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庐雪淞离了一夜清香旅馆,回到家来。天色已晚。姗姗在学校吃饭。柳海霞留了电话今晚在银行陪客,也不回家吃饭了。庐雪淞就煮了一碗面条招待自己。收拾停当,打开电脑,敲打着上午在农场集团有限公司开发50亩蔬菜基地的见闻报道。过后,再一点击,就发给了报社的夜班编辑。好了,一天过去了。哦,把那个“清炒萝卜丝”的故事记录下来吧,不错,挺有意思的,可以写成一篇故事。好好的构思。曹雨山,一个慈禧时代的智慧的青年人,创造了他的品牌“清炒萝卜丝”。呵呵,想想老人在他晚年给他的儿孙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那种骄傲,那种幸福,简直无与伦比。
真的要谢谢曹大勤,谢谢他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是因为他将要把这个故事当做一个非常有情趣的事情留着,等待着。讲给别人听的。原来在这个“幸福”的名词里,就含有一种意外惊喜的成分。而所有的这一切,都得益于柳舒。没有柳舒,就没有这个故事。没有故事的人,生活索然无味。故事给我启迪,文字让我快乐。
晚上九点钟,姗姗放学回家。探进身来问,爸爸,你知道秦朝统一六国的顺序是什么吗?庐雪淞“哦”了一声说,姗姗回来了,还要吃饭吗?爸爸给你做?姗姗说,问你呢,秦朝统一六国的顺序是什么?爸爸不知道啊,忘了。爸爸,告诉你,记住了:“喊赵薇去演戏。”呵呵,没有这样说的。爸爸,你老土啊,就是“韩赵魏楚燕齐”。记住了谐音就行了啊。呵呵,聪明,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文字
十点差十分,女儿洗漱完毕,睡觉去了。十点钟妻子柳海霞还没有回来。庐雪淞也去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多久渐渐睡去,妻子什么时候回家,他不知道。
什么时间?庐雪淞被妻子推醒,迷迷瞪瞪的听见柳海霞问,雪淞,你喊谁呢?我,我没有呀?你喊了。要喊就喊你了。不对。我是柳海霞。你喊的是柳,柳舒。柳舒是谁?哦。什么嘛。柳舒呀,一个学生嘛。看把你紧张的。什么学生?哦,我做梦当老师了。怎么老喊柳舒一个人?嗨,你啰嗦不啰嗦,我当的是家庭教师。你,你,不骗我?我,我不骗你!嗯,嗯,不要灵魂出窍啊,你想嘛?我给,好,好,我的淞,松。我的海,紧,我的舒。舒服,嘘……
醒了,又睡了,累了,再睡去,睡觉真是人的生命中一个浪费的时间。
太阳,每天照常升起来,傍晚,又依然悄悄地落下去。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草青草黄,草枯又绿,周而复始。时间如水,奔流到海不复还。“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很早很早的时候,我们的老乡王安石却在那儿推敲时间推敲回家的日子呢。
太阳已经升起,在农场集团有限公司的蔬菜基地,“太监”黄金荣已经来到了现场。经过几天时间的整理,农场的蔬菜基地已见雏形,50亩的蔬菜基地已经连成一片,只有梁婵那碉堡似的房屋竖立在中间。
现在,“太监”黄金荣指挥着车辆,把从农场养殖场载运过来的原生态的动物粪便洒在土地上。在地里劳作的人员还是牧歌妻子田水娣那个村子里的大妈大爷,今天,田水娣也在其中。一天的劳动所得有80元钱,在自己的家里可没有一分钱啊。他们挥舞的铁锹,铁锨,钯子,轻轻松松,挥洒自如。这些有机肥料,比那些化肥尿素要好上一百倍。他们不怕脏臭,他们不会嫌弃这些动物的粪便。抓一把手上,闻一闻,都觉得就是粮食的芳香;看看这些乌七八糟的动物粪便,他们好像就看见了五颜六色青翠鲜嫩的蔬菜,水灵灵的就在眼前。“太监”黄金荣看着看着,心里也快乐得好像吃了蜜糖一般。
中午,黄金荣和这些劳动的人们一起吃工作餐。周朝华像是开着车路过似的,看见黄金荣在工地和他们一起吃饭,就说走啊,老黄啊,回公司吃去。黄金荣说,就在这儿吃。来来回回的省得跑。周朝华看见田水娣,就问候一声,水娣呀,原来说我们给你种地呢,现在你帮我们种地。累不累啊?
田水娣笑了一下,说,周总,我不累。家里比这里还累呢。田水娣有些骄傲又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村子里的叔叔爷爷婶婶们,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一些幸福。
周朝华呵呵一笑,随口一说,不累就好,不累就好。别累着,好好带孩子。你的地种不赢,我们还要帮你种。
田水娣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和村子里的人们打着招呼慢慢离去的周总,感到一种晕眩,一种甜甜的晕眩。
下午,劳动开始了,“太监”不时地叮嘱大家一声,肥料洒均匀了。不能厚薄不均啊。说,有的菜吃了肥,长得青枝绿叶,有的菜没有吃到肥,长得就黄皮寡瘦。那个长得黄皮寡瘦的菜就要骂人了。说,谁这么缺德,不给我好吃的啊?
正在干活儿的大妈大爷笑了,说黄总啊,你也和我们农民一样啊。说的话也是我们的味儿。
黄金荣说,嗨,我就是农民啊。当兵前是农民,当兵后也是农民,养猪种菜还买菜;回来还是农民,还专门种菜。公公是农民,爹爹是农民,我是农民的儿子孙子。你们说我是农民不?
呵呵,现在当官的都像你这样就好啊,你和我们心连心啊!
哈哈,我黄金荣真成了皇帝就好了。黄金荣高兴得眼睛眯起来了,红的脸膛泛着红光。
农民真就是农民,好可爱。把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他们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当官的,你如果没有权力给农民朋友们一分钱,他们不会怨你怪你,说几句好话吧,他们就满足了。没有钱,有个言啊!有的人连个好话都不会说,你当个什么官啊?
正说笑着,黄金荣的婆姨高金娥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只见她手里提了个军用水壶,老远的喊一声,老黄啊,你死到哪里去了啊?这一天的不归屋。渐渐走近,呐,喝水,把军用水壶递给他,又拿了一块毛巾,给黄金荣擦汗,黄金荣说,我自己来。叫人看见笑话。高金娥说,嫌我老啊,怕丢了你的脸啊?看上了哪一个?我去帮你说?黄金荣偷偷地扭了一下高金娥的手。
这个缺德的农场,把这么臭烘烘的屎撒在我家门口,想臭死老娘啊?缺德不缺德啊?突然只听一声大叫,从梁婵的那座碉堡里窜出一个人来,她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