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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屠村与强者的感觉

阿玛纳卡村再也不复之前的宁静祥和,血腥味弥漫在废墟之上。硝烟四散,堆积的尸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死亡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海盗们趁着夜色偷袭,防守村子的战士被消灭大半。因为村中可以当做劳动力的青壮年男性很少,恼羞成怒的海盗们选择了屠村。仅存的几个拉克亚特战士保护着老弱妇孺,龟缩在村子的一角苦苦防御。

“放下武器,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

“不过呢,先把你们护着的女人交出来。”

“哥几个玩高兴了,说不定能让你们插一手。”

穿着红衣的海盗们发出戏谑的笑声,来到洛克岛后,几乎人人都会说几句当地土话。

战士们没有答话,咬咬牙继续射击,至少在自己倒下前,这帮海盗别想碰到身后的老弱妇孺。

刚踏进村口,苍云就看到早上的那对母子倒在血泊中。孩子眼睛睁的浑圆充满恐惧,额头一个血洞,已死去多时。

远处的母亲靠在墙上,不着片缕、眼角有泪,身上满是淤痕,苍云可以想象她在死前遭到怎样的折磨。

免费提供枪支给他的老大娘胸口中弹,仰躺在自家商店门口,至死都不曾放下手中的枪。

原本用来烤肉的篝火中堆满尸体,诱人的肉香和焦糊味飘荡在空气中。海盗们饲养的猎狗也不怕火,从中扒拉出烤熟的肉就啃。

“汪呜——”悲鸣一声,猎犬的脖子被苍云扭断。

“丹尼尔,你去救人。至于这些渣滓,交给我。”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苍云的胸臆,是想要杀掉所有人的冲动。如果说之前他还存有让拉克亚特人与海盗达成共识停战的念头,那么现在,只剩下赤裸裸的杀意。

“弱者被强者支配,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我会如此愤怒?”他自言自语着,灵视开启扫遍全村。

“真带劲,叫的大声点!”一个海盗脱下裤子,淫笑着走向无助的拉克亚特少女。本应挂在墙上的三人全家福照片,被海盗的皮靴踩得粉碎。

突然间,海盗汗毛倒竖,仿佛被林中的老虎盯上一般。想要拿枪,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少年单手将他举到半空中,呼吸困难的海盗连舌头都吐出来。

“我们来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海盗必须死。”噗嗤一声,苍云的手从他胸口穿出。

“原来你们的心也是红的?”把那团鲜红跳动的物事捏爆,抽回手,任由尸体掉落在地。

知道语言不通,苍云向女孩展颜一笑,不过鲜血顺着头发滴下,让他的笑容无比邪恶诡异。

“我爸爸妈妈都被海盗杀死,求勇士大人为他们报仇,我愿意当您的仆人。”但对少女来说,这张脸无疑比天使还要圣洁,她跪在地上向苍云连连磕头。

听不懂女孩的话,但苍云看到门口处两具中年男女的尸体,也明白个大概,冲她点点头。

“这帮土著真有钱,赚大发了。”抢劫完民居的海盗,脖子上挂着几根珍珠项链,衣袋里塞着鼓鼓囊囊的首饰。又可以回去赌钱玩女人逍遥一阵子。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享用这些财富。一只冰凉的黑又硬插进他口中,嘴里泛起一股熟悉的火药味。

“砰”,伴随着四溅的鲜血与脑浆,带着不甘的海盗仰天倒下。

被围攻拉克亚特战士还剩下两个,躲在后面的女人中,有的已经拿出小刀抵在胸口,只等最后两个战士死亡,立刻自杀避免受辱。

海盗们已经在考虑等下如何快活,不知道里面的女人够不够他们分。却没注意到,他们脚边突然多了个香瓜大小的东西。

M56卵型手雷,亚美利加军制式装备,以破片的高速散射杀伤人员,弹片小,范围内的杀伤力大,但杀伤范围小。

剧烈的爆炸,位于中心的三个海盗直接被炸的尸骨无存,远一点的两个海盗也被气浪震的头晕目眩。

“二狗,没事吧?马了个巴子,有人偷袭我们。”戴着头巾的海盗拍拍发懵的脑袋,吐出一口鲜血。

“你说的是他?”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扔到头巾海盗面前,他惊恐的发现那竟然是二狗的脑袋。

“老子和你拼啦!”头巾海盗就地往后一滚,顺势想抽出手枪射击。却不想直接被打飞到墙上,全身骨头如同散架般,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苍云也不废话,扭断头巾海盗的四肢,单脚踏在他胸口。

“你,你是什么人?”头巾海盗疼的冷汗直冒,但目光游移。

“想等同伴来救你?不好意思,在你们装逼的时候,村里的十多个海盗都被我杀光了。”苍云的话击碎他最后一丝幻想。

匆匆赶来的丹尼尔招呼着仅存的村民救火,唯有之前救下的女孩无动于衷,从苍云杀人开始她就一直跟在后面,似乎认定他。

苍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不如让她来决定你的生死。”苍云将一把刀递给女孩,然后指指地上动弹不得的头巾海盗,作出抹脖子的动作。

女孩明白他的意思,颤抖着走到头巾海盗面前。

“魔鬼,你这魔鬼,你一定会下地狱!”头巾海盗先是咒骂,然后转头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当海盗了。”头巾海盗的乞求让女孩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自己死不瞑目的父母,她眼神瞬间冷下来,双手将刀举过头顶。

一刀,两刀,三刀……起初海盗还能中气十足的惨叫,慢慢,惨叫声变得微弱。在无尽的痛苦中,头巾海盗终于断气。

亲眼见证海盗的死亡,女孩扔下刀,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苍云很绅士的递给她一块沾血的手巾,女孩也不在意,抹的满脸是血。

哭够之后,女孩跪伏在苍云面前将匕首双手奉上。丹尼尔告诉过他,这是当地人表示臣服的意思。

“这就是强者支配弱者的感觉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云觉得自己笑的一定很像某些反派,但他并不想管那么多,胸腔里暴虐的气息必须要这样才能发泄出来。

他笑的眼泪都流下来。

“野兽杀人是为了求生,那人类杀人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取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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