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中的所有杂念清楚,水原安抬起头,乌黑眸子里依旧是片清明。
就这样吧。
一切既然都不容得我回头,那就努力地向前看吧。总会有看见光明的出口的那一天。
小球再次被扔起,朝白石藏之介飞去,白石藏之介努力地打了回来,水原安再用力打回,就这样俩人不断地来回打着,仅是一球,却打了二十多分钟。
整个网球场静的只能听得到来回奔跑的脚步声;球被打回时的哐哐声和白石藏之介的喘气声,水原安的眸子微微眯了下,站定,右手挥起,小球只是在瞬间落在了白石藏之介的脚下,水原安朝白石藏之介看去,瞧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神色清冷的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水原安。
“白石同学,你可以拥有更多的发挥的空间。希望看见真实的你的那天。”
说完,水原安转身,对上渡边修的眸子,她微笑了下,“怎么了?”
渡边修的眸子微微眯着,神情是格外的严肃,“看着你刚刚拿网球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事。”
水原安盯着渡边修的眸子,嘴角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渡边修盯着眼前这个不过才十三岁的小女孩,微微颤动的瞳孔将他此时的情绪全部出卖,“你……怎么做到……的……那个时候……”渡边修深吸口气,“那个时候你怎么做到将我救出来的?你肯定还救了其他人吧!”
“你真正想和我说的不是这个吧!”水原安笑着,“你想问我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和刚刚那个站在网球场里的我会相差那么多吧!”
被水原安说中了心里的想法,渡边修的脸红了起来,水原安慢慢地朝网球场的大门走去,大岛晴子盯着水原安嘴角的那抹微笑,心中的冷意更多了,水原安轻声道:“渡边,当年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有太多太多的事你都不曾知道,也有太多太多的事铃子不愿你们知道,自然,我更不愿意你们去知道。事到如今,已无换回的机会了,你们能做的也只是等待,等待着铃子的最后的审判。”
水原安站在网球场的大门口,眸子低垂,突然间,她往门的一旁站去,网球场四周突然走出了一群少年,他们手上都拿着网球拍,脸上带着凶狠,他们带着一抹残忍的饿微笑慢慢地包围了整个网球场。
一位少年领着一群少年走进了网球场内,其余的人将网球场包围,用手上的网球拍控制着围在网球场四周的人。
气氛突然降到了零点。
渡边修打量了下四周,眸子里带着了然和担忧,他朝看似无害的水原安看去,然后再看向站在网球场里的球员们,最后目光落在白石藏之介的身上。
会和当初一样吗?
早就察觉到正在日本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不过才多久的时间,这些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到了四天宝寺里来。
领头的少年朝身后的人看了眼,那群少年便冲了出去,众人都慌了神,四天宝寺里的学生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防卫,正在这时,水原安出现在白石藏之介的身后,“白石同学,能不能请你暂时离开网球场一会儿?”
白石藏之介猛地回头,震惊地盯着水原安,瞬间,他反应了过来,朝水原安点点头,离开了网球场。
水原安走进网球场里,双手空空。
原本属于远山金太郎的网球拍此时正在远山金太郎的手上,远山金太郎震惊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网球拍,他抬头朝水原安看去,眼里满是疑惑。
水原安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完美的微笑,右手出现了一把血红的网球拍,领头的少年盯着水原安看,手一抬,他的手下都停下了脚步,望向领头的少年,少年扯了抹残酷的笑容,“居然有只不自量力的小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少年拿着网球拍走进网球场里,他一副轻松地看着水原安,水原安没有回话,左手握着一颗突然出现的金黄网球。
网球被扔向了高空,然后朝领头的少年飞去,消失在半空中,领头的少年发出爆笑,他的手下也都发出了爆笑。
水原安盯着那个少年,神色依旧淡然,眼神清明,左手伸起,一颗血红网球出现她的手里,“你希望以谁的管理方式来处理?”
“嗯?”少年停止大笑,眼神凶残地盯着水原安,水原安笑着,“是以皮特曾经立下的规矩,还是以kaze立下的规矩?”
水原安微微歪了下头,“我想应该是以皮特的方式吧!毕竟,kaze的规矩里的第一条是谁都不可以与日本有关系,更不可以在日本打网球。既然已经违反了kaze的规定,那就以皮特的规矩来行事吧!”
少年虎视眈眈地盯着水原安,“你也是那里的人?既然是那里的人,那你不是也违反了kaze的规矩,那你又有什么资格……”
“我只是曾经属于,后来,我已经从那个地方脱离了……”
少年一脸的不屑,“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少年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他瞳孔放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那不是流言蜚语吗?”
水原安笑了笑,“在那条街上,从不存在着不真实的流言蜚语。不管是那个血淋淋的加工厂,还是掌控着一切的kaze,还是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神话故事……想要见识一下吗?真实的流言蜚语。”
水原安左手的血红网球消失了,随之,少年和他的手下全都消失。
水原安神色淡然,似乎刚刚让一群人消失的人不是他一样。
水原安朝渡边修看去,“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当初我是怎么做到已一人之力对付那些没有尽头的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