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将她带下去,与那铃儿一同关在柴房...”华云裳微微一勾唇,侧过头去不再去看那婢女,只唤得浅月将她带下去...
“是,姑娘...”
浅月对着华云裳微微俯了身,便拉着那婢女拖拖拉拉的出了主屋
华云裳读了几日的灵易经,而此时又正是冬日里,气味自然很好辨认...
“姑娘怎得知道这香有问题?”锦绣看着浅月与那婢女走远了后,十分的好奇的瞥了一眼那香炉...随即轻声询问着华云裳
华云裳双眸微抬,微微含笑,柔声道“此时万姨娘身怀有孕,最碰不得香料...此时命万嬷嬷送来香料...世家一切都是相生相克,这香自然也不例外...这特殊的香,不仅对用料,炮制,有着严格的要求,更是其配料,和料,出香此些过程须按节气,时辰来进行,才能达到那特定的效果...可如若差了那么一点...恐怕只会成了致命的毒香了...”
锦绣一时听得入心,这听得华云裳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吓了一跳“难不成万姨娘这是要毒害姑娘?可即便如此,也不会这般的光明正大的啊...她又不是傻子。”
锦绣微微一愣,十分的不解,继而转眸看向华云裳...
只见华云裳莲步轻启,走到那软塌缓缓落坐,十分慵懒的斜靠了上去,华云裳对着锦绣微微一挑眉,很快抿嘴一笑“我们万姨娘的本事大得很呢,一早的事...她也该知晓了。”
“姑娘的意思是...”锦绣皱着眉头,好似明白了什么...
华云裳妩媚一笑,梨涡轻陷,抬起素手轻轻拿起一旁的茶盏“不过一个奴婢而已...能值得她如此的试探,只怕是不简单。”
“那奴婢现在就去找浅月,让她看着点?”
“急什么...既然有事...我还就怕她不来呢。”
华云裳微微眯了眯双眼,勾唇一笑,如一朵娇艳玫瑰绽放,曼妙眸光盈满笑意
玫瑰虽美,却也有刺
浅月是习武之人,与那弱不禁风的婢女即便她怎得挣扎,也挣扎不过浅月,浅月将她带到裳阁院子里处的一柴房中
“铃...铃儿...”浅月将那婢女丢进了柴房后将门锁住,便转身离去...
只见铃儿早已晕厥了过去,而那屁.股...已然皮开肉绽,瞧着也是血肉迷糊...而铃儿的脸色也是十分惨白,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瞧着半条命就这般的没了...那婢女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再看铃儿...
—将军府—
纱幔低垂,屋子里的陈设之物均是少女闺房所用,虽说极尽奢华,却又不失秀气,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只见那偏房中坐着一女子,十分的柔美,微微一勾唇,浅浅一笑,酒窝便在脸颊若隐若现...见她着了一身淡蓝色的织锦的长裙,裙上绣着点点梅花,用一条玉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长及曳地,细致乌黑的秀发轻轻挽起,发间插着一支十分小巧的玲珑簪,缀下细细的串珠流苏,极为淡雅的装束,却亦是瞧着十分婉若柔美...只见她的玉手轻挑银弦,琴声便随着她的芊芊玉手缓缓响起,声音宛然动听,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女子缓缓站起
“姑娘,您瞧这件衣裳如何?”
只见一个丫鬟穿扮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件素绿色的织锦双袖衣...
而那柔美女子却不过瞥了一眼,继而缓缓摇了摇头...
“也不知老爷为何非要皇上命裕郡王去打仗...难道不知姑娘您的...”
“寻纱...何时你这般的话多了...”
赵苓娆瞧着寻纱的样子,虽说嘴上是在责怪,那眸中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怎麽也看不出有责怪的意思...
寻纱撇了撇小巧的嘴,却不望小声的嘟囔“老爷虽说是大将军,可却是比那侯爷亲王还厉害呢,要奴婢说啊,便让夫人求求老爷,进宫面见皇上,让皇上给姑娘与裕郡王赐婚...”
“胡闹...”
赵苓娆柔柔弱弱的一声训斥,倒是听得如同那小猫叫唤一般...
“姑娘...”
“如今面临两国交战,他是裕王之子,亦是我大晟的少年英雄,是战神...怎会留恋与儿女情长...更何况...这...毕竟是我一人的心思罢了...”
赵苓娆面色有些略白,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有些感伤的低了低眉,鬓边垂下的细细流苏晃出点点柔与光晕...
“姑娘莫扰自己...他是郡王,姑娘还是皇上亲封的郡王呢...更何况姑娘背后还有将军府,这岂不是门当户对麽...”
寻纱微微蹙额,对着赵苓娆沉声说道
“罢了罢了...日后的事,谁又能知晓呢...”
赵苓娆嫣然巧笑,继而梨涡浅显...她很美,美的与华云裳不同,华云裳清冷淡然,赵苓娆当真是美的如同那神话中的仙子一般,不食烟火...这般的女子生养于将军府这种地方,恐怕应该不止她表面这般的简单...
未时
冬日里的天,黑得十分的早...华云裳带着浅月锦绣来到了关押铃儿与那婢女的柴房...
浅月轻轻柴将房门推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华云裳却不过微微勾了勾唇,酸臭味她已经不陌生了,前世的她,那段日子里身上不就是有着一股子的酸臭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