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殿宇就在眼前,可等吕永智跑进大殿群之内已经是四分钟后的事了,还好他速度够快,四分钟的奔袭甩开了身后的追兵,傀儡行尸已经不见了踪影。
吕永智双手掐着腰,累的屁都崩出来了,看着面前一道黑色的拱门,在拱门之上竟然挂着金字牌匾,上写东宫雁门四个古篆体烫金大字。
可也许是此地太黑了,鎏金的大字如荧火之光,吕永智看着这块金字牌匾眼睛放光,打起了主意,这要是敲下来点金字,拿出去卖掉少说能换回来两三万块钱。
都说人穷志短,很不幸,吕永智是个穷二代,任何赚钱的机会,他都害怕错过,哪怕此地阴邪的很,错走一步粉身碎骨,可为了赚钱,吕永智拼了,他抱着水缸粗的拱门石柱一点一点向上爬去。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前方大殿地坛上空有一团团影影绰绰的蓝光,张勃启飘在地坛上空,越飘越高,当吕永智爬到了拱门之上,站在拱门上方,眺望地坛,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升高了这么多?之前我记的才三米高啊?”
吕永智看着张勃启的身体飘到了距离地面足有七八十米高的距离,他头皮发麻,暗道一声大事不妙,这特娘的要是掉下来勃启兄还不得粉身碎骨了?
可他又一想,在和张勃启分开后这么长时间后,张勃启都平安无事,不就是飘的高了一点吗?勃启兄福大命大造化大,即便是他吕永智有心营救,可他不是那兕魁战将,无法背生双翼飞天摘星。
如此,吕永智喘了口气,心念电转,趴在拱门上面,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撬牌匾之上那烫金的大字上面。
“真难撬,怎么镶的这么紧?”
好半天工夫,累的吕永智浑身是汗,愣是没撬动一个字,但总算是把宫字上面那个金点给撬的起边了,他歇了口气,呼出一口浊气就要继续动手,却在这时,身后有一个男子冷漠的声音传来。
“你有病!还缺心眼!穷疯了吧?”
这说话声吓的吕永智一哆嗦,手一颤匕首刀掉了下去。
拱门之下,殿天南的声音惊叫:“永哥你要谋杀啊?差点扎到我脑袋,还好我提前向上看了一眼,咦?永哥,你在干什么呢?”
身为职业小贼,作案的时候竟然被人发现了,实在是让吕永智尴尬不已。
他缓缓转过头,脑门上都是冷汗,看着一具身披老羊皮棉袄的骷髅,哆嗦了一下,讪讪一笑:
“哟!这不是天也大哥吗?啧啧,这身装扮要是去法国巴黎走个T台绝对招风,不喷两罐风凉油都止不住台下观众的热情。”
刚才在吕永智身后说话之人的声音正是殿天也,只是,吕永智万万想不到,站在他身后的骷髅被殿天也附了体,可如果殿天也附体一具骷髅,那么,他的本体,那具灵体死尸为何在鬼船之上是站立着的?是傀儡操控?
吕永智想不明白,他这一切的假设都是建立在殿天也身具通灵异术,可以灵魂离体,这背后恐怕藏着莫大的隐秘,但这秘密到底会是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出窍?
古老的方术早已埋葬在岁月之河永难重见天日,吕永智觉的,如果让他学到了离魂秘术,他肯定会兴奋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身披老羊皮棉袄的骷髅哼了一声,看了眼地坛方向,阴测测道:“你和我的灵体背着我谈了一笔买卖,这事,我看在你救了我弟弟天南的份上,原谅你,但下不为例,跟我来,我助你封妖。”
骷髅飘落而下,就像是一片树叶那么轻轻松松,殿天南在下边朝着吕永智兴奋的挥手,吕永智看了眼拱门下方,没有八米也差不多,他吸了口凉气,可不敢就这么跳下去,又费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是落了地,殿天南就等在拱门之下,却不见了殿天也那具会说话的骷髅踪影。
殿天南眼里都是激动之色,大手用力拍了拍吕永智的肩膀,好悬没把吕永智拍散了架,他低声道:“谢了,永哥,没你的话,我哥困在定星池里早死多时了,对了,之前我和大哥在鬼船上看见你在行尸队伍里,怎么那些行尸都看不见你?”
吕永智压根就不知道殿天也是怎么知道的,他和灵体谈了比买卖,现在又听了殿天南没来由的一句话,更加听不懂了。
他闷骚的男子,淡定的哦了一声,骚骚的摆摆手:“不足挂齿,这不算什么,行尸?永哥是何许人也?就是兕魁到了我永哥跟前也得跪地唱征服,感谢永哥的栽培。”
殿天南哈哈大笑,挑起大拇哥,手指恢弘壮阔的殿宇,努了努嘴:“永哥,咱哥俩边走边唠。”
二人边走边聊,殿天南话语不多,被吕永智挑拨了还没几句,就三言两语说漏了嘴。
“这天下的盗墓贼分门别类,技艺手段各有千秋,如鬼道擅长定星探龙穴、封妖擅长借宝镜照妖显癸影寻葬气之风,此二类均为古代早已失传的方术,追根溯源,其实都属于婆娑门魏王的大巫师们曾经创造的通天技艺。”
“就譬如我大哥天也,别看他长的其貌不扬,实则血脉纯正,是魏王的直系后裔,转世的灵童之体,当初为了争夺转世灵童,我们殿家可是花了大代价从西域葬师手里抢来,那是打算当成封妖十七盗盗馗加以培养的。”
“此后,我大哥因为血脉的原因,他得到了天启,天授他正宗的封葬秘术,对只有天葬命师才掌握的离魂、占卜之术也略懂一二,此行,再加上永哥你的帮忙,这才逢凶化吉,否极泰来,最后,还借助这块塞国峰大墓风水宝葬之地,那繁杂的天地运势,抽丝剥茧,找到有利于自己的气运,将此气运加身,生生将肉身使用秘术打造成了一具通人性的恶灵之体,等放出去之后,这恶灵非得依靠至宝镇压不可,不然会吃人,我大哥天也都说了,非我们殿家古宅下面那棵梵天宝树不可。”
吕永智听了个似懂非懂,怎么殿天也是殿家从西域抢来的?他怎么觉的这话被殿天南说出来很是随意很是骄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