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萧尘离开京城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来,他每到一地都会给顾云歌寄家书,家书里有时会写战事,有时会写当地的名胜古迹和吃喝玩乐之地,如若是写这般的,信尾一般都会写上:“等战事结束,国家太平之后,你我一同再来欣赏这大好河山。”但,家书中写的最多的,还是对顾云歌的思念……
同样的,这两个月对顾云歌来说,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收到萧尘家书的时候,新婚的二人就只能靠着鸿雁传书来互诉衷肠。
这天,顾云歌正在后花园的凉亭中无聊的喝着茶看着鹿,一小厮急匆匆地跑来,服侍在侧的木良发现后悄悄地退出凉亭,在凉亭下站定。小厮跑来在木良耳边嘀咕了一番,听罢,挥了挥手对小厮说:“你下去吧。”“哎”小厮点头哈腰的应着,慢慢退了出去。
木良转身疾步来到顾云歌身边,端起茶壶一边为顾云歌续茶,一边说:“娘娘,威武侯世子来了,现在在前厅等着您呢,您看……”
顾云歌听罢,施施然站起身,绿珠上前为她整理衣裙。顾云歌浅浅一笑说道:“走吧,去见见老朋友。”
顾云歌一到前厅,就看见程海正襟危坐,一手端着茶杯小酌着,见顾云歌出现,程海幽幽地站起身,看着门外身着素雅的顾云歌,她两只手攥着锦帕叠放在丹田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妆容更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发髻高高盘起,后只插着一只鎏金式样的簪子,明明是王朝里身份高贵之人,但她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注重这些。尽管如此,再朴素的衣衫她也能穿出一种雍容华贵之感。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竟与萧尘结为了夫妇。明明儿时最瞧不起他、总欺负他的人是你。”程海调侃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顾云歌未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羞赧,两坨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心头也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但在身后的木良听了程海的话,不觉得眉头一皱,心里默念:看来王爷多了个情敌啊,这件事得早些告诉王爷。
顾云歌用锦帕掩口轻咳了两声,想要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迫。强装镇定的走进去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服侍的丫鬟有眼力见的赶紧端上一杯温热的茶,琴瑟多看了这丫鬟一眼暗记在心。
程海见她面色潮红很是可爱,没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顾云歌竟然这么容易害羞,不觉得想要多逗逗她。在此后的多次见面中,程海都会故意逗顾云歌,直到她招架不住为止。
顾云歌喝了口茶感觉脸上的热劲退下,就又恢复了以前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她示意程海坐下问他说:“不知今日,威武侯世子来府上有何事?”程海“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摇着说:“本世子今日前来有两件事,一件嘛,就是跟老朋友叙叙旧,这另一件嘛——”程海拉长了声音,故作深沉地说:”就是要与礼王妃商量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