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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步交锋

“姑娘。”

华云裳回到裳阁,先前吩咐着的,慕琴早已经将糕点准备了好,在冷轩斋被华云裳撞了见,此时得自然表现的出色才是

“嗯,做的还不错,知我喜梅糕...”华云裳淡抿唇瓣,微绽梨窝,轻轻颔首,将梅糕轻轻拿起,淡淡的闻了闻,随即勾唇一笑,又将其放了下...

以前世的慕琴来看,只知自身的荣华富贵,与华云裳多年的主仆之情在那利益面前一分不值...就算慕琴未曾放毒,华云裳也不放心她啊...

慕琴闻言一阵心虚,不知华云裳为何会如此,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眼眸之中墨瞳,轻轻动了动...随后抬眸开口道

“姑娘,奴婢这几日想着替小姐照顾二公子从而忘了姑娘,是奴婢的错。”慕琴惶恐福身,恭敬道

华云裳垂下排扇般的羽睫,让人不清她眼眸中的神色,可那唇边的一抹冷笑却清晰可见“慕琴,你是几岁进我裳阁的?”

“回姑娘,奴婢五岁便进裳阁,跟着嬷嬷一同服侍姑娘了。”慕琴微微轻轻颔首,眸中满是得意,只因她进裳阁在云裳身边的时间比锦绣久,在这府上自然比锦绣还说得上话

华云裳冷眸微转,并未说话,而是走于窗前,纤手撩开珠帘,望于窗外,不察觉间已到黄昏,此时已是深秋,冷风吹入,甚是刺骨,可却远远没有心来的寒冷

慕琴打小便服侍华云裳,华云裳性子柔和,待婢女如平常人对待,对慕琴更是如妹妹般,前世更是对她多重与锦绣,却没有想到,最为信任的慕琴因荣华富贵背叛了她,而锦绣一心陪在她身边,却被华月柔设计害死...华云裳的心是纠结的,但更多的是“恨”

慕琴见华云裳没有下话,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微微低头,心中却在犯着嘀咕

“慕琴,你下去吧。”华云裳默然片刻,面容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眼眸中却略有失望的神色

“是,奴婢告退。”慕琴福身,如逢大赦一般,以为她所说的话,华云裳听入了耳中,便信了她,随后垂首恭谨道

慕琴刚迈出门槛,便遇到回来的锦绣,慕琴微微颔首,冷眼轻瞥了下锦绣,而锦绣连个眼神都未施舍给慕琴,慕琴看着锦绣直径走入华云裳的房间,却将她忽视了去,气的跺脚又抓狂...恨不得将锦绣撕碎才解气...

“慕琴姑娘在做什么?”慕琴这一动作正巧不巧的被华云裳的奶嬷嬷碰见

“辛嬷嬷,我在是...在...在。”慕琴心中一惊,辛嬷嬷是宁氏身边的嬷嬷,而自小便陪伴着华云裳,如今在裳阁为华云裳打理着,慕琴心中虽怕,可自认为她到底是一等丫鬟,此时院中又有众人在此,辛嬷嬷应是不会将她怎样的...

“怎可自称与我,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可还记得什么是规矩。”辛嬷嬷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嗔怒道

“是,奴...奴婢谨记嬷嬷训悔。”慕琴知晓不可与辛嬷嬷对着来,只好惶恐福身认错了

“身为姑娘的大丫鬟每天外出,不顾着小姐,既然姑娘特命老奴管理这裳阁,今日起慕琴便降为二等丫鬟。”辛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从容

慕琴一时恍惚,脑中一震,迅速抬头,抬眸看向辛嬷嬷,眸中满是意外,迷茫的神色“不,姑娘离不开我的...离不开奴婢,奴婢谨记了,嬷嬷奴婢好不容易熬到了一等丫鬟,求嬷嬷宽恕。”

“难不成你是想让老奴上报夫人,道你不恪守规矩,不一心服侍姑娘...”

