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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的人生(1)

有人说:突如其来的幸福,不是真的幸福。

这句话,对陆小岚而言,是再确实不过了。

程浩追求陆小岚的消息,马上传遍了全校。小岚当然也就成了喜欢程浩那些女生的全民公敌了,所幸小庄、小张与小芳(就是她现在的事业伙伴),三个死党对她仍不变心,一路挺到底!

这天,程浩来到了她的套房,坐了下来。

“要喝什么?”她像小妻子问着刚下班的老公似的。

“有没有啤酒?”

“我这边哪有那种东西。”

“说得也是!”他尴尬地一笑。

“你真的要喝,我就出去买。”

“不,你过来,让我抱抱!”

他脸上闪过一丝怪怪的神色,不过她没特别注意,很乖巧地依言坐在他的身旁。他拉过她来,将她改为侧躺在他怀里的姿势,注视着她,不说一句话,她别过头去,他又把她的脸扳回来,继续不停地注视着她。

“你今天怎么啦!”

“没怎么。”

“看你怪怪地,唔……”

他俯下来吻住了她,喃喃地说:“小岚,我好爱你,我好爱你……”

“傻瓜,我又没说要跑掉!”她举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岚,我们去做爱……”

说着,他抱起了她走向卧室,他解开了她的上衣,褪下了她的裙子,再把她胸罩与内裤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边吻她,边脱自己的衣服。等到他完全赤裸了,她才发现他没有平常的劲头,那东西毫无生气。

当时,她真的没经验,也没太在意,她以为他或许是累了,于是她帮了他,让它恢复了力量(多年后她才知道纯粹是生理反应),他今天好像特别猴急,没有经过细腻的序章,就直接翻开了本文,口中只是不停地喃喃说道:“小岚,我好爱你,我好爱你……”

她只记得他好粗暴,一改往日的温柔,他弄痛了她,后来她哭了,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一条死鱼……

“小岚,我……”

“不要再说了,你走吧!”

程浩没有回答,也没有走,他看着小岚走进了浴室。

三十分钟之后,小岚还在浴室没有出来,他试着喊了声小岚,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唉!朝浴室望了一眼,他走了。

就在他推门出去的那一刻,小岚也从浴室走了出来,只见她两眼红肿,显然她在里面足足哭了半个钟头。

而程浩从那一刻起,就消失了。完完全全消失了,没有一封信,一个电话,整整消失了九个年头……

刚开始她还赌气了好几天,后来才打他的手机,可是手机永远是关机的状态,最后,终于变成空号,他办休学了。第一年,有人说他去美国了,过了五、六年之后,有人说曾在上海的一次珠宝展示会见到了他。

不过,他仍然像空气一样,让人无法捕捉……

两年后,陆小岚毕业了,她去一家加工饰品店学习铸金的技术。一年之后,她到了意大利,在一家名牌珠宝店当技术员,她凭着本身对美学的素养,也开始设计一些小饰品,得到了凡赛斯驻意大利代表的注意,力邀她到巴黎的生产线当指导员。就这样,三年过去了,她才倦鸟想归巢,毕竟欧洲不是她的家,而她也自认学习这么久,已经该结业了。于是,她打道回府。

她休息了两个月,观察国内流行时尚,联络上大学的同学郭小芳,以及当年她在饰品店认识的设计师君妮和茱莉,四个人开始合作创业,于是恋之物语工作室诞生了。

经过市场的调查,她们公司推出的第一个作品叫萌,那是一个适合高中的女生的饰物,设计以一条细金链子与几个银片的星星贯穿在一起,链子长的可做颈链,短的可做手链与脚链。

小芳的营销技巧很棒,她先与一家日本邮购公司合作,在他们发行五十万份的邮购杂志上初登场,结果这款萌的饰品,成了当期杂志最畅销的王牌,总共卖了八万条链子,几乎蔚为日本高中女生的一种风潮,掀起话题!

之后,她们再利用国内哈日族的哈日心态,在国内开始新发卖,结果也是大大的成功。四个人累得像四条狗,每天盯着工厂出货,于是恋之物语成了一种新的品牌,也为公司赚进了第一桶金。

基础打下来了,名声也有了,她们以小芳的营销创意为主轴,不乘胜追击,只求稳扎稳打。小芳还做过问卷,一般人喜新厌旧的赏味期,为期约45天~90天,所以她们订下半年推出一种主产品,三个月推出一种副产品的策略,让人期待,才会造成抢购的意愿。

丹·布朗如果一个月写一本《达芬奇密码》,那么我敢保证,他的书将会被当成废纸,同时他也会成为世界上最烂的作家——这是小芳的至理名言。

公司成立两年多以来,除了既定的产品推出,她们也开始接受委托,卖创意,设计别人指定的产品,由于工作忙碌,同时拥有足够的成就感,所以在异性交往方面,倒没显得十分重要了。

陆小岚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不过由于她丽质天生的苗条体态,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再加上三年的欧洲生活经验,养成了她给人一种明朗、轻快与淡定的印象,事实上这是一种职业女性自信的表现,只是很多OL都不了解罢了!

