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柳舒给雪松讲了她父亲牺牲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阿里地区,话题渐渐有了许多沉重。原来雪松树是喜马拉雅的一棵树啊,那个地方有她的深深思念,雪松就是她的父亲!而我只是庐雪淞。
我还有一个名字,那是爸爸给我取的一个藏族姑娘的名字,你想知道吗?
格桑花吗?
不,“扎西梅朵”,美丽之花的意思。
和玫瑰花一样美丽的名字。
她凝集着父亲深深的爱,蘸着酥油一般的香甜,飘着糌粑一样的芬芳,我把这份情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嗯。不要太伤感。把我心中的一首歌献给你,祝福你:
手捧洁白的哈达,
啊这是一条天上的白云;
啊这是林中鲜花;
啊这是湖边的清泉;
啊这是我的真诚,
这是庐雪淞的祝福;
让我把哈达献给朋友,
祝福朋友欢乐吉祥;
让我把哈达献给母亲,
祝福母亲幸福安康。
谢谢,雪松。这首歌我很喜欢。热情洋溢,激情奔放。在歌声中,我常常会感到父亲还开着车驰骋在青藏高原上。雪松,我也唱一首歌给你听,好吗?
为什么喷涌的源头久久长长流荡在高原,
曾经有一汪大海在这里汹涌;
亘古的岁月一步一步,
化作了一弯弯传奇的港湾。
巨浪凝成了山峦,感天地泣鬼神,
我愿是海的咆哮,像巨龙落地的呐喊。
为什么千年的雪峰永永远远守护着蓝天,
曾经有一片浪花从这里开放;
亘古的岁月一步一步,
化作了一弯弯传奇的港湾。
年轮刻成了峡谷,感天地泣鬼神,
我愿是海的浪花,做牧场边缘的绿草。
是。我愿是海的咆哮,像巨龙落地的呐喊。我愿是海的浪花,做牧场边缘的绿草。扎西梅朵玫瑰花,这支歌让我流泪。大气磅礴浩然正气,一往无前赤胆忠心。扎西梅朵柳舒,时间已晚,你也休息一下吧。你心安好,一切坦然。
雪松你也好好的。
雪松挂断了与对方的联系,听着另一首催人泪下的歌: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夜晚那么美那么美,
歌儿轻轻唱,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夜晚那么美那么美,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雪松懵懂了,却也渐渐清晰起来。原来在进修学习新闻学的时候,也曾经学习过几节心理学的课程。老师说,对人类最有贡献的三位科学家是:社会学领域的马克思,精神领域的弗洛依德,科学界的爱因斯坦。
那个西格蒙德·弗洛依德说,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情是爱情和工作;他说,梦是愿望的满足;他还说,我想不出比获得父亲的保护更强烈的儿童需要。
弗洛依德还强调人的行为中的无意识思维过程极为重要。他的“恋母情结”的对称就是“恋父情结”。一个没有父亲的扎西梅朵,如玫瑰花一样的柳舒。
在德化市日报社的夜间值班室里,沉重的雪松翻看着一张张闲暇的报纸。一则短小精悍的文字突然跳到了他的眼前:
闻街外有卖花之声,遂知春日已至。故披衣出外,不觉步至山下,牧童三五,坐牛背上,吹笛唱歌。再前行,青山绿水,白鸟红花,杨柳垂绿桃梅堆锦。仰望白云如絮,俯视碧草如毡……未几,炊烟四起,红轮欲坠,乃步行而回。就灯下而记之。
急急将这段文字在电脑里敲打出来,复制下来,发给那个扎西梅朵如玫瑰花一样的柳舒,让她高兴高兴。
你写的吗?清新活泼,却又老气横秋啊。这种春游好老派啊。
雪松写不出!这是我们民国时期的儿童春游作文啊。
那时候小学生太有文化了,现在即使成人看了也汗颜!寥寥几笔,优雅生动!
嗯,现在大学中文系有几人能写这么美的文字?我也写不出来呀。
哦,我在报上看见了你给曹大勤老爷爷写的那篇《我给慈禧老佛爷做过清炒萝卜丝》的文章,呵呵,如果不看副标题记农场集团公司曹大勤老爷爷曹雨山的故事—曹大勤口述,人家还以为是你给那慈禧老佛爷清炒过萝卜丝呢。你真能搞笑啊?
嗯,不这样写,那可是侵权哦。哦,那个曹大勤挺可爱的嘛!是他提供的素材生动啊。
不。是你写得幽默。
柳舒,我看曹大勤挺好的。他对你有意思。
我不懂他的意思,你不懂我扎西梅朵的意思吗?
这不现实!这也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如果我……
还有一种爱叫“柏拉图”,我就把你当作我的父亲也好啊,我可以跟你说话。
雪松一时无语。
听歌,我们听歌吧,你喜欢歌,我找了一首《乌兰巴托的夜晚》,我们来听:
风儿奔跑了一天,累了,
草儿摇曳了一天,静了。
所有的声音都屏住呼吸,
等待恋人们到来的时刻,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美那么静,
相爱的人们月色中相会。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美那么静,
相爱的人们形影不离。……
夜,那么静那么静,美妙的歌声在夜空里飞扬飘荡,有一只美丽的夜莺在歌唱。声音悠远悠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