“不不...慕琴...慕琴谢辛嬷嬷教诲。”慕琴冷如冰霜,银牙紧咬下唇,一脸的不甘心

一等丫鬟与二等丫鬟看着并未有很大的差别,但,身份在此等地方,那便是最为重要的,更何况还是身为嫡女的一等丫鬟,那便是与同为一等丫鬟却是庶女的婢子也要高那么一头来...

裳阁院中的婢子和老嬷嬷都看着这一幕众人眼眸中可没有可怜,有的只讽刺

慕琴一直仗着自小跟在身为丞相嫡女的华云裳身边,一直狐假虎威...

待辛嬷嬷离去后,慕琴惶恐起身,淡淡转身,却轻瞥了一眼内室,眸中闪过一抹狠意,随后向厢房走去...

这动静,在屋中的华云裳怎会不知,可事实上是华云裳默许辛嬷嬷去如此做,不然辛嬷嬷就算是打理着裳阁,此事关乎于贴身的一等丫鬟,自然得上报与她...

“姑娘,甄大夫此时应在方姨娘的院中看诊了。”锦绣并未去瞧慕琴,而是垂首恭谨道

华云裳在辛嬷嬷训悔慕琴时,便在观察锦绣,锦绣与慕琴自小不合,慕琴心思颇重,锦绣却不争不夺

华云裳眸中流露赞叹之色“锦绣,去取些药材来,去看望下我们的方姨娘。”华云裳柔眸一转,勾唇一笑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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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甄大夫来了。”

“甄大夫?”方姨娘不解的望向华妗筠

华妗筠眉心一跳“姨娘快进内室躺好。”

“筠儿这是做何?”方姨娘眸中满是不解

“姨娘先莫问了,待甄大夫离开,筠儿再与姨娘细说。”华妗筠想不到华云裳竟然知晓后居然会去请甄大夫,甄大夫出动,岂不是便会惊动了父亲麽

而此时方姨娘又还不知此事,华妗筠心中很是着急

“桃容,甄大夫此刻到何处了?”

“回姑娘话,甄大夫已到院门处。”

“四姑娘呢?”华妗筠想到了华芸芊

“回姑娘话,四姑娘去了大姑娘院。”桃容惶恐道

此时甄大夫迈进了海棠院的厅堂

“妗筠见过甄大夫。”华妗筠见甄大夫心中一惊,略一迟疑,盈盈俯身,敛衣下拜,半带轻笑道

“老夫见过三姑娘。”甄大夫是江南一带的名医,与丞相一向交好,家中又无他人,便做了丞相府的府医,管理着丞相府的众多府医

“甄大夫这边请。”华妗筠带着甄大夫穿过堂厅,走过耳廊,向方姨娘的内室走去

华妗筠走在前处带路,可这心中却戳急着,柔荑紧紧相握,以解那慌乱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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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加二姑娘。”桃容不知华云裳来这海棠院做什么

甄大夫前脚刚到,华云裳后脚便到了,华云裳在来的路上便已唤人就找丞相“华戎”了,华云裳可不想华戎错过好戏,当然她亦是知晓此事就算再如何,方姨娘与华妗筠均会平安无事...只因...

“听闻方姨娘病了,姑娘特意前来看望,方姨娘在内室吧。”锦绣上前询问桃容

桃容心知自家姑娘一向与二姑娘不亲近,桃容眉心微低,略带愁容“是,甄大夫正在为姨娘诊治。”

桃容不知是这甄大夫正是华云裳命锦绣去请的

华云裳带着锦绣向方姨娘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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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还未醒,甄大夫请先喝杯茶,妗筠这便去唤醒姨娘。”妗筠命婢子给甄大夫倒茶,轻轻一福身,转身,莲步轻启向屏风后的方姨娘走去

“见过二姑娘。”

