为！当初我绝不会看错的，至少两次确认过你的识海，全然找不到灵性的存在。你现在竟然已到化灵境圆满，这里面说不通！”
冰貂的小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没有作声，而后瞄向别处。
“我也不太清楚，在你之前还有两个人也说过我不能修道。后来心中有所不甘，就试了试，可发现不是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我完全可以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并吸纳进丹田。”
叶昭冥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也不太确定。不过从当日化极太上长老在自己识海中吃亏的事，可以推测出一些端倪，他识海中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只不过白清灵、觉生、菩怜看不到而已。
他目前并无神念神识，无法内视，只能靠气息感应，可什么也没察觉到。
菩怜思索道：“奇怪！就算是灵性觉醒，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修炼。因为灵性恢复到足够的强度后才能修炼，这是需要时间的。”
她脑中蓦然灵光一现，当日冰貂进入叶昭冥识海中，不知发生何事，出来后就臣服于他了。他的识海中肯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目光轻移，朝冰貂看去，却发现这小家伙一直盯着别处，不与她对视，有意在回避着。
叶昭冥没有直说，而是道：“大道非常恒，修真之路前人可能没有穷尽，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道之一角，也兴许未知，仙子以为呢？”
菩怜收回目光，美眸中闪过异彩，用赞赏的语气道：“没想到你的思维能攀至这种高度，有这样的见解，不论是否属实，的确不易。”
“都是几次在仙子近前耳濡目染，从仙子道韵中感悟出来的。”
菩怜嫣然一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世俗了。”
叶昭冥亦笑了出来，看向远方之景。
“你既然说到道韵，就从来没有于冥冥中感应到一点不对吗？”菩怜的语气好似带有某种意味。
她的话直击叶昭冥内心深处，触动了埋藏在他心灵重重迷障之下的一缕不安，如此熟悉的心灵撞击。当日修炼至化灵境圆满刚回城时，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一直不得其解。
叶昭冥眼中不解，盯着菩怜，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你一个月从无到有，修炼至化灵境圆满，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说你天纵奇才，还是妖孽好！”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叶昭冥一惊，担心修为出事。
“修为进境太快了！”菩怜认真道。
“是修炼太快，不够牢固的原因，所以对以后的大道有影响吗？”
菩怜表露出否定的神色，道：“这方面当然需要留心，不过稍加注意，花些时间一样可以稳固下来，此只为其次。”
她没有停顿，紧接道：“大道天机中，最讲究的是平衡，我主修天机，所以感知得更清晰一些。”
“天地运行皆出于自然，这是大道之基，万物循环之本，不可太强，亦不可太弱，此为阴阳平衡之源。”
“阳盛则阴转，阴盛则阳生，守中则恒，大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你如此短的时间就突破至化灵境圆满，而无任何遮阳之势，将必遭盛阴之力来袭。”
“若藏阳显阴，可得阴护，如此天道阳阴平衡之力就不会找上你。”
叶昭冥双眼大亮，道：“仙子所讲之道，如新开世界，让人重生，实则为无上正理，令人醒悟。”
冰貂听到菩怜之言，转着眼睛亦开始思考起来。
“你能够明白就好，这不仅是当下的事，以后修真之路，不可忘阴阳平衡之道，不然很容易化道应劫。”
“仙子所说的为至理，化解道之潜患，昭冥无以为谢，此番恩情记下了。”
“无需客气，我们也算有缘...界外天中，托你之故，让我寻到几枚大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