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艳，从容淡定道：“何某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太多人知晓多有不便，还请柳小姐与柳老爷，柳夫人见谅。”
柳兮云看了他一眼，不语。
柳老爷捋了捋胡须，打圆场道了一声：“无碍！”
看向柳兮云道：“既然云儿留下来一起观听，便留下了吧，反正这柳家早晚由你掌事。”
何曦也晓得柳老爷这话分明就是冲着他说的，勾了勾唇角，却也未说什么。
“请坐。”柳老爷看向何曦，抬手示意了下。
何曦点了点头。
柳老爷唤来了两名婢女，将柳夫人请了下去，又命人给何曦上了一杯茶水，这才问道：“不知何捕头刚才所说的公事是？””
何曦抿了口茶，朗声道：“一个月前，我与手下几名衙役在街道上巡逻，听到有人惊呼救命，走过去一看，便见青石巷里躺着一名女尸，带回县衙，经仵作验尸，死者死亡时间是，一个月的夜里，死亡原因是被人从颈间吸干精血而亡，在此期间，我县已有近五十人死于非命……”
柳家二人闻言一愣。
柳兮云道：“何捕头的意思是——精怪作祟？”
何曦摇头：“此事还未定论，暂时不知是人还是妖所为，不过我县发现的这具女尸，与数月前临县，定远县，发生的六十七起命案的死者死因一模一样。”
“经所验尸的仵作所说，这绝非人所为，陵县，定远县县令，与我县张大人一致商定，对外宣告是连环杀人狂所为，不得说出实情，以免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
柳兮云和柳老爷闻言皆吃了一惊。
柳兮云面上带着几分薄怒：“既然是一个月前事，怎么何捕头到现在才说？”
“更何况现下城中发生了这等命案，何捕头此时不去全城搜索，找出凶手，为何来我柳家？莫不是何捕头以为这凶手，出自我柳家不成？”
何曦：“临县，定远县和我县张大人，已然在私下招募人才，组成一队追缉小队，私下秘密追击犯人。”
“何某之所以之前不来柳府，是闻言，柳老爷与夫人去了陵县采办药材，府内皆是女眷，怕柳小姐看了会受到惊吓，故此今日冒昧造访。”
“何某今日前来柳府叨扰，不为其他，是为了那具女尸。”
柳兮云闻言面色带着几丝窘迫。
柳老爷诧异道：“女尸？女尸和我柳府有何关系”
何曦看向柳兮云道：“这件事还要问柳小姐。”
柳兮云一愣，眸中满是不解。
何曦道：“柳小姐，不知府内一个月前有没有婢女失踪？”
柳兮云闻言面色一白，下意识脱口而出：“小蝶……”
“三日前，正逢十五，我在药铺坐堂，天色渐黑，小蝶说要去寻轿夫，自此便没有回来，这一个月我派出不少家奴去寻，都未果……”
她说道此处顿了顿，眸中溢满了水光。
“那具女尸是蝶儿……是吗？”
何曦点了点头，抬手唤来两名衙役，将外间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