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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祭

洞内黄元祖正在往一个大木桶内放各种药材,大木桶内大半满水正在沸腾,药味四溢,他时常添柴,或用木棍搅拌药桶,然后不断加药,这是药浴,身体泡在药里,药会润养肌肉与骨骼,可以强身健体,治病疗伤,去疲化乏,一桶药一般要熬煮三到四个时辰。

小凤在整理草药,小龙在搬腊虎肉,鹿肉,兔肉,羊肉,牛肉……放箱里封好,他们都忙乎得汗水滴滴落地,直到太阳西坠,才几乎整理好。

“哥哥,妹妹,洗澡了?”小龙抬着比他还要高大的大沐浴桶,大沐浴桶里的水显泥土色,正是他哥熬煮了几小时那桶,直往门口外面走,走在洞口后,放在草坪上。

“来咧!”黄元祖放下手中的活,第一个跑了出来。

“二哥,我也来咧!”小凤也放下手中的活,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

一会几功夫,三个小孩都齐在一个大桶里,兴奋得呱呱叫。

“二哥你又黝黑又嘟嘟的,比起大哥黝黑精瘦擦起身来手舒服多了。”小凤双手帮小龙与小祖擦着后背。

“小凤来我帮擦后背?”小祖拿起药渣转身帮小凤擦后背。

“哥,我怕痒,哇!哈哈!……”小凤身体乱颤边哈哈大笑。

“老规矩,哥我帮你……”

他们边玩水,边打闹,边嘻戏……这就是童年,无比快乐纯真的童年。

“小兔崽子,还玩水,日落西山了,爸回来,肉上桌了没有,我饿了。”一声混厚的声音从山坡下传来。

“爸回来了,快穿衣服!”小祖像只灵猴,从水中一跃而起,快跑入洞。

“有肉吃了,快穿衣服。”小龙动作也丝毫不慢,像条游龙,比他哥身手还敏捷,速度还快,从桶中跃出。

“哥,等我!”小凤也不慢,像条泥鳅溜得极快。

西阳入夜前最后一道余辉,在天边经红云反射照辉大地,半暗半淡的天空彩云密布极为美丽,一道健壮的身影扛着一头鹿从坡上出来走在草坪上,经余辉映衬英武而伟大,极赋英雄色彩,洞口不知何时站着一道倩影,美丽绝伦的脸上挂着最美的笑容,双眼含情脉脉紧紧望着那道伟影,此时从洞口走出三个小孩,直奔向伟影:“爸,回来咧!”。

“小兔崽子,小龙,把鹿放入畜洞。”他把绷着四脚的鹿递给小龙。

“好咧!”小龙接过,快速奔向旁边的洞口。

他上前两步,看向已经变成清水的大沐浴桶,列嘴一笑:“吸收可以没有浪费。”他伸手摸了小凤与小祖的头,当看到小祖脸上快消失的伤痕时,他眉头一凑,眼中满是痛惜。

“忙碌一天,很饿了吧!你最喜欢吃的牛肉上桌了,洗洗吃饭吧!”柔声从旁边响起,很是温柔。

“好咧!”他抬头深情看了一眼她,把满是汗水的手搭在她肩背上,后面两个孩子跟着入洞。

吃饭还是老样子,小祖在远处的角落,在火灯下孤独的吃着野果,小龙小凤与父母他们四个在另一桌大口大口吃着香牛肉。

“这孩子命苦,真叫人担心,从小到大连口肉都没尝过,现在正处在发育期,营养跟不上,他太瘦弱,一定得想办法!”黄中天边吃边看着孤光下的孩子,想着心事。

“哥也是,闻肉香都吐,这肉这么香,怎么有血腥味呢?我怎么吃不出。”小凤边大口吃肉,边咕噜道。

“对了,听酋长说过越过梦泽山的森林深处有一种千年人参果,果形如婴儿,叶如心形,吃了可以让人身体锐变,一夜间就能突破肉体桎梏,可以轻松吸收天地精气。刚好弥补小祖十一岁还不能修炼到身体自行吸收天地精气的缺陷。”黄中天脸上忽然有了兴奋的笑容。

“爸,酋长说了,危险可能是从那边而来,并且那边我们一点都不熟悉,有时偶尔有个野兽从那边而来,我们都要三五个成年族人才能把它杀死,我不支持你去!”小龙第一个反对。

“中天,我也不希望你去,孩子修炼可以慢点,可以用其它药材代替,修炼靠个人……”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以族长以往做事的习惯,明天血祭完后,他肯定派出一批族人前往梦泽山那边探查个究竟,我跟着他们而去,只是去碰碰运气,没危险的。”家人都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独自深入森林直到找到为止的,但他还是笑着安慰家人。

