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臊,羞死了。”
林蓝脸一红,跺了跺脚,骂了一句,便向洞内走去,赵朱刘三人不知道韩霜泉如何,忙凑身过去,朱之浩伸出两根手指头,触向韩霜泉的人中,赵行云忙伸手拦住。
“万一韩少在运功,你这贸贸然一碰,后果可不堪啊。”
朱之浩闻言老脸一红,“谁知道他们内家功这么麻烦。”
话音刚落,就见刘绪哲伸出两根手指,点向韩霜泉的泥丸宫,指尖橙红,仿佛指尖内有一团晨阳一般,指尖一碰韩霜泉,那团橙红“突”的一下钻入了韩霜泉泥丸宫中,刘绪哲忙收回了指尖,就见那团红光在韩霜泉体内按照静脉走向,从百会穴至脑户、大椎穴,走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穴,到悬枢、命门、腰俞穴,最后入会阴走了一个督脉,接着从会阴走中极、石门、气海穴,经上中下院三穴,过膻中、玉堂、紫宫穴,入璇玑穴,归入泥丸宫。刘绪哲见那团橙红又走了回来,只是光芒淡了许多,心领神会,忙又伸出二指,抵在韩霜泉头顶,那一团真气又是“突”的一下钻回了刘绪哲的指尖之中。
赵朱二人望向韩霜泉,只见他双目一睁,好似有一道精光射出,却见他吐了一口浊气。
“楚婉这丫头,差点把我搞坏了。”韩霜泉没好气的抱怨道。
刘绪哲苦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怨人家,谁知道你干了什么,让人家女孩那么生气,踢你一脚应该。”
韩霜泉站起身,一边向洞内走去,一边无所谓的道:“说起来,兄弟,你的那一团小太阳还真好用,算我欠你个人情昂。”
刘绪哲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赵行云却说:“韩少,那可是若曦门的‘若曦功’,每一辈只有下一代掌门大弟子才能修习,练成后内力成团,比一般内力散成气态的功法爆发力上要强劲的多,不过有一个弱点,就是每一个‘曦团’耗尽的时候,就必须要换一口真气,才能将第二团内力提起来用。看方才绪哲这一手,估计已经有两个‘曦团’了吧。”
刘绪哲笑了笑,道:“‘曦团’不能只看数量的,曦团的质量也是实战过程中的重要因素,因为若曦门是道家门派,所以才会用修炼曦团这种类似修炼金丹的方法炼气。但是有的道家门派也会选择修炼‘胸中五气’的炼气方式。”
赵行云若有所思,道:“受教了,韩少,你方才到底干嘛了,楚婉那姑娘八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大反应哎。”
韩霜泉挠了挠头,邪魅的脸上坏坏的一笑,刚想开口,远处楚婉的声音传了过来。
“韩霜泉,你要是敢说出半个字儿,我撕烂你的嘴。”
韩霜泉坏坏的一笑,心说:“我偏说。”,开口就道:“不过刚才那也不能怪我呀,那种时候,我一点劲儿都没有,那丫头又抱着我,我的头就算埋进了她的胸里,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但是我运功回复真气的时候,臭丫头踢我这一脚,可是故意的。”
话刚说完,就见一道紫光闪了过来,众人还没从眼花中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就见韩霜泉古铜色的脸上多了五道手印。韩霜泉话说出去了也有些后悔,但是谁让刚才楚婉那么说话,他本无心将那件事情讲出来,毕竟女孩子的面子重要,可方才楚婉那么一说,韩霜泉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呛的家伙,加上本来就有些气楚婉踢他一脚差点走火入魔,脑子一热,就将那事说了出来,刚有些后悔,想着事情过后怎么弥补她,这时候楚婉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不管怎么说,韩霜泉也是龙姝的首领,就算是在寻仙宫,他也是天位的头号少主,楚婉不过是坎位少主,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天地雷风水火山泽,楚婉是第五少主。韩霜泉虽然气急,却也自知理亏,突然脑子一动。
韩霜泉左手抓住楚婉打完还没收回的右手,双脚连环一踏,就擒住了楚婉,正是他擅长的小擒拿手。紧跟着左脚弓箭步,随后将楚婉拉倒在他左腿上,左手手臂一环,连擒带锁扣住了楚婉,这些动作说时迟那时快,以楚婉的身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擒住了。
“啪”的一声脆响。在整个山洞传了开来。
却说林蓝听到韩霜泉说出那事,就知道不好,又见楚婉一下子飞身出去,也忙跟了出去。刚赶到,就看到了韩霜泉架着楚婉在那儿打屁股。
“韩霜泉,你再敢打我一下,我要你好看。”楚婉气急败坏的说,俏脸气的惨白。
