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箭术是一件极其枯燥的事情,在目力、臂力都得到锻炼之后。严海又开始了新的练习,去后山猎杀动物以增加射击经验。
最近内堂弟子大饱口福,隔三差五都能吃到野味,这却是严海加大了猎杀动物的强度。
所猎动物都交给明廉卖给饭堂,收入所得三七分成。严海在提高自身箭术的同时也增加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山上的内堂弟子也得以享受美味,这可真是一举数得之事。
而打猎所得又可以支撑练箭的损耗,毕竟弓箭的开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随着严海箭术的增进,他已经不满足白天触动猎杀动物,在晚上夜深人静之刻,他来到后山,用特制的竹弓竹剑来猎杀蝙蝠等夜行小动物。
夜幕降临,严海又往后山走去,待他消失在夜幕中之后,对面一个院子里,一个黑影也悄然离去,四处寂静无声。
晚上,严海结束了今日的修炼。顺着山路往院子而去,这是,忽然从远处传来悠远清灵的箫声。
这是,严海顺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那里不正是平海门里名气极大的平海三景之一的月海吗?在山崖边的一处平台,下面是悬崖,云雾缭绕之时,月光映照其上。就像大海一样。
这么晚了,谁在这里吹箫呢?严海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今天的修炼任务也已经完成,就走过去看看吧。
走过拐角,来到月台,迎面洒下一片如雪的月光。一阵清风出来,带动了青纱的一角。
月光下,云海边。
一位少女,持箫而立。
清风吹起了她的裙角,也吹进了严海的心扉。
严海:“这位师妹,这么晚了,竟有如此雅兴。”
少女朱唇轻启:“师兄不也是吗?”
严海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嘿嘿一笑。
“夜深了,我要回去了,师兄自便吧。”少女说完就回去了。经过严海身边时,展颜一笑,不曾停留,只留足下的青草被分出一条小径。
目送她离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严海仍然立在原地,良久,方才想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二天晚上,严海修炼完后沿着小路回去,路边突然传来轻轻地呼痛声。
严海连忙奔过去,却发现是昨天那位吹箫少女,看她捂住左脚脚踝的位置,应该是扭到了。
严海:“师妹,你脚是不是很痛?”
少女眼里泛着泪花:“师兄,是你。是啊,很痛的。”
严海:“你不要动,让我来看看。”
严海蹲下身去,看了一下少女的左脚,发现脚踝处肿起了一个小馒头。
严海:“必须先泡在冷水里。”
少女:“师兄,这我也知道,可是这里是后山,哪里来的冷水。”
严海:“后山有一处瀑布。”
少女脸一红:“这么晚了,两个人去那里……”
严海倒是没想那么多。
严海:“那……我送你回去。”
少女:“那就麻烦师兄了。”
严海背起少女向弟子住处走去,路不远,但严海却感觉身上如有千钧之重。
好不容易走到平坦处,严海放下少女,让少女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少女一蹦一跳得跟着严海。
终于走到了门内女弟子的住处。
少女把手臂收回:“多谢师兄了。”往住处跳了过去,没几步,停住了。回转身来,又跳了过来,拿出怀里的手绢,细细地擦了擦严海额头上的汗。将手帕递与严海。看了他一眼,就这样跳回去了。
月光下,严海拿着手绢,凝望着那个身影,直到影子不见。
以后的日子里,月海处就一直没有了动人的箫声,而在严海的心里,那个动人的身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去。
明廉的小屋处,严海、崔石与明廉正在喝酒。
崔石与明廉喝得兴起,而严海却一言不发,只顾喝自己碗里的酒。
明廉:“严师兄,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
崔石:“是啊,有什么烦心事吗?”
严海把碗一放,这是也就大半个月时间吧,将事情告诉了明廉与崔石二人。
明廉胸脯一拍:“小事一桩,山上的女弟子就那么几号,包在我身上。我和饭堂的人极熟,而煮饭的阿姨最是八卦。包你三天内就有消息。”
严海倒满酒一起喝干。
明廉又给他满上:“来来来,继续喝。”
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三人各自交流了一下修炼心得。喝道兴处,方才散去。
临走,明廉大着舌头:“师兄,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替你高兴,不过,你来山上时间也不多,这山上的女弟子不多,未必是好招惹的。呃……”说完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严海醉眼朦胧,也并未听进去,自己今天高兴,也很多了。与崔石将明廉扶到床上后。也是支撑不住,直接一头倒在床上。
修炼的日子是那样的快,三日后,明廉的小屋。
三人又坐在一起。
严海:“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明廉:“打听清楚了,她叫做孙琴,是百药堂弟子。”
严海搓着手:“还有呢?”
明廉:“还有?没有了,就这些,就这也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
严海:“好吧,不过还是不知何时能与她相见。”
明廉:“你和她不是在云台月海处相见的吗?她脚好了,不会再去那里吗?只是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地去那里不怕冷吗?”
严海:“人家就不能是去练功吗?”
明廉撇撇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练武疯子吗?你这样说,我不帮你打听了。”
严海:“别别别,好兄弟,你继续打听。”
明廉不屑道:“重色轻友的家伙,谁叫我是一个重情重义、义薄云天的好汉呢!好吧,我在给你打听打听。”
这时,一旁闷头听着的崔石也插话了:“我爹说过,钓鱼都找个鱼窝子,光这样不行,还得主动出击。”
严海眼前一亮:“怎么个主动法。”
崔石:“让俺再想想。”
明廉:“此言大善。只要好好谋划之下,或许有奇效。”
严海心里十分感动,有这样两位好兄弟帮忙,或许离见到心目中的那个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