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他敲了敲她的房门，眉宇间透着倦意。
本来就不打算帮她补习，口头上也只是为了敷衍老江，可……看她认真洗衣服也就勉强同意了。
“来了！”戚木青拉开木椅，丢下没啃几口的面包，光脚丫就跑去开门。
“嘎吱——”纸扇门开了。
她木讷地看着他，江濯今天着了件修身休闲服，卡其色七分裤衬得腿更加修长，好像……第一次见他穿白衬衫以外的衣服。
而且，还挺会搭配的！
江濯淡淡瞥她一眼，绕过她径直走进屋内，见她还愣在原地，看着手表说道：“补习时间有限，不想浪费时间的话你可以继续站在门外，到时候不及格也与我无关！”
戚木青关上门，拉开木椅与他并坐，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胳膊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他稍微露出不悦，随意瞥了几眼，只见桌上还放了个没啃完的面包。
“你一直都吃这个？”他不解问道。
“哈？好像是这样……”她挠头干笑。
江濯翻开桌上的英语书，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课堂笔记，就跟刚发下来的新课本没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写了个潦草的名字：戚木青！
他歪着脑袋，指着干净的课本，“哪里不会。”
戚木青缩着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哪里都不会……”
上帝作证……上面的英语题她都不会，更别说难掌握的语法了。
以前初中时英语测验勉强过关，自从上高中以来，课堂上她都是沾桌就睡，浑浑噩噩的过完每一节课，作业也只是敷衍了事，从未想过自己成绩渣到这个程度。
许久……
“画波浪线的地方需要死记硬背，不懂的地方后面都有注释，现在把这几道题做一下……”话音未落，耳边传来阵阵粗鲁的打呼噜声。
她抱着脑袋睡了过去，将他的话置若罔闻。
“起来！”他面无表情，用笔杆戳了戳她的胳膊肘。
他利用睡眠的时间帮她补习，而她倒好……沾桌就睡，睡相还特粗鲁，刚才还嚷嚷着要当差班第一名，才一会功夫就坚持不下去了。
戚木青皱紧眉头，反手拍掉那只笔，用课本蒙住后脑勺，睡死了过去。
翌日。
公鸡打鸣，她猛地坐直身子，翻开英语书，上面了好多处都用红笔画红了，还有一些注释，书页里夹了张纸，工整的字迹一看就是大师级别，上面的题目是他自己出的？
“戚木青你怎么可以睡过去啊，不是说好要好好学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她懊恼地抓乱头发，连滚带爬冲出房间。
“嘭！！！”脚下一滑，脸朝地摔在地板上，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右腿不自然的弯曲着，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你们起的好早啊，我先去……刷牙！”
“等等……”
他缓缓抬起头，薄唇微掀，“下次洗衣服时别把你的衣服和我的混合在一起。”
“啊？”她摸不清头脑，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发觉越来越听不懂人话了，连基本的交流都成困难。
“傻孩子，阿濯的意思是说下次别把褪色的衣服放在一起洗，昨天你帮他洗的衬衫都变颜色了，现在还泡在水桶里呢！”老江眼睛眯成一条线。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冲进盥洗室，果然，水桶里浸泡了件染色的白衬衫，估计……怎么洗都洗不掉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