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洪老头正对着满脸疑惑的南宫翊一字一句的说:“灵智,是一种飘渺虚无的东西。就像智慧,让你天生知道太阳是挂在天上的,鱼儿只能在水里生活。灵智的开启,会让看到一个跟你平时看的不一样的世界,你也会懂得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就像竹林里的雾气为什么会渗入皮肤,令人石化,也会知道竹林为什么会有阻碍。
南宫翊听得入神,这些神奇的事情,真的是有理可查的吗?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最近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原来不是不能被解释的,而是自己没有到那个境界,他突然对这一切好奇了起来,直至天空泛白,洪老头对他说:“你先回去,我和你漂亮阿姨说过你初一和十五的都可以过来,这次回去好好消化我今天跟你说的话,然后忌口,不可大鱼大肉,保持身心的清朗。初一过来,我为你打通经脉,开启灵智。”
南宫翊不舍的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洪老来到院门口,随手一招,一朵七色小花朵忽明忽暗的落在洪老的手心。南宫翊看得入了迷,就听见洪老说:“这是七色花,也叫隐身花。遇到有危险的时候把它放在胸前,就像这样。”洪老轻点,七色花随即轻飞停在洪老的胸前开始自转了起来。一息之间,洪老突然凭空消失了,惊得南宫翊小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突然他感觉自己被人轻抚了一下头,在那一瞬间,他又似乎看见了洪老的身影,可是当他感觉头上没有什么的时候,洪老又一次的消失了。反复了三次,洪老才现身。对着震惊中的南宫翊拍了拍他的脸颊,得意的说:“这隐身花,我一般人还不送,你这小家伙一定要保存好,如果哪天你保不住它了,就一口吞了它。只要不落入外人手里,什么都好说。用法你都记住了吗?”
南宫翊伸出双手慎重又慎重的将七色花捧在手里准备放在怀里,可是怕把它压坏了,又想找个东西把它装起来,可是身上又什么都没有,他轻声的问道:“神仙爷爷,这七色花,我要怎么保存啊?”虽然他小,可是还是知道花是有花期的。
洪老只是轻轻的笑着说:“你除了吃它的时候它会烂,其它时候不会有损伤。”南宫翊听闻,小心的捏了捏花瓣,果然没有一点损伤,于是放心的放进怀里,然后对着洪老恭敬万分的说:“神仙爷爷,那我走了,帮我和漂亮阿姨说一声。”
洪老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南宫翊便被挥得不见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竹林入口处,见地上依旧躺着那些酣睡的人,也没有惊扰他们,转入密道里,消失不见了。
初升的太阳轻轻的唤醒了大地,晨光下的林家堡平静如波。林蜀庆也是清晨的时候回了林家堡,只是大补过后他却需要时间来吸收和稳定,回到阁楼就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任何人不得见。
不远的阁楼里,一个老者微眯的双眼,透过层层的阁楼目睹了一切,包括正小心谨慎回到院子里南宫翊,轻抚着胡须,一言不发。良久,老者收回了视线,又看向北面的一栋阁楼,那是林长丰的住处。
南宫诩一夜未睡却不觉得困倦,满脸兴奋的神情,不断的在镜子前试验着七色花隐身的效果,终于寻找到了一个最快速方式,那便将七色花花用针线穿过根茎,打上结,另一头是系于手腕上藏于袖里中。这样,只要他想隐身时,抬手将七色花置于胸前,他便隐身了。七色花的自转也并不受细绳的影响。突然他发现镜中的自己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肤色不再像以前一样那样白的异常。光滑,粉嫩。南宫翊使劲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的,左揉揉右摸摸,是真的变得正常了。
如果这一现象让林蜀庆知道是南宫翊故意而为之,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这世间真真是太不公平了。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想要变成玄阴之体,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幼童或是女人的性命,包括自己孩子夫人的性命,可是在南宫翊的身上,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根处。
遥记得当年得到那本九天玄阴练体术的时候,研究了好久才知道,这是改变人的体质,从根骨开始脱离凡体,练就长生不老体的一种特殊的功法。只是过程无比的血腥骇人。开始他并不愿意学习这门邪术。
可是当他遇见那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开始,鬼迷心窍了般疯狂的采取了自己第一位夫人,当时正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张小柔身体里已经成形的婴儿心脏及胎盘,硬生生的吞了下去,那是一个小男孩,林蜀庆却觉得它像是一件艺术品,还仔细的观赏了好久才取出心脏。