至于异性方面,她有一次和某家企业的小开,维持了两个月的交往。他们是在一次发表会的派对上认识的,对方姓梁,留美的,可能也是个公子哥儿的玩家。那天他看到了小岚戴着黑框眼镜与OL的米色套装,还把她当成在学中的实习生。

“小姐,你是哪个学校的?”梁穿着一套体面的黑色西装。

“什么意思?”她推推镜框,看了他一眼说。

“你不是见习生吗?”

“哦,你弄错了,我已经毕业很久了。”

“是吗?真的看不出来啊!你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女生啊!”

她没接话,只是笑了笑,就转身离去。

当发表会结束,她走出大饭店的门口,天空正下着雨,她叫不到出租车,这时一部白色的BMW停在了她的面前,电动窗摇了下来,是梁。

他笑着说:“让我送你回女生宿舍去吧!”对方幽默地延续着刚才的对话。

于是,她上了梁的车。

“我叫梁震,是梁记洋行的副总经理,请问您是?”

“我叫陆小岚,是恋之物语的设计师!”

“哦!那很出名啊!恋之物语的产品在香港就是由我们公司代理的啊!”

咦,这么巧,那真是太幸会了。

陆小岚本来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花花公子型的小开,想不到小芳的生意也做到他们公司去了。更令她惊讶的是,她们公司销往香港的产品量并不多,对于一个大商行而言,营业额是少之又少的,而梁震竟然知道小小的恋之物语,同时也知道自己公司来往的客户,即使是小如恋之物语的公司。看来他这个副总并不只是挂名,而是真正的参与者,由于这点,她对他的观感大为改观,转身看他开车的侧脸,线条分明很有型,戴上一副金框眼镜,使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十分斯文,她对他的反感,在一瞬间消失了。

“陆小姐,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印地琼斯去喝一杯吧?”

“你不怕太晚了,女生宿舍的舍监都是很可怕的。”

“对不起,我只不过觉得你又年轻,又清纯,所以才产生错误的判断。”

“那你就是喜欢把在学的女大学生啰!”

“哈!哈!你的联想力太丰富了。”

这种对话,让两人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这晚他们到安和路上的一家酒吧,喝到了十二点。小岚有点兴奋,她被现场的气氛拉回到国外生活的那段期间,回国之后,她一直忙于工作,根本就谈不上私生活……

由于梁是留美的企管硕士,而小岚也在意大利和法国居住过,所以两人在某些方面是很契合的,他们的交往不会主动提对方的过去,也不会打探对方不想谈的私事。因此,小岚觉得梁像空气,想呼吸的时候就可以拥有,让人觉得很自在,那是过惯了自由生活,不被拘束的一种洒脱行为,而他们的交往也都限于拥抱与亲吻的阶段,直到有一次,她和他到香港去……

在半岛酒店的高楼层商务套间内,望着中环码头与对面香港岛的夜景,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难怪香港的夜色被选为世界十大有特色的旅游景点。梁去总公司开会,又要和董事会吃饭,本来他邀请她一起出席晚宴,但她拒绝了。

她宁可像现在,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整理下午在弥敦道采购的一些小饰物以及衣物。晚餐她已在二楼的西餐厅吃过了,她从冰桶中取出香槟,那是酒店送给常客的,她倒了一杯,走到窗边享受美好的夜色。

晚上十一点左右,梁回到酒店,他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

“好香!”他喃喃地说。

“好臭!”她推开了他,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对不起,那我先去冲洗一下,免得待会被踢下床去!”说完扮个鬼脸,走进了浴室。

“少臭美了!谁跟你上床!”

虽然丢下这一句,不过她心底可十分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可她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她告诉自己一切随缘吧!

当她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就在那张大床上躺了下来。

当梁震洗完澡出来时,只在下半身围着一条大浴巾,他上床之前就把大浴巾丢在地上,赤裸裸地钻到她的身边,脱掉了她的睡衣。他开始吻她的嘴唇,然后吻她的乳房,一面摸索着她的小腹下方,她才刚刚想回应他之际,他却突然起身,跨在她的胸前,双手握住床头柜,将下身热烘烘的那东西,送进了她的嘴里,让她根本来不及拒绝。

本来她想抵抗,可是他的双手却在这时按住了她头部的两侧,然后开始不停地抽送,他插得很深,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想呕吐,可是却无法反抗,她被按得死死地。

最可恶的是,几十下之后,他就射了,就直接射在她的嘴里,她反胃,起身奔向浴室不停地狂吐,吐到胃酸胆汁都跑出来了,才停止。

她坐在马桶上默默地流泪,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程浩,她哭了。从她学校毕业后,进了社会,她就发誓不再想他,她用学习与工作来忘掉他,想不到今晚她却强烈地想到了他,都八九年了,原来她并没有真正忘记他,她只是把他包装起来,放在某一个角落罢了!

她在浴室内待了两个钟头,除了漱口刷牙,又将身体洗了又洗,等她走出浴室时,她发觉他早就睡着了。她再倒一杯香槟,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着依然绚丽的夜色,这时她才惊觉到她是如此地孤单!

第二天早上,梁醒来好像已忘了昨晚那回事,她也没说什么,中午一起搭机返台,他要一起吃晚饭,她拒绝了,说她想回家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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