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只爪子利些的家伙儿罢了!”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划过。
赫俊峰不以为然,能让杨成不敢进去,如此惧怕的怪物,自然是不会像那般简单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对了,赫公子来青州怕是有要事要办吧?梦阳就不叨扰赫公子了,明日梦阳便会国都了!”梦阳依靠在床头,调侃着赫俊峰,如若脸色不是过于苍白的话,调侃的效果会更好。
赫俊峰面色不改,展露一抹笑意,“阿牧受伤,我又怎能让你一介女流之辈独自回去呢?”
梦阳轻笑,“赫公子还真是良善之人啊!”
赫俊峰走后,梦阳才吃下止血的药丸,褪去衣衫,将丝帕沾湿,擦去血迹,敷上药。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整理好行装,准备启程。
“牧兄,要返程了吗?不如一同回城吧!”柳青逸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
梦阳轻哼,睥睨着柳青逸,“公子,戏演到为止即可,再演可就过了!”
柳青逸面色一僵,强扯出一抹微笑,“牧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该叫你柳青逸还是周青逸呢?”梦阳扬起一抹笑意,炯炯的目光直逼向柳青逸,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周青逸了!
周青逸收起恭维的笑意,“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似是嘲讽的轻哼一声,若说第一次搭讪是偶然,按赫俊峰那般谨慎的性子断不可能与陌生人同行,那般妖娆的人又怎会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谈笑风生。
一路跟随他们同行,面对梦阳抢夺七色花也没有半分惊讶。只有一个答案,国都人,知晓她此行来的目的,知晓龙泽身有血祭,所有尾行。那日宴会对龙泽敌意之深的人只有周相,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聪明的女人让人很不喜欢!”周青逸沉吟了半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自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没想到在那个女人面前,全都变成了独角戏。
梦阳反而扬起一抹笑意,“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说罢,头也不回的踏上马车,扔下目瞪口呆的周青逸在原地发愣!
赫俊峰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这几日接触梦阳已对周青逸收敛了太多的性子,憋了多日的性子如此爆发开来也并不稀奇,“周兄,在下先行一步了!”
因梦阳身上有伤,两人赶路并不着急,行了半月才姗姗回到国都。
暗香见到梦阳第一眼,眼泪便簌簌的流下来,“小姐,这一个多月,你过的怎么样啊?”
梦阳伸手拍拍暗香的手臂,安抚道,“没事了,你这个爱哭的家伙儿,小心嫁不出去。”
暗香吸吸鼻子,随手抹掉眼泪,刚擦掉的眼泪便又流了出来,心疼的怒骂,“是哪个该死的孙子敢伤了我家小姐啊!天杀的王八蛋,姑奶奶见到他,定要活剥他的皮!”
暗香紧握梦阳的手,心疼的轻抚,一张小脸上满是泪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梦阳莞尔一笑,“没事,小伤而已!”
若是暗香知道那个天杀的王八蛋是狂傲无比的美男沐天,不知道那个花痴小丫头会不会下的去手啊!
龙泽还未走进院子,便听到暗香的咒骂声,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是受伤了吗?
“阳阳,此行可是受伤?”
暗香眼泪还未擦干,不满的冷哼,“你没有眼睛,不会看吗!”
若不是为你寻药,自家小姐又岂会受伤,若是自家少主知晓自家小姐,定会废了她和墨竹的!
“暗香,去和墨竹早些休息吧!”
听到梦阳的话,龙泽这才发现角落里的墨竹,墨竹的功夫诡异,好似藏匿在黑暗之中,与黑暗为伍。
暗香临走之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龙泽。
“伤的很重吗?”龙泽寻了个椅子坐下,看向梦阳的右手,许是伤在手掌的缘故,虽然包扎过了,但还在不断的渗透血液。
“希望我伤的重,不在做我的侍卫了吗?”把玩着手中的发丝,眼眸都懒得抬一下。
龙泽眉头微蹙,“阳阳是在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眉心一跳,似笑非笑的盯着龙泽,“这一月血祭可有发作?”
“没有!”这冰晶凝玉露确实好用,这一月不用再日日承受焚心之苦。
梦阳伸手去探龙泽的脉搏,眉心渐渐舒展开来,“还好,过几日我在给你几味药,细心调理半年左右,血祭便能彻底压制住了!”
“你的手如何了?”龙泽眸光紧盯搭在自己脉搏上纤细的手指,洁白如玉,掌心缠绕厚厚的纱带。即便缠了厚厚的纱带仍有血祭渗出,应该是箭伤,穿透整个手掌。只是这个女子难道没有痛觉吗?这么重的伤,还如此频繁的使用右手,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无碍!”见龙泽紧盯自己的手,轻轻摇头,仅是手伤而已,并无大碍。
*******************
“少主,小姐来信了!”青竹轻声打断梦凡,将手中的书信递上。
梦凡自账本中抬头,脸上的疲倦扔遮挡不住眸中的笑意,细细的看到信笺中的寥寥几字,一展笑颜,这丫头还真是。。。
“凡凡,小阳阳来信说什么了?”云若兮端着熬好的参汤进来,柔声问道。
梦凡揽过云若兮的身子,轻笑,露出一抹暧昧,“她说何时有了小侄儿,何时回连城堡!”
云若兮一张小脸瞬间爆红,笑骂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