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见过一个女人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画着浓浓的烟熏妆跑在大街上吗?如果有也不要感到好奇,因为这类人往往感情受伤而自暴自弃。而我也是这其中的一个,不过我是为了去阻拦我原以为的幸福,所谓的爱人,而迫不得已。
冬天的风打在脸上,像是一把尖锐的琉璃刀打在双颊,痛得已经麻木不仁,而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为的只是抢回属于我的幸福,一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负心汉。
已经数不清闯过多少个红灯,迫害多少张车踩着刹车,摇下窗子对着我大呼小叫,可是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狠话,却始终比不上心里的那道正在撕裂的伤痕。
四周的人群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车群缓缓停在了原地,我庆幸的看着拥堵的道路,感觉体内等待爆发的气息甬道而出。车里的人也纷纷把头伸出来,冬季本属于拥挤的道路,虽然寒冷却也给那些等得不耐烦的人一个风景台。而我像是台上的小丑,给他们欢笑愚弄的对象罢了,谁也没有给我一句关心的话语,虽然我不需要。
不知跑了多久,双脚已经麻木,我也停下了脚步,后面的车喇叭朝我大声嚷嚷,我缓缓转过头不知该做何表达,那是一张劳斯莱斯,正正的停在我的面前。
后面的窗子轻轻的摇了下来,一双黑色的眼眸暴露在我的视线里,心情却越加复杂。
“枳艺,上来吧”,男人明亮的眸子透出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我捏紧拳头,低头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冻得发紫的双脚在寒风中摇曳,马上就会倒在地上。
“上来吧,难道你想明天上头条新闻”,男人恢复淡漠的神情,往里边攒动,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敲敲旁边的位置。像是诱惑。
或许是他的激将法,我立马拉开车门往里面坐,车里的暖流和外面的寒流成了鲜明的对此。可是却不足以让我依赖。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并没有表现的太多的好奇,平淡如水的神情看着窗外的风景,男人从旁边拿出一条毛毯盖在我的腿上。
“你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和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男人好整以暇的模样让我莫名的寒悚。
“是吗,如果你是为了程烨飞,那你可能找错人了”,以往程烨飞出席晚宴的时候总会携带上我,身在商场之中的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名门望族,而他只是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医疗器械所,算不上叱诧风云的人物,而找他报仇的人总会找上我,大多的罪都由我来替他受。
“哦,你怎么就会这么断定我就来找你报仇呢?”
我淡漠的笑笑,勾起那张狰狞的嘴唇,此刻的模样我最清楚不过。“那你会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回我夹的路也可以这么清楚”。
男人眼神一暗,勾起眉角“原以为你很聪明?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之后我没有回答他的无关痛痒的问题,我只想安静的思考几分钟。男人让司机把车开到小区我的楼下,我讨厌别人对我的事知乎得如此明白,这感觉就像让我露骨的站在他对面,没有隐私一样的可怕。
我不骄不躁的打开车门,才发觉什么时候已经被反锁了。我好奇的看着他,舒坦的靠在后背上。“先生,有话就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
男人好笑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猎物,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像一只随时爆发的野狼。“枳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欢迎随时找我”。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星华总裁陆尧,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却让我的心抖了抖,商场之上谁都惧怕的对象,而他的到来却让我慌了阵脚。
回到家里我并没有开灯,黑色里还有一丝熟悉的味道留存,我笑自己的思念过度,竟让自己出现了幻觉。
没有洗漱,也没有做任何事情,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条虾米,赢弱的身体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度过了我人生中有史以来的难熬之夜。
“枳医生,院长找你”,同室的小张僵硬着嘴唇看着我。
我也大概猜到接下来该发生的事。“院长,您找我有事”。
皱纹爬上脸庞像是一张面具,银白的头发缓缓发亮,一切看起来那么不真实。“昨天你抛弃正在手术的患者,那是开颅手术,人命关天,你却不以为然”。老人家拍打着桌子,声撕力吼,似乎余生最大的声音都爆发而来。
“对不起,”我低着头,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我无从辩解,院长看我没有反抗的模样,无力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
梨院长对我如同自己的亲孙女,从小双亲离世,他也是念在我父母的交情上对我如此照顾。
回到办公室小张跑过来喘了口气,“枳医生,快去看看吧,医院门口家属来医闹了”。
我叹了口气,朝门口走去,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场面不是几个保安可以控制的,还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一起制止。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范了多大的错,可是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感,这就是这样的我吗?
“无心医生出来,还我家人”,众人一起大声叫喊,我只能无力的站在原地,确实我的确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错误,此刻所有的事物就好像定格在这一瞬间,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医院内几天都是停止运行,而我只能躲在家里做个缩头乌龟。以往的勇气与平衡消失殆尽。
当我听到程烨飞结婚的消息,整个人都悬浮在空中,那一刻我没有一个医生该有的模样,有勇气开了脑颅,却没有信心动刀,害怕和不安占据了我整个心灵,只能丢下患者往门外跑去,却没有料想到如今的结果。
这样的我连我都会害怕,而程烨飞的离开似乎是看透了如此自私自利的我。我每天都摊在床上,外面的世界似乎与我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手机却从来没有来过一个电话,这让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