他听不见自己夫人凄厉叫喊求放过她,求放过她的孩子,那纤细的十指深陷在他强韧的臂膀里,他却毫无所觉。嗜血的笑像地狱里逃出的饿鬼,生生把张小柔吓破了胆。金黄的胆汁流进了整个腹腔,混合在血液里,也溶进了胎盘上,林蜀庆一点都没有察觉,新鲜的血液,异样的红得刺眼他却也无所察。他慢慢咀嚼的女子的胎盘上那混合的金黄色的液体,他也无所察,就那样疯狂的却很享受着。
慢慢的,似乎成了一种毒,一种瘾。当张小柔死后,满心指望二夫人方依依也能快些怀上,却因为后来意外流产再也没了生育能力。于是他寻求外面的资源,方圆百米外的村落,先后他采补了七次,每一次过后,他都清晰的感觉自己在变化,内力大增,武功更上水涨船高。面貌也越来越年轻,虽然肤色白的异于常人,可是他却也不在乎。最主要的,他能感受得到,自己欲要成仙的感觉异样的强烈和真实。只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差那么一点点,当最后一味药材得手后,那便是得道成仙,他就可以得到那个女人。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这是第八次,这次却要比之前来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林蜀庆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整呆了一天一夜。林山在为阁楼外为他护法,他看着阁楼里紧闭的门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影初上,却如白昼清晰可见。林长丰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那幅神妙的山水图。林蜀庆也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调理生肌。林山却已经回了密室开始了对林佳儿的处罚。林梦染则是回到了南宫翊住的小院落里,正在跟他讲她出去的所见所闻,听得南宫翊兴奋不已。
只是在西南方向的仁心阁里,林长仁,林长笑,南宫飞剑看着床上正坐的小人儿,慢慢睁开双眼。房间里没有一丝的灯火,只是月亮照进了窗台,给房间还是增添了少许的光线。南宫小婕是背对着窗台的,所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看得实在不是很真切。她轻喊了一声:“爹,你在哪儿?”南宫飞剑本是满心的期待此时却是心冷如冰,可是他还是上前拉住南宫小婕的小手轻声的说:“婕儿,爹爹在这里呢,你看不见爹爹么?”南宫小婕寻声看去,她模糊的看着一个身影像是自己的爹,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只是小心的说:“我,你不点灯,我怎么看得见?”此时林长笑马上从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慢慢的举到南宫小婕的面前。南宫小婕看见了灯光,高兴的叫着:“爹,我看见了,我看见灯光了。”她借着灯光看向旁边,才看清自己的爹爹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着实吓了她一跳:“爹,你几天没换衣服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眼睛也是红红的,而且怎么感觉老了好多岁?”南宫小婕把自己眼里的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眼前的人。南宫飞剑欣喜之余满是悲凉。好好的女儿,却被人弄成这样,真是让他心如刀绞。
南宫小婕突而想起自己在街上中了林佳儿暗算,有些气愤填膺的说:“爹,那个狐狸精呢,她暗算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突然发现房间里好像又不只他爹一个人,努力的又想去看清楚,突然又昏了过去。
南宫飞剑不满的对着林长仁说:“你这是干什么?”林长笑见林长仁不说话,只是轻声提醒道:“刚醒来,不宜用眼过度,如果还想她恢复如初,就听我二哥的。”
南宫飞剑自是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当着自己的面点自己女儿的穴,他心里总归是觉得难受。
可是最近,他除了呆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李玉不在林家堡了,林蜀庆也是忙得不见影子。自己又不可能去找南宫翊,所以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六天了。说好的七天就可以醒的小婕,硬是拖到了现在才醒,却也不过数息,又得躺回床上。
其实林长笑何尝不想让林长仁快点医治,好送了这对麻烦精走,可是林长仁一句话把他气得直跺脚。“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制作适用于小孩子用的剂量,怎么也得把成份给试出来吧。”于是大夫不急,急死对方的场景天天都在林长仁的阁楼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