“我本来就挺好看。”“啪”又是一巴掌。韩霜泉本来只想打几下解解气就好了,可熟料温香软玉一入怀,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只觉着手处浑圆弹滑,心神一荡,但转念又想楚婉这丫头敢打自己耳光,这要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还不翻了天,就又打了下去。
楚婉在下面,最早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韩霜泉擒住了,打了屁股,她本是个又自卑又高傲的女孩,从小被楚玉新收养后就一直受其宠爱,楚玉新是弄玉轩的轩主,家资丰绰,自幼就有高贵的气质,加上她又艳丽,与林蓝还有另两个女孩俨然就是寻仙宫的公主一般。这时被韩霜泉打了屁股,一股屈辱感涌了上来,可是又动弹不得,而韩霜泉前几下打的甚凶,往后手劲就松了下来,楚婉渐渐地不觉疼痛,竟然还有些享受在韩霜泉怀里的感觉。气氛一下子旖旎了起来。
旁边的赵朱刘林四人都看的有些傻了,各有各的想法,刘朱二人没想到韩霜泉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这个冰山美人如此无礼,而且还那么理直气壮,楚婉的冷他二人别看接触时间短,却深有体会。而赵行云对这风月之事一直是避让不及,就是韩菱纱对他的敢情,他也是木木讷讷,没想过越轨的事情,这时看了不由有些不知所措。至于林蓝,虽然年岁不大,可她与韩霜泉自幼长大,一颗心早已不知不觉飘到了他的身上,而楚婉虽然孤艳,但是对林蓝却是例外,可以说林蓝是楚婉唯一的闺蜜,所以楚婉的心思林蓝明白,想起这件事,林蓝的心思就飘到了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一虹与神雕省的大战刚刚结束。当时的寻仙宫宫主是韩芳,颐策楼楼主韩枫,韩枫与韩芳是亲姐弟,韩枫是武林中不世出的奇才,也是韩霜泉的爷爷,性格乖张,脾气不定,武却是功极高,四十岁时曾遍寻华洲武林门派逐一挑战,未尝败绩,不仅如此,奇门遁甲,机械阵法,天文数学,网络算法,无一不精,在其二十余岁时与华洲公主相恋生子,从此与华洲洲国挂上了关系,在韩霜泉出生六年后,一虹入侵,举极限单兵与特种部队以及神雕省之力仍未占优,遂请韩枫,在韩芳姐弟二人的协助下,才挫败一虹,一虹首领平八郎觉得不服,同时又敬重韩枫老当益壮,于是下了一纸请帖,请韩枫爷孙二人前往东海口,二人在华利两洲边境做君子战,点到为止,不分生死,但求胜败。
于是韩枫带着七岁的韩霜泉到了东海口,却见平八郎带着仓兵卫已在东海边等候二人,两个当代豪杰相视一笑,也不说无用的废话,就斗在了一处。当时仓兵卫已经有十岁左右了,两小孩虽未谋面,却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二人都是将门虎子,目斗愈发激烈,终于仓兵卫忍不住与韩霜泉交起手来,虽然仓兵卫身子比韩霜泉高出一头,练功也比韩霜泉多着三四年光景,但韩霜泉在华洲武学世家出生,又是韩枫亲自指点武艺,年纪轻轻,轻身功夫与一身精妙的腿法已经颇具神色,两小儿也是斗了个难解难分。
一百五十合过后,平八郎终是不敌韩枫,被韩枫一记手刀砍在脖颈处,一阵的眩晕,随后又被韩枫一腿踢在了侧脸,翻了个身躺在了沙滩上。待平八郎爬起,二人相视一笑,平八郎说:“韩枫果然是当代华州第一人,老朽佩服,一虹输的不冤,我平八郎输的更不冤。”
韩枫听了后脸色却是凝重的摆了摆手,平八郎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两小儿。
“若是泉儿赢了你家孩子,你自然可以说是我胜,若我家泉儿不敌你家孩儿,咱俩只能算是平手。”韩枫解释道。
“我平八郎不是输不起的人,我败给了你,用不着再在孩子身上找回来。”
韩枫冷哼了一声“你平八郎输得起,我韩枫就输不起了?请贴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祖孙二人前来,你也携带了幼子,自然是要比两场。”
韩枫话虽然说得倔强,但是却知道韩霜泉胜面不大,毕竟仓兵卫年岁较长,就这两个孩子的年龄来说,相差一年半载都十分明显,可是韩枫又十分自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孙儿斗不过对方,于是只能默默看着。
却说韩霜泉人虽然不大,但是事理却再明白不过。而他也继承了爷爷倔强自负的性格,宁折不屈,刚开始还能有板有眼斗在一起。可仓兵卫势大力沉,此时就已然渐渐不支。韩霜泉心里明白,脑袋一转,心想:“我年岁小于他,气力未足,自不可和他硬拼,而我的轻身功夫爷爷也时常夸赞,不若避重就轻,等他气力稍弱,我再与他相斗。”想到此处,变硬打为虚晃,变迎敌转卸力。韩枫看了之后本来有些提起来的心也安稳了一些,拈须心道:
“这孩子毕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