妗筠正要想着告诉方姨娘该如何,这时华云裳却进了来

“云裳见过甄伯伯。”华云裳这一唤,瞬间便让甄大夫高看一眼

“见过二姑娘。”甄大夫看华云裳身姿端庄,气质清冷,眸中一片平静,身为嫡女,不浮不躁,识大体,甄大夫目中流露赞叹之色

“甄伯伯,姨娘身子如何?”华云裳一进屋子便见甄大夫坐与椅子上,便知还未查看

华妗筠给了方姨娘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缓缓走出

“妗筠见过二姐姐。”华妗筠微微一笑,盈盈福身

“妹妹请起。”华云裳上前一步,轻轻扶起华妗筠

“姨娘可醒了,醒了便让甄伯伯看诊吧,甄伯伯替父亲照看府中众人的安危,琐事繁多。”

华云裳不给华妗筠任何借口的机会,说甄大夫替丞相做事,若是一再拖延,妨碍了甄大夫的重事可就不好了

华妗筠微微一愣,心中亦是与华月柔一般觉得华云裳不一样了,华妗筠微微抬眸“姨娘只是多年的旧疾犯了,熬副汤药便无碍了,真是劳烦二姐姐请来甄大夫了。”华妗筠不动声色的说着方姨娘只是旧疾,不用劳烦甄大夫

“妹妹这是觉得姐姐多管闲事?姐姐也是听闻妹妹说姨娘身子不爽,所以...”华云裳心想:“你们都会装,那我便奉陪。”

“怎么回事。”只见一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高大魁梧之人进入内室

“云裳,妗筠见过爹爹。”华云裳勾唇一笑,还好来的及时

“老爷。”甄大夫微微点头

“裳姐儿啊,怎么了,眼眶怎得红了。”丞相“华戎”上前抚了抚华云裳的墨发

华云裳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华戎最爱的还是宁氏,可前世宁氏被人陷害,而华戎最恨的便就是背叛

华云裳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爹爹,云裳听闻妹妹道姨娘身子不爽,云裳一想,怕姨娘不想惊动了爹爹没有请大夫,所以便唤锦绣去请了甄伯伯。”

“裳姐儿懂得照顾人了,也没有看不起你姨娘,做的很好啊,怎得还如此呢。”

华妗筠一听,完了,这华云裳是要将她一军啊

华云裳才不会让华妗筠有机会辩解“因为妹妹说姨娘只是旧疾犯了,无碍,不用甄伯伯看诊。”华云裳说的是不用甄大夫看诊,这话便给华妗筠扣了一顶不知礼仪的高帽子

华戎一听,紧皱眉头,眸子渐渐变冷,转头向华妗筠看去“妗姐儿,你二姐姐好心去请大夫,甄大夫难不成就这么白走一趟?”华戎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爹爹不是这样子的,姨娘只是腿疾犯了,无法根治,亦是没有大碍,所以妗筠才不想劳烦甄大夫的。”惶恐福身,恭敬道

“妗筠谢过二姐姐,也劳烦甄大夫了。”华妗筠盈盈福身

“老爷...”一直在屏风后的方姨娘如今知晓是怎回事了

方姨娘在婢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正应了华妗筠那句腿疾犯了

“既然是旧疾犯了便请大夫,居然还用小人跟着操心。”华戎一见方姨娘如此出来的,心中信了几分

华妗筠见方姨娘出来,上前搀扶着,方姨娘轻轻拍了拍华妗筠的柔荑,外人看来定是欣慰,可事实是让华妗筠放心

“老爷教训是的,妾谨记老爷训悔。”方姨娘一来便认错的态度,这让华云裳无从下手

“姨娘旧疾犯了,甄伯伯白跑一趟亦是不好,爹爹便让甄伯伯给姨娘瞧瞧嘛。”华云裳心知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那华戎的话,却无人敢反驳

“好,云裳心善,知晓关心姨娘了。”

“晋禹给贱妾瞧瞧吧。”甄大夫字晋禹

“是。”

“爹爹...”华妗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方姨娘拦住,方姨娘轻轻示意华妗筠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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