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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夜的陪伴

这天,林夕还在朦胧的睡意中。脑袋晕晕沉沉的,好像看到了在桌前打扮的亚心。

亚心?她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只觉得后背发疼。

“你丫的快起,太阳都晒屁股了。陪姐透透气去!”

说完,还闪闪她的大眼睛。亚心今天的眼睛,因为戴假睫毛的缘故,显得愈发的闪耀迷人。只是不知为何,林夕总觉得亚心的眼睛没有从前的明澈了。像是有一层说不出的悲伤。

但振作起来总还是一件好事,林夕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赶紧洗漱,幸福来得太突然,生怕亚心变卦。

后来,经林夕的细致观察。亚心还是和以前一样——二。在宿舍,她依然是个事妈,活蹦乱跳的。总是嚷嚷个没完。尤其在教训了了时,那神态,那动作,那语气叫一个神气!在外面,她依然是这个宿舍的大姐大,明媚动人,青春活力。

可是,心若上了枷锁,又怎会像从前那样绽放,明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林夕只是害怕亚心会有阴影。有时适当的蒙蔽自己,学会故意去忘掉某事。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自保,——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林夕发现,如果将那件事学会淡忘,和杨文在一起的时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幸福。早晨,杨文会陪着自己先慢跑1000米。虽然他很贪睡,可是还是每早爬起来陪着自己。然后俩人一起散步去吃早点,去上课……

曾经,我们抱怨饭堂的粗制滥造,抱怨早点的排队等候。若干年后,我发现,在高档的酒店这些东西连味道都算不上,一切都是味同嚼蜡。

这天,林夕正和杨文从校外逛回来。

“一宇!”杨文挥动着胳膊叫喊着,一宇今天穿的是英伦范的灰色开衫,搭配一条深色牛仔。看的林夕赏心悦目。再加上杨文今天的运动范。两大帅哥都在自己身边,周围不时瞥过来的头,林夕多少有点虚荣心爆棚。

如今,林夕和郑一宇,俩人见面都会相互简单的打个招呼。毕竟因为亚心的事情有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有了共同的经历。此刻更像是多年深交的朋友,在林夕眼里一宇虽然认识还没几天,可是最起码感觉他这个人很可靠。

有些人就是如此,不需要刻意的去了解,也可能只是在某一个瞬间,俩人就以对方知根知底。不经意间,林夕对一宇的看法就180度大转弯。

“明天去校外,和阿三他们打校外篮球赛?”

“好么!多久都没有好好的干一场了。筋骨都快不行了。”说着手里还不停的做着投篮姿势。还趁机向林夕做了一个鬼脸……

第二天,林夕、了了跟大伙去了市体育场。林夕很纳闷,都是一帮朋友嘛,没事跑那么远干嘛。完全理解不了了了所说的打球感觉。本来要叫上亚心的,可是宇阳胃疼不舒服,亚心为了陪她,也只得自己跟着留下来。

球场上,大家打得还都蛮不错的。双方感觉都很有气势,一个个卯足劲的样子。林夕本来看游戏的心情现在都变得正式起来。只是,就连不怎么懂球的林夕都觉得,那个叫阿三的黄头男,有点小猫腻儿。虽然动作都还蛮好看,只是他经常在跟对手接触时,总会不小心的碰到某人。哦,有点像街头篮球。可是林夕很纳闷,为什么谁都没有计较那个黄头男呢?难道这也叫是正规玩法?

那个黄头男的发型,真的是很杀马特呀!台版道明寺那撸起的发型,在现在看来,除了是发型店以外,真的是很乡村非主流。在一波男生中,他那显眼的黄毛,倒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不过看这个头,这张像,貌似村头反而更加适合他……

郑一宇已经不止有一次看见阿三做小动作。很想上去狠狠的教训他一次。这丫今天怎么回事?打个球打成个shi。可是杨文频频向他使眼色,丫的根本不理。毕竟谁也不知道阿三今天怎么求胜心愿这么大。就让让这小子吧。

等到了了下场。林夕赶紧冲上前去递水。了了今天明显有些体力不支。林夕很想上去打那个黄头男。可是这样杨文又会很难看,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阿三。绝对很狠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黄头男阿三一点也不少生气。盯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着,有那么一瞬间,林夕觉得阿三确实是在对自己一个人笑,而不是广泛的对大家有好。是自己想多了吗?一想到这些,林夕一阵哆嗦。

