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今日风凉，不过现在太阳升起，瑰萝这身衣服有些多。可不见她冒汗，甚至脸还是青灰色的。
她走到繁华的市中心，车来车往。可是每个人都是急匆匆地走过，不像她这般有限。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以一个一成不变的表情经过。瑰萝觉得自己穿梭在这里格外孤独——
“呐，特别是这个时候。一个人默默走着，心平静得只有白色的时候，我好像就能够感受到你。”
瑰萝垂下眼帘，但是脸上挂在她的招牌式微笑。招牌式的，破碎的微笑。
“你好，鬼小姐。”一只白净的手伤拿着手绢出现在瑰萝的视线里，“我觉得你要哭了。”
“呐？没有。”瑰萝看到了谦子系着的鬼气铃铛，黑珍珠使得眼睛闪动着光，“我们这类（鬼）很少哭，哭出来的都是血。”
谦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绢，也听懂了瑰萝“我们这类”就是指鬼的意思：“我换条红色的。”
瑰萝笑了起来，心情大好，眼角边将要流出来的红色就这么悄悄退回去。
“你不怕被厉害的这类（鬼）找？相比较，店里更安全。”谦子也这么学着说。
“我也会闷啊。”瑰萝招牌式的笑容挂在脸上，“很多厉害的这类（鬼）都是被闷出来的。”
“比方说，那边的吗？”谦子的手指向咖啡厅里的一个男人。他很瘦，廉价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周围有一圈青蓝色。
他是厉鬼。不过并不完全，真正的厉鬼进化完之后大脑就有些问题，不能自己控制自己了，就像人类中的精神病人。他看上去还能够控制住，否则咖啡厅里的人们怕是都死光了。
谦子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很快便移动到了咖啡厅里。瑰萝皱眉，但是勾勾手指，腐尸长线出来，很快就跟着去了。
谦子的手插入口袋里。
咖啡厅这种地方怕是不方便。谦子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阵盘，谦子，那个鬼，瑰萝都被吸入另一个空间当中。
“你为什么要跟着？”谦子的语气不大好。自己的瞬移瑰萝应该跟不上才是。这个鬼一定要杀，现在只是出于边缘期，待他成为厉鬼，就没这么好对付了。瑰萝也是鬼，这是她的同类，看到同类被杀，她会袖手旁观吗？再者，自己的一套杀鬼技术被看到总归不好。
“不是所有的鬼都应该杀。”瑰萝的语气异常平静。她处在谦子和另一个鬼之间，面对着谦子，背对着那个鬼。
她的双手别再身后。
谦子没有说话，抿着嘴唇。片刻之后空中盘旋着一圈白色符咒。
“呐，你还是尽到了一个捉鬼师的职责。”瑰萝的手掌翻上来，十指上缠绕着几圈黑色长线，腐尸的味道弥漫开来，“我不希望这个鬼死得很惨，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谁知道他是坏是好。”谦子催动符咒，一圈一圈的符咒便都向瑰萝身后的鬼飞去，。他还不想杀瑰萝，杀一个返生鬼。她的返生是一个被允许的行为，而另一个的存活连意义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