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你觉得绝儿是何意?”
君祉冷静后,轻轻侧头看着一直无任何存在感的贴身公公“德顺”
德顺闻此言,身子一顿,眉头轻轻一皱,微微低身,轻声道
“王爷与裕郡王向来交好,想必是为了这次赵将军的推荐不喜吧。”
君祉轻轻勾了唇,回过头来,看着案面之上的奏折
“这几本奏折都是弹劾御寒的,说他对过于苛刻,不近人情,不体恤百姓,而手中掌握裕王留下的黑铁骑...”
“你可知这弹劾御寒的几人是谁?”
德顺缩了缩脖子,低头小心道
“奴才不知。”
“哈哈哈...还不去还几个老家伙...”
“那不是太子...”
德顺心中一急,便说了出去,这时才注意说了不该说的话
君祉紧盯着德顺,德顺受着君祉冷热交差的目光,手中满是冷汗...
“下去吧。”
德顺惶恐的低声应着
“是,奴才告退。”
德顺轻轻走出大殿,将殿门轻轻关上,随后大口呼气
身为这大晟的皇帝,再怎样也不是那无用之人,他的心思可不是平常之人可以揣测的
德顺方才可是一心的不安,德顺回头瞥了眼殿门,随后四处看了看,见并未人,抬足快速向东边走去
—皇宫—慎德门—
“十弟是何时回来了?”
君茗绝低头想着稍后定要去裕王府见见君御寒才好,这时...却听得一声,君茗绝抬眸看去,来人一身墨色锦衣,身披棕色大裘袄,高骑白马...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目光如炬,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剑眉凤目
“三皇兄,不,太子皇兄。”君茗绝勾唇一笑,轻轻俯身抱拳见礼
君越陵轻轻一挑眉,见君茗绝如此却并未起身下马,而且...
“十弟如此称呼虽说遵守规矩,但却将我们兄弟二人给弄的生疏了,还是十弟与他人脾性相投,早便与三哥疏远了呢?”
君茗绝听着君越陵话中之话,随之一笑,道
“臣弟方回不久,本便在想看了父皇母妃后便去太子府与太子皇兄叙旧,这不,便遇到了太子皇兄麽。”
“哈哈哈...三哥就知十弟心中怎会与三哥疏远了去呢,既然如此今晚便来三哥府上叙叙旧如何啊?”
君越陵眸中瞳色渐渐变深,唇边扬起一抹很是得意的弧度
君茗绝怎会不知,去了亦是没什么好事,若是关于政事...
“那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既然如此,三哥便先进宫去见父皇了。”
“是,臣弟恭送皇兄。”
待君越陵走后,君茗绝轻轻回过头去,看着君越陵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丞相府——
“你们三个啊,还知晓带回糕点给祖母呢。”
华叶氏老夫人看着面前的三个妙人,眸子尽是满意
“好不容易出府一次,怎得也不会忘记为祖母带回最爱的翡翠蒸糕的。”
华云裳轻轻上前,挽着老夫人的小手臂,撒娇细声道
“裳姐儿可真是懂事了呢。”
季明秀看着华云裳轻轻浅笑道
“伯母,这懂事的可不止我一人啊,这糕点还是四妹妹一心惦记着的,而且大姐姐还想着母亲与伯母最喜桂花糕,尤其是庆喜家的。”
“由此说来,那最不懂事岂不还是裳姐儿...”
季氏轻轻抬起素手,执着白色手帕,轻轻趣笑着
华诗韵与华妗筠闻此言扯嘴声笑,却唯独华诗韵身后的华月柔笑的很是勉强
方才在府门之时,与华云裳便已落了下风,却不得不保持相府小姐的大家风范,而此时众人却将她并不存在一般,华月柔依旧在笑,却笑的咬牙切齿,看着众人均与华云裳亲近,看着华云裳的眸光有些掩藏不住的妒忌之色,心中憋气,却又不得不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