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柳舒和雪松在网上浏览了中国唐代一些著名的山水诗句,对于雪松给我们这个城市的描写能否取到一些借鉴作用,柳舒认为不好写,雪松也深有同感。
但是,中国古诗的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可以摇头晃脑的呻吟,可以大声的去朗读,可以沉醉其中,回味无穷。而现代派的歌词则要求通俗易懂,直白如话,当然也必备一些诗歌的韵律和节奏,读起来应该是美,配上音乐的翅膀,那就更加优美。
看看时间不早,雪松说,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了,我该回家了。
柳舒说,我跟你到你家里去看看,欢迎吗?
雪松说,她叫柳海霞,前天和女儿回了老家太原。
我也是你女儿呀。你害怕什么呢?
嗯。这样,让别人看见说闲话呢。
不怕。走,我们手挽手的走。
晚上你想吃些什么呢?让我给我这个大宝贝做一点什么好吃的呢?
不,和你在一起就是快乐。
不,物质第一,精神第二。兰州有牛肉拉面,山西有刀削面,西安有羊肉泡馍,四川有担担面,北京有炸酱面,你知道我们这儿有什么面吗?
清汤寡水面?哈哈哈。
不。老母鸡煮油面。你没有吃过吧。走,到超市去。
从超市里买了一只老母鸡,再去特色食品处买了这样的油面。他们又一同回到了雪松的家。
走进厨房,将那老母鸡再重新洗一遍,整理干净了,又洗了几只蘑菇,把鸡和蘑菇一齐放进高压锅。点火高压。柳舒问,不是说老母鸡煮油面吗?油面怎么不放进去?
呵呵,毛主席说,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你说说,那土豆都烧糊了,这牛肉还生的,咬不动呢。毛主席他那是讽刺前苏联领导人呢,他真是个即伟大又幽默的诗人。所以我们不能讽刺自己,要让老母鸡先炖烂了,再加油面。
哦,我不懂,让你看笑话了。
学会生活,爱自己,然后才去爱大家。油面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一个特色食品。应该说首先是乡村的食品专家发明的。南方的天气炎热,这种油面的制作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在面粉里加上一定的食盐,糅合好了,然后像兰州拉面那样拉开,拉成毛细面的那种,挂在太阳底下晒干,储存起来,留给妇人“坐月子”的时候食用。现在在一些乡村,当人家的媳妇生小孩了,送礼的最好食品还是这油面。
柳舒已经笑得脸上红彤彤的:雪松老师,你真会开玩笑,用这么高级的食品招待我。
不啊。油面已经从专门食品“飞入寻常百姓家”了,有的酒店有这种菜肴啊,我们没有特别的去寻找。在一些乡村酒店,他们专门用“老母鸡煮油面”这一道菜来招待和吸引远方的客人,名气大了,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路人皆知家喻户晓了,生意就兴旺发达起来。
说话之间,高压锅冒气十多分钟了,把高压锅移开,炒几棵青菜,再炒一盘蚕豆米加鸡蛋。待高压锅不冒气的时候,打开高压锅盖,鸡汤还在翻滚,这时,再将高压锅放在液化气的炉火上,把油面放入,一会儿就煮熟了,捞起来,浇上鸡汤,夹上一只鸡大腿,每一只碗里一样,不用选择,待凉了再食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假,口渴了、肚子饿了还真不能喝热烫鸡汤呢。有人就因为喝急了热鸡汤,烫坏了口腔黏膜,得了食道癌,好可怕呢。
慢慢地食用,很香很香;细细地品味,很纯很纯。味色皆美,情意绵绵。那曹大勤老爷爷的清炒萝卜丝就因为这鸡汤的原因,才让慈禧老佛爷垂涎三尺呢。
收拾碗筷的时候,柳舒却抢着去做。雪松说,我在北方的太原生活过一些时候,看见他们把洗碗当作一件很难做的活儿一样,有的家庭甚至把它当作“惩罚性”的劳动。你们西安有没有这种情况啊?
嗯,千差万别。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爸爸去洗碗。洗碗无非就是油污一些,比较伤手。不要紧,先用洗涤剂洗一遍,再用清水过两遍就可以了啊,然后用香皂洗一洗手,我觉得洗碗之后,很有成就感一样呢。
很好。
一切安排好了,他们一块儿看了电视上的新闻节目。然后雪松说,我要去给熊帝写《我们的城市》歌词呢。柳舒,你看电视吧?
柳舒说,雪松老师,我现在叫你老师了,好吧。你先去洗了澡,把衣服给我吧。
这,这怎么能麻烦你呢?
听话吧。乖。
雪松一切遵命。把换下的衣服交给柳舒。问,你回旅馆吗?
柳舒问,我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
我可以睡你女儿庐姗姗的床铺吗?
可以。
是夜,雪松在这厢里构思他给我们这个城市的歌词,那厢里柳舒忙在她的活儿。
城市依然在霓虹灯下亮着眼,风不吹,树不摇,城市静悄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