阿三貌似今天歪得很开心,还说什么胜者请客。带着大家往最近的KTV说是玩一下。林夕很想拒绝,按照往常,自己一定是争着抢着要去,可是今天,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可是这种大家都跟着走的场合自己好像显得有些矫情。

一个30平米的豪华大包间,蓝紫色光随着光柱的移动而充斥着包间里的每个角落。好不热闹。

开始杨文怕林夕适应不了,就和林夕紧坐在一起。俩人十指紧紧相握。随着大家的歌曲,胳膊挥动着。看着身旁哼唱的杨文。林西心里暖暖的。

轮到杨文上场时,林夕竖起耳朵,很认真的在听,陈小春的独家记忆。自己从高中时期就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曲。第一次听时,是同学介绍的,听着陈小春低沉略带伤感的声音,总是让人在燥乱中得到一丝平静。

我希望你 ,是我独家的记忆

摆在心底, 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

现在我拥有的事情

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林夕很用心的在听,小声跟唱着。眼泪也快流出来了。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对这首歌情有独钟。很喜欢很喜欢……可是,不时间,林夕总感觉有人在蹭自己的右腿。转头一看,黄头男阿三正在跟着歌曲左右摇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碰到身边的人。林夕皱皱眉,悄悄的往一边移了一些,可不一会,这个黄头男就又挤过来了。这次,他明显是看到了她脸上猥琐的神情以及奸诈的笑。

“你他妈有病吧?

正当林夕为此苦恼,该怎么做不让杨文尴尬时一宇郁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其实他刚刚就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林夕,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看着她听喜欢歌曲的幸福样子……

阿三耷拉了一下肩膀,显然无所谓。

你他妈要在敢动一下,老子打死你。”凶猛的眼神,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把林夕也吓了一跳。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阿三也终于感觉到了威胁,懵住的脸上的脸不一会就傻傻的笑笑讪讪地走开了。

其实阿三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孬种。只是郑一宇的名号太大,自己还招惹不了。不过,杨文倒是没有看到刚才这一幕,阿三有些遗憾。此时,灯光交易开始更加黯淡,大家又都在各玩各的,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林夕看看杨文,他正在和了了唱歌,被周围的人簇拥着,根本注意不到这边来。

夕总有些心有余悸,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纠结于有阿三在气氛的僵持,可是杨文倒像是在尽头上,林夕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他的兴致。

“杨文,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又是和哪个妹子约会呀?”

一宇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趁机给林夕做了个眼神。林夕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暗示她呀。天赐良机……

他快步跑到杨文面前,借口身体不适。虽然杨文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走,但有好哥们一宇在,他也就放心了。就答应了。林夕回头准备叫上了了,丫现在坐在那里居然又跟人在拼酒……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房,灰暗的灯光中一个狡猾的笑在密切注视着这些。

12月的N市,夜晚早已萧索。冷冷的,但是空气的清新寒冷又让人一阵激灵,尤其是在刚才那样的环境下……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大都也是快步往家赶的节奏。倒是暗红的路灯添置了不少的温暖,林夕和郑一宇没有商量,俩人都慢慢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这样静静的走着。

突然一件大衣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林夕看看里面只穿了个衬衣的郑一宇,正准备要谢绝时,

“别动,我不冷,男生体质好。我穿那个还有些太热。”

林夕还想拒绝,可是看到他故作深沉的脸,和脸上倔强的神情,值得无奈的答应。但还是坚持把自己的围巾给他——保暖。

“以后少出来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别碰上阿三那个小子。”

“恩。”

“那个,那个,杨文带你怎么样”

“好的。”

“你喜欢杨文么?”

“恩。”

“你……拜托你不要老是恩恩好不好,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他停住了脚步,很恼火的看着林夕,声音在这寂寥的街上更显得高昂。林夕摸不着头脑,自己做错什么吗?可是,空气中多少有些暧昧的气息。

“你呢,还在再甩女友?”明明是想打破气气氛的,可是这样更显得自己是在,在,吃醋?

“哪有,我就没几个。是她们追我的,我不喜欢她们。”一宇赶紧撇清关系。

可在林夕听来,多少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那你不会拒绝呀?都是你对他们太放纵,人家才会缠上你的。”

”又不要,他们就老来找我,我能怎么办,?

“那你就不会拒绝 ?”

“啊?不太会。”让林夕一下子愣住了。

寒冷的夜晚,因为有了路灯的陪伴,有了一层温暖的。因为有了郑一宇的陪伴,有了一层感动……

许多年后,她也曾回到过这里,继续走着这条小路。只是,物是人非,没有了当时的感觉,没有了身边的人,新地址是一阵儿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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