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常事吗?”陆雪说。
赵泽吉脸红,无语。是常事也不能这样说啊?
陆雪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自嘲一笑,鼓励道:“哪有考不过关的,分明就是不努力的结果,考个及格这有多难?”
赵泽吉说:“如果有可能就帮帮忙,不知不觉提高一点分数,不至于老是被老师骂,怎么样?”
“作弊?”陆雪见赵泽吉点头,摇了摇头:”腐败就是从你这里开始的,净想些没用的。”
赵泽吉左手尴尬地挠挠脑袋:“不是无数次地证明,我实力有限吗!”
陆雪摆摆头,脸上更冷了,认真地说:“不认真读书的人,都有这样的借口!”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似乎有点生气了。
赵泽吉沉默了,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的辛勤教育下,一向正直,这是通例。如果我是优等生,我就帮人家做作业,做试卷,按需收费,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真是一种犯罪的想法!
赵泽吉见话题走进了死胡同,又指了指桌上的苹果,道:“算了,不谈这个话题,吃个苹果吧,这个苹果很好吃,比鸭梨好吃多了。”
听到“鸭犁”二字,陆雪尴尬地点点头,本来不想节外生枝的她无奈地拿起水果刀和苹果埋头削了起来。
给个面子,吃一个就走。
陆雪坐在凳子上,凳子不高,赵泽吉躺在床上,高出一截……这么好的条件,加上男生与生俱来的“不正经”的心态,赵泽吉不自觉了,“正常”地偷看起正在削苹果的陆雪。
这是一幅让人心动的轮廓,弧线自然起伏,粉红色的棉裙透出主人的品味,确实是一件耐看的衣服,款式不落俗套,衣服有横向、规律的手工皱褶,像是波纹,能很好地掩饰折痕。赵泽吉再看向她的饰品,她的胸前挂着喜气的小佛像,用几颗玉珠串了,更显雅致脱俗……
这真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陆雪感受到了赵泽吉的目光,抬起头盯着赵泽吉,生气地道:“你在干嘛?”
“没干嘛。”赵泽吉慌张地道,赶紧将目光移开,眼角不经意地看到了陆雪肩上的黑色系带,下意识地想道:“这是什么?”
刷!第十次扫描启动,已经扫描九次、昏沉的赵泽吉感觉整个人好像要炸了一样,心慌般难受,就是那种连续24小时玩手机的感觉。
紧接着,提示框里出现了一串文字,虽然还是按照阅读习惯一排一排地显示,但是精神透支的赵泽吉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觉得这些文字飘忽不定,到处乱飞。
赵泽吉忍住作呕感,费劲地往下阅读,为了能够读懂,嘴里情不自禁小声念了起来:“依人,法国内衣品牌,以前卫大胆著称,突显女性火辣身材。”
赵泽吉念到此处,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女孩的禁忌话题吗?不敢继续念了,感觉要遭殃!再看向陆雪时,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发怒的虚影,旋转着不能重合。
“混蛋!”
陆雪带着劲风的右手横甩了过来,一巴掌打到赵泽吉的脸上。
“啪!”声音清脆而响亮,脸上迅速浮现出五个红印。
赵泽吉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反抗,被KO在床上,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打完一巴掌的陆雪气呼呼地冲出病房,也不招呼郭佳佳一下,显然气得不轻:“没想到这小子成绩不好,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连刚上市的外国品牌内衣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真变态!果然和张瑞是绝配。”
陆雪啊,谁叫你穿个新内衣连商品码都忘了撕掉呢?
郭佳佳见陆雪跑了,别了赵泽吉一眼,追了出去。
张瑞跟随着郭佳佳走到病房门口,勾着头不舍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自顾自地说:“没想到,一向清冷高傲的班长大人也有一颗躁动的心。居然穿起了前卫的内衣品牌。奇怪,赵泽吉是什么时候对内衣有这么深刻研究的?不显山不露水,说不通啊?”
走到病床前,张瑞拍着赵泽吉的肩膀道:“娃娃,今天,你可真牛!我服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得教教我。”
不对劲?见赵泽吉没什么反应,张瑞又摇了摇还是没反应,赶紧按响了床头上的响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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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孩子很健康,目前只是睡过去了而已,醒了就好了。这个孩子身体恢复机能蛮强的,这种程度的炸伤,其他人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从今天换药的情况看,孩子手上受伤部位已经结疤,并且有的疤已经开始脱落。才两天时间就有如此恢复进度,在医学上简直就是个奇迹。估计再过两三天的时间,等所有的结疤脱落之后,就可以出院了。从结疤脱落的地方来看,你放心,孩子的手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完全好了之后,孩子的手会恢复如初。”
“孩子之所以睡着了,应该是受到了手机爆炸的惊吓,精神有点透支。睡一觉反而是好事。”
这医生还有点水平,知道赵泽吉是精神透支了,却没有找准确精神透支的原因。
听到医生的解答,赵泽吉的母亲松了口气。本来她回家准备做晚饭,还在菜市场买菜,便听到张瑞给她打电话,说孩子昏倒了,她又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还好,孩子没事!
傍晚,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医院灯火通明、仍然忙碌。
输液已经结束,张瑞已看完了球赛,实在无聊,伸手戳了戳赵泽吉的脑袋:“这都一个小时了,像头猪一样,睡得这么沉。”
“咕--”。
什么声音?这戳脑袋还自带配音?张瑞觉得好玩,又伸手截了一下赵泽吉的脑袋。
“咕--咕--”。
二重唱?有趣!
“干嘛!”
张瑞准备再截一下,却被赵泽吉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指头悬在半空:“你终于醒了!阿姨,泽吉醒来!”
张瑞收回手指头,直奔医生办公室,找赵泽吉的母亲。
不一会儿,母亲和医生出现在病房。医生简单检查一番后,说孩子没事,便离开了病房。
母亲站在赵泽吉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终于醒了,没事就好。”
看到母亲略带憔悴而高兴的表情,赵泽吉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间流过。世上只有妈妈好,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