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个小子脾气倒是不小,既然知道我是前辈,又为何驱赶我!”
“为何?我就告诉你为何!你一偷偷摸摸进来,是为何故?就算你是来请教问题,不过这未免太不礼貌了,还有就是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试问何故,依照我看,请教是假,试探是真,就算是前辈,难免会有倚老卖老之辈,前辈,我再一次请您出去,不过,如果再让我请您一遍,恐怕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蒙面人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罢了,这一次确实是老夫唐突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老夫告辞!”一闪,便大步离开了。
杨洋吐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举起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同时拿出藏在衣袖的千面魅剑,扔在地上,杨洋仿佛自言自语道:“落家的人都一个一个这么见不得人吗?”
而当这句话传到远处,蒙面人笑道:“见不得人,哈哈哈,我居然被说成见不得人,在这凡间,居然有人敢说我落家见不得人,好好好。”
景逸阁,杨洋已经整理衣衫,将刚才的样子整理了一下,千面魅剑束在头上,然后回到了屋子里,调息着自己的身体,少顷,闲儿赶了过来,杨洋说道:“闲儿,接下来我需要闭关,少则一月,多则一年,你自己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公子,您现在就闭关吗?不吃些东西吗?”
“不了,我闭关的这些天你把守好,若非大事,别让任何人闯进来。”
“闲儿知道了,恭送公子。”
杨洋起身,进入了屋内,关闭上了房间。
“闭关,这小子,是避祸吧。”几日后,一位书生状的男子笑着说道。
朝堂之上,人皇正襟危坐在皇座上,面对着朝拜的群臣,而这一次的朝觐却与往常大不一样,梵谷六院的六大院长也在此处,按理来说梵谷六院长不应该站在这里,而唯一站在此处的只有一个条件,战争即将爆发。
“想来大家应该对巫境来犯知晓,朕今日就不多加废话,今日朕亲自坐在这个皇位上,召集群臣,十八路诸侯,梵谷六院,便是在此处选出伐巫元帅,然后令伐巫元帅沙场点将。”人皇挥动着衣袖,此时的人皇身穿一袭皇袍,一改往常书生气息,君王之势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里,“众卿可有合适人选?”
一位身穿蟒袍的邪魅男子来到中央,说道:“皇兄,伐巫元帅乃是头等大事,老一辈之中可为帅之人依然只剩下薛动元帅和秦歌元帅二人,但薛元帅和秦元帅依然年迈,如若再让二位元帅率兵出征,难免使人寒心,而中代之中纵然可挂帅人之多,但是想要击败对方的巫帅,这很难!”
一位大臣走了出来:“行王所言确实不虚,据边关传信而来,这一次对方的巫帅是焚岚。”
“焚岚,那位号称‘风林火山’的焚岚,此人对兵法的精通可谓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六界魂魄榜上依然达到了六十一的位置,恐怕仅凭单人我凡间无人啊。”
“魏尚书,休要涨他人士气,我偌大凡间岂会无人迎战焚岚。”
“好了,都停止吧。”
“吾皇万岁。”群臣高呼,各自回归本位。
“伐巫元帅乃是头等大事,朕对于这一次事情无法干预太多,不过就在今日,召集中代所有可以挂帅人选,既然是元帅,当武为后兵法为先,移驾练兵场,选出武力前十之人,随后本皇再对其进行兵法考验,然后择出元帅最佳之选。”
“吾皇英明。”
“没有想到巫境这么快就杀过来了,现在正在选择元帅,但是我青年一辈何人能抵挡那焚岚。”向凌云此时正在修炼三千山川秀,而向家位于京都四大家,自然也对朝廷一事颇有涉及,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向家,继而传到了向凌云的耳中。向凌云对于焚岚这么一个人虽然谈不上熟悉,倒也不算特别陌生,巫境新一代将星,随着文学天赋的被挖掘,更是成为巫境的不败神话,因为焚岚的出现,巫境的势头隐隐约约有种要挑战魅域,凡间要说中代一辈,可以挑战焚岚之人,可谓毫无一人,更别提青年一辈。
向凌云自问修炼境界奇佳,但是对上焚岚确实毫无把握,焚岚在二十六岁踏入隐界,在四十七岁之际修炼至越尊巅峰,此时的焚岚依然五十一岁,而这一场战争,则是焚岚在踏入越尊巅峰的首战,比起以往的焚岚,这一次归来的焚岚绝对要比得上凡间中代所有人。
向凌云如今一身实力是惺王境界的固境界,虽然最近修行三千山川秀,让他有种要踏入突境的势头,但是无奈没有引燃,始终是卡在固境界,家族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大部分,他可以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放在自己的武修之上,天下万物,以武为尊。此时的向凌云坐在一河流的河畔之上,灵气布满他的整个身体,水缓缓的流着,灵气伴随着水流的节奏从向凌云的头顶开始缓缓流下。
当太阳彻底被山遮住,向凌云站立了起来,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还是不行啊。”随后弯身拿起地上的剑,离开了这个地方。
京都乃是整个凡间最昌盛的地方,但是在昌盛的地方同样也有破烂的地方,而枯可街道的这个地方无疑是整个京都最破烂的地方,枯可街道虽然破烂,但是并不妨碍它依旧是一些文客所向往。
此时一位身穿黑色玄衣的男子走在枯可街道之上,枯可街道有闻名天下的棋局,饮茶,文客一道,无疑追求一个雅字,棋茶二道,在文客之中占据了很大的地位,特别是茶一道,更加是文客最显著的特征,当然也不妨有装文弄雅之辈卖弄茶道,而棋道则通文武双路,黑色玄衣男子漫步在枯可街道,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会来,因为那时的他根本抵挡不了巫邪之气的侵染,而恰恰这里的空气在京都中并谈不上太好。
黑色玄衣男子停留在一个棋馆面前,这个棋馆很特殊,它没有任何的标志语,甚至连这个棋馆的名字都没有,黑色玄衣男子走了进去,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棋馆很大,人也很多,黑色玄衣男子稍微停留片刻,走向了楼梯。
而这样一个举动却震惊了正在喧闹的人们,当话语声散去,倒听到了不少的棋子落地的声音。棋馆里的伙计不敢拦,他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没有任何人规定不允许前往二楼,但是这么一位少年,进入这里的二楼,难道他不知道二楼上去容易下去难吗?棋馆的棋局依旧继续,这一段小插曲仅仅让棋馆安静了数秒又再一次喧闹起来。
“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来此处,我不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规矩,不知前来所谓何事。”当黑色玄衣男子走到一半的路程,从二楼传出来一阵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