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宁筱俩眼睛跟铜铃似的。宁筱想这晚上自己的落荒而逃,暗自懊恼,怎么就这么笨呢,不就偷看被发现了嘛,难道他还能管自己的眼睛不成?自己就应该理直气壮的再瞪回去。
得了,原来宁姑娘根本没听见人家邬愠后面还说了话的。
宁筱越想越心安理得,抓着被子,模模糊糊的睡过去了。
作为队长,邬愠是单人宿舍,不用和其他人共住。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邬愠赤着上身从里面出来,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流线型的身材让男人羡慕,女人爱慕,结实壮硕却不让人恶心,水珠划过他的眉,他的薄唇,他的喉结,他的小腹······邬愠擦着头发,走到窗边,夜风吹熄了心中的不知名的烦躁。
已经一点了,那丫头应该已经睡了吧。邬愠想到晚上那碗他吃过的最难吃的那碗面,想到晚上抱她时温软的触感,就那小身板,软软的,柔柔的,跟个糯米团子似得,这丫头怎么从警校毕业的?还能在市局干到现在不被炒,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邬愠笑笑,怎么光想一个傻丫头了,两人也才见两面而已,不,是三面。第一次见到这个丫头,她应该是在相亲吧。自己坐在那里其实也是在相亲,是老首长受自己父母所托,给他在本市物色的,不过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并且坚决表示不会转业,对方坐了十分钟就走了,他呢,忙里偷闲,却不想听见背后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丫头说自己只会做白开水,还说对方的择偶要求是在找企鹅······她应该也是不愿相亲的吧。小丫头临走的时候还望了他一眼,不过,显然,她还没认出他来,不然,就凭她那异于常人的思维,可能还会来找他评理,说他偷听呢?
邬愠躺在床上,回忆着与宁筱仅有的三次见面的每一分,每一秒······
迷蒙睡意中,邬愠又想起家里的催婚,或许,是该找个人成家了。
次日上午,邬愠正在和家里通电话。
“我明晚回来·······好·······您看着办吧·······我知道了······您别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就别瞎安排了。”
“队长,我有事儿给您说。”胡兴走进来看见邬愠再接电话就站在旁边偷听。
邬愠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胡兴却自动屏蔽了。
“妈,我这儿来人了,我······”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胡兴就在一旁夸张的大喊大叫。
“队长啊,宁筱受伤了,您快去看看吧,哎呦喂,人家小姑娘眼睛都哭肿啦!”
邬愠忍受着话筒内外的狂轰滥炸,等那边安静了才说:“妈,您别听兴子瞎说······没有的事,是有这么一人······好,好······我明晚回来再说,再见。”
胡兴无视邬愠杀人的目光,笑嘻嘻的:“队长,和伯母通电话呢,我刚才说的宁筱受伤了你听见没?小姑娘要请假,你说这假我是批还是不批啊,这要是批呢,可这伤的也不重,就是脚崴了而已,被人知道了有辱队长的盛名,可要是不批呢,明天我可是要训练他们20公斤负重,10公里越野啊,也不知道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能不能坚持?哎,算我白来,怎么能让这么点伤就影响我们队长的铁血形象,我还是去回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到门口了又折回来,冲邬愠挤眉弄眼地继续说:“队长,我想起来了,我今儿听军子说他昨晚在医务室看见你了,旁边坐着的就是宁筱,他说你亲口答应了宁筱让她伤好了再训练,真是怜香惜玉啊。瞧我这记性,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嘛。”
顿了顿看了看邬愠那乌云密布的脸,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继续调侃:“队长,我昨晚在训练场上也看见了,你抱着宁筱。软玉温香在怀,滋味如何啊队长?”
“胡兴,你是太闲了吧,晚上10点还在闲晃。”
“能发现队长的地下情,别说10点,我能晃到12点!队长,你给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呗。”
“既然你这么闲,那以后半个月里每晚负重50公斤,10公里越野,噢,对了,难为你还记得我生日,待会来训练场,我陪你练练,你不是早就想我指教指教你吗?”邬愠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胡兴在原地目瞪口呆,欲哭无泪,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啊,队长,你这是忘恩负义,没我兴子你能抱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