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就我来说吧。”慕丹青似乎妥协了，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柳魅连连摇头，差点把脖子都甩断了：“不不不……师兄啊，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别说了……”
她有种预感，如果他说出来，自己怕是要掉进一个永远爬不上来的坑里。
慕丹青置若罔闻，浅笑着帮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搂进怀里就像她还是那只小松鼠一样，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从哪里开始说呢……”
柳魅的身子僵硬得不像话，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我……师兄你能不能先放开……”她这样突然被抱住很不习惯，而且还是以人的身体……
“不要。”慕丹青干脆利落地直接拒绝，反而更加用力了，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你你你……我要死了……”柳魅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断气了，她需要氧气！
慕丹青这才松了松，只是依旧把她禁锢在怀里，自说自话：“我的母亲本是大家闺秀，跟那个男人是一见钟情，谁知他早就有了妻儿，我的母亲就这样被他骗了身心，只能以丫鬟的身份在将军府活着。后来母亲突然有了身孕，这才把事情抖了出来，那个女人发了很大的火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嫁进来。那段时间，大概是母亲最幸福的日子……可是，在她临产的时候，那个女人买通了下人，在药碗里放了药，我提前出声，而母亲大出血，大夫被那个女人拦住了，她就这么走了……”
柳魅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慕丹青一字一句让她觉得有些扎心。她多少知道他的身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听他说又是另一回事。
“我一直被当成野孩子养大，每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人会关心将军府有个丫鬟的孩子，哪怕是将军的，还是个武学修为极差的……我每天静静地看着花花草草消磨时间，心里想如果能把他们都毒死该多好啊……”他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声，带着莫名的凄凉。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会跟我说话，还送给我小酒，我经常想如果她知道我是谁会不会露出嫌弃的表情呢？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师父，他看出我的天赋收我为徒，那些人巴不得我离开。我一直记着那个小女孩，找到了上古卷轴想送给她一个最好的礼物……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知道，小酒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它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每天吸食着我的灵气一点点长大……”
柳魅无语，听着师兄在她面前说另一个女的，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她可以拒绝吗？
慕丹青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我一开始愿意装作不知道，不过是灵气而已，再修炼就有了。可是我这样骗自己有什么用呢？一只兔子身体里会有一只怪物，还有为了吸引它而特意放置的甘霖石，说是无意的骗谁呢？”
他嘲讽地笑了笑，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真是的……你当初干嘛要揭穿我……”
柳魅分明感觉到自己脖子里有微凉的湿意，师兄……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