饭毕,黄家三兄妹在家山顶一处空地上,此时月光四洒,星光满天,他们正在聊天打闹,这是他们的习惯。此时两道高大的身影从山下走上来,温馨地看着孩子打闹。

“爸妈,我想听你们讲故事?”小凤跑了过来,拉着母亲的手。

“我也听,我也要听。”小龙也兴奋说道。

“爸,上次说的故事中,说到天书,天书真的存在吗?”小祖认真的问道。

“人类历史不只99870年,在这段历史之前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也没有文字记载下来,只有口头上的传说,所以天书的存在无从考察,但我相信天书曾经存在历史上。”他很认真的回答。

“爸,天书无所不包刮,创造天书的人,难道是造物主吗?”小凤也好奇的问。

“不是造物主,也差不多了。”他笑着回答。

“精灵传奇,毒师之威,巨人之勇,兽人之凶残这些故事都讲腻了,今晚我给你们讲一个,鱼跃龙门的故事,你们认真听哈!传说中,古代一个富人十分喜欢鱼,他为了能天天看到鱼,他在后院池塘里养了很多种鱼,用各种天材地宝来喂养他的鱼………”黄中天用特别的语气开始讲,这种语气让人听起来感觉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深夜,月光从洞顶洒入,浩白的月光照耀在床上,黄元祖看着熟睡的弟弟妹妹,他辗转难眠,夜望星空,诸多传奇故事出现在脑海,他想着爸讲的故事,鱼都能修道锐变成天地间至强的龙,天书都有人能写得出来,一个平凡的农民都能成神……世界外面充满了神奇与凶险,外面有着兽人,精灵等不同的种族,精灵真的那么美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梦中都不忘记自已也是传奇故事的主角。

鸡鸣三遍,他们从梦中醒来,此时整个黄氏部落已经灯火通明,甚至火光照耀了周围的山林,他们吃了点早餐,背负重物去抓山跃岭,路中遇到了很多同村人,小的五六岁,大的十七八岁,路边有成人守卫,山顶有巡逻台,日夜有人守望。

他们要负重物,跃过梦泽山对面的黄氏山峰,出峰高两百丈有余,道路绕山而上。

“小黄,你昨晚没吃饭啊!爬得这么慢?”一七岁光着上半身略显精壮,背上的竹箩里的碎石比他的还比,潮笑道。

他妹妹与弟弟早跑到前面去了。

“真是废物,那么大了,背几十斤就跑不动了。”一同年壮实小汉,背着一大竹箩重矿石,少极也有五百斤,健步如飞,一闪而过。

他羡慕的同时,咬牙坚持。

走过他旁边的人,多数为嘻笑,或者淡漠。

这是族人每日三更时分必须爬山晨练,晨练回来后,就是在各家空地上练武。

小凤小龙武着大刀挥得呼呼作响,动作十分凌厉而游畅,这里黄家的特有刀法《玄刀》,因为只能练到玄级。

小祖挥着把小几号的刀,动作规范的武着。

练武半小时,天茫茫亮,回洞吃早餐。

“太阳快出来了,我们要快点,血祭快开始了。”吃完早餐后,小祖拿出一瓶药擦在鼻子处,鼻子瞬间失去嗅觉,小龙扛着一头鹿,全家赶往祭坛。

此时洞**,已经站满了人,空气中漂着血腥味。

有人手捧着一个骷髅头,走到族人面前,族人用刀划破手滴血在骷髅头上,骷髅头盛满血后,倒入祭坛上方的大骷髅头上,大骷髅头是个巨兽头颅,可盛两到三吨血。

黄中天在前面开路,小龙扛着鹿,紧跟其后,全家直接走向祭坛,看到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酋长看到小龙扛着的鹿,大声喊道:“鹿已到,血祭即将开始,没有献血的,要快!”

小祖突然拉着母亲的手,可怜道:“娘,我还是去后面吧!前面血腥味太重,不适合我。”她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心痛的点了点头。

小祖转身,拼命向后钻,她望着他瘦弱的背影无耐的摇了摇头,心不由一痛。

“啊!神骨飞起来了,还发着血光……”突然听到一声大叫。

“神骨,保佑我族……”

“难道天要亡我族……”

惊呼声,痛哭,悲鸣声……杂声四起。

………

“血祭开始,跪伏……”酋长厉声喊道。

族人纷纷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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