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陵见众人的议论声渐消,随即站起身来,大声道:“今日之事还望大家不要胡乱议论,李姑娘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此事也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齐声应了下来,华云裳抬眸看了一眼君越陵
华云裳知道,君越陵自小便心高的很,不屑为任何与他没有关系的人说好话,可今日的君越陵却让华云裳大感意外
这件事一定会传出去的,毕竟在场的还有那么多婢女小厮,哪里又管得住他们的嘴
便在这时,一直埋头喝着烈酒的辰王“君茗绝”开口了
“太子此话的意思是身为大臣之女的李姑娘,在我大晟宫中的乾崆殿受了伤,却要不明不白的承受众人的非议麽?”
君越陵的目光落到君茗绝的脸上来,继而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伤除了倘若不是李姑娘自己弄的,还会有何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呢?”
君越陵此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李烟胧心思歹毒,论心狠手辣无人方能与李烟胧相比麽
君越陵此话一落,众人看着李烟胧的目光中顿时又多了一丝丝的鄙夷
华云裳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君越陵,华云裳很是好奇,为何君越陵竟然会如此看待李烟胧,而李芊歌在李烟胧的身旁依旧梨花带雨的模样,可那动不动便会游离的眸子却不得不让华云裳多看了她一眼
“臣女有话要说。”
还未等辰王再次开口,华云裳已经缓缓站起了身来
身为皇上的君祉并未开口,公孙皇后一向不喜华云裳,却奈何一旁的月贵妃率先开了口
“既然有话要说,那直说便是。”
华云裳对着月贵妃微微行礼,随即开口说道“女子对自己的肌肤是最为看重的,无论她的心思如何,都不会去伤害自己的肌肤……”
华云裳顿了一下,侧头向李烟胧看去“以臣女之见,李姑娘性子坦率,不喜争夺,又怎为了此次所谓的才艺从而伤了自己呢...想必应是有些人的妒忌之心作祟吧。”
华云裳说着也将目光看向李芊歌,却又扫了一眼君越陵
“九皇嫂不必着急,这一看便是陷害。”君茗绝看出了华云裳的心中所想,随即微笑着宽慰。
“九皇嫂?”华云裳一惊,对于这位辰王,华云裳没多大的印象,这冷不丁的一句皇嫂,倒是将华云裳唤的是一身的冷汗
“相府嫡女与九王爷自小便订下婚约,整个晟京都也算得上是人尽皆知,本王称呼姑娘为九皇嫂,也没错吧...”君茗绝勾唇一笑,轻声解释。
“虽有婚约,却还未成婚,清白名节对于一姑娘家是何等的重要,想必辰王也是知晓,所以家姐还担不是辰王这一声皇嫂。”
华妗筠一直觉得初见时的君茗绝看似虽冷,却也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可今日君茗绝的这一声皇嫂唤的是让华妗筠对他大改看法
“自小婚约,天生一对,虽说九王爷心智略微异与常人,可也没必要如此的嫌弃,更心仪他人吧...”
便在众人心惊纳闷之时,华月柔那一声声含沙射影的嘲讽声从旁响起,也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华云裳的身上
九王爷心智不全,华云裳不愿意,是没错,从而喜欢上其他男子并没错,但她与九王爷早有婚约,根本不该对其他男子动情,如今受尽眼色,也算是她倒霉,也是自作自受,听得华月柔看似无意所说的话,众人并不同情她的遭遇,华月柔说话略带嘲讽,而贵妇,千金们也是同样没人帮她说话
“柔姐儿可是嗓子不舒服?”
便在华月柔自以为成功将众人放在李烟胧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华云裳身上时,宁氏出现在了华月柔的身后...
“母...母亲...”
华月柔先是身子一顿,随即目光一闪,瞬间眼眶中便多出了方才没有的清泪
华云裳冷冷凝望华月柔:“二姐姐此话何意?裳儿从未一人出过府门,对于九王爷,我从未觉得他同常人哪里不一样,再说方才二姐姐口中的心仪他人,妹妹还小,并无任何心仪之人,妹妹也知晓姐姐一直心仪太子,想做太子的正妃,妹妹也很是为二姐姐高兴呢。”华月柔本想趁机打击华云裳,奈何华云裳却不如她所愿,当真是做梦了。
前世华云裳嫁给君越陵,很是努力地学着如何善待任何人,学了本身为嫡女的她,不会下厨的手艺,奈何如何学也比不上从小就刻苦钻研厨艺的华月柔
华月柔不止厨艺好,并且她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华云裳记得君越陵那时也是格外喜欢听戏,虽说戏子一直是最下等最低贱的,可那时华云裳为了讨他欢心,便请了名师来学戏...却依旧比不上在他心中堪称完美的华月柔
“好孩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厢房歇息歇息?”
宁氏脸上并未有着不喜,依旧是一副温婉的样子,更是很温柔的询问着华月柔
华月柔怎会不知宁氏这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副慈母的模样,华月柔心知方才因她的多嘴,不能再当做是童言无忌从而拒绝宁氏
“好的,母亲...”华月柔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好似很是怕的样子,临出殿门之时,华月柔侧头轻瞥了一眼君越陵,在触及到君越陵那一双满是心疼的眼神之时,华月柔唇边隐晦的出现了一抹冷笑
“啊...”在一声尖叫声中,众人回过神来望去,只见李烟胧疼的直冒冷汗的跌坐在地上,一双白皙的素手紧紧的扶着受了伤的那只脚腕...一旁的李芊歌也吓得面色发白...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歌儿...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李烟胧满目的泪水,这泪水一看便是货真价实的
“没...没有...姐姐,真的不是我...”
李芊歌一副怕怕的样子,想要去。扶起李烟胧却又好似不敢一样的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