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抱着昭君一路前行,这浓密而漆黑的夜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正好成为了对沈天二人最好的掩护。在这王庭周边兵马甚多,无数的铁骑和甲士在来回的巡视,若不是沈天武艺高强,五感惊人,换做其他人怕是难以穿过这层层的封锁。整个王庭周边似乎充满着无尽的危机。“这王庭如今怕是已被人围困了。”沈天心中揣测道,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快速潜行,先进了王庭,其他之事自然会立刻明了。
沈天利用地势,一路缓缓而行,又躲避了两三队巡夜的军士,终是看到一座恢宏的城池映入眼帘,城池城门禁闭,上面有着诸多兵马在巡视守卫,整座城池防御森严,如临大敌。
“速速开门,我乃大汉虎贲校尉沈天,今日特意护送公主而来。”沈天站在城墙之下,看到城上有值夜的将官,立马大声呼喝道。
那城上军士向下瞅了一眼,在这漆黑的夜中难以看清来人,不由得喝道:“尔等速速退去,如今天色已晚,谁知尔等是不是这敌国的间隙,若是间隙一旦诈开城门,我王庭岂不危已,莫要在此延误,速速退去,否则一律射杀。”那军士说完便不再开口,而是紧紧的盯着沈天,怕沈天有所异动。
沈天一听墙上之人竟是不愿开门,在这城墙之外,敌军兵马甚多,若是被人发现一旦围住后果不堪设想。哪怕你武功再高,只要你还是个凡人,也休想逃出包围。敌军哪怕是站着让你杀,你一剑又能杀几个,终究会有力竭之时。
沈天心下忧虑,但也不敢在这城墙之下胡乱作为,无奈只得又大声呼喝道:“将军可速速禀报呼韩邪单于,就说是沈天和公主回来了。”沈天思虑一番道,此时却是已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呼韩邪活着回来上,若是呼韩邪死了,自己这二人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且稍等片刻,我即刻就去通禀。”那军士听了沈天言语,也担心自己莫要真把公主堵在了城外,若是如此,一旦被追究,必是大罪,他不敢怠慢慌忙前往呼韩邪的营帐报告。
沈天见那军士前去禀报,心下稍安,细细打量这王庭,果然非同一般城池,它城墙足有百丈高,这墙面上可看到骑兵来回奔驰,显然城墙上空间极大。在那城墙中部,有着一排射击孔,那孔中有着森寒的箭弩伸出,随时准备射杀敌手,在城墙最上端,有着百十口巨大的锅,这锅中可以看到煮沸的油在不断的升腾,只要敌人胆敢攻城,这百十口油锅会立刻倾覆下滚烫的油水。
沈天见这城墙如此恢宏,防御如此森严,也是心中暗暗赞叹一声。
不一会,沈天便见到前去王帐禀报的军士回来,沈天慌忙叫唤道:“将军,速速开启城门,莫要让呼韩邪单于等急了。”沈天看到军士回来,满怀信心的认为呼韩邪只要听到他二人的消息必会亲自开门,前来迎接。
沈天刚刚说完,已是发觉不妥,此时虽是夜里,可沈天的目力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这军士的表情,他目光冷淡,面色肃穆,更多的是一种嘲讽和鄙夷。
“弓弩手,放箭!”那军士一声大喝,突然下达了放箭的命令,只见那成百上千的弓弩手顿时拉弓搭箭,城墙上的箭矢顿时如同下雨一般向着沈天二人飞奔而来。沈天此时正准备享受最高的待遇,被人风风光光的迎接进城,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一阵箭雨,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一览昭君,向后退去。
那军士一见沈天退去,哈哈笑道:“竖子,那虎贲校尉和公主已是进了埋骨地,必是有死无生,你二人竟用这等粗陋的诈城之法,是当我匈奴无人么!”
城墙之上的其他将士闻听此言,也是哈哈大笑不止,那射向沈天的箭矢愈加的密集了些。
沈天此时略一思索已是明白,当日呼韩邪定是听闻沈天与公主进了埋骨地,认为这等绝地此二人必死无疑,今日突然听属下禀报说二人回来了,自是心中大怒,本是要嫁给自己的公主在和亲的路上被人袭杀本就是奇耻大辱,如今竟是有人假扮公主前来,简直就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心头震怒,故而让军士直接射杀。
沈天心中思量明白,知道若要和平进城怕是不成,如今之计唯有强闯了。沈天心中打定主意也不延误,立马加速向着这城墙飞奔而去,躲避开那城墙之上的密集箭雨,双脚在城墙上交替蹬了两脚,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对着城墙之上飞射而去。匈奴王庭上的一众将士,见沈天欲直接飞上城墙,吓的惊慌失措,纷纷胡乱拉弓乱射一气。沈天拔出随身的宝剑轻轻挥舞,将那偶尔靠近的一些箭矢格挡开,只是两三个呼吸,便“嗖”的一声跃上了城墙。
“杀——”那匈奴将士一见沈天竟是直接飞了上来,顿时纷纷抽出弯刀,呐喊一声向着沈天冲去,就要将沈天剁成肉泥。
沈天见众人冲来,自是不惊不慌,直接将那手中握着的宝剑祭出,如今已经突破到筑基期的他,自是可以轻松施展那紫阳剑法的最后一式——御剑。只见这剑如同一条银色蛟龙一般,向前飞速而去,那匈奴军士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光飞来,便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沈天控制飞剑,在这城墙之上大杀四方,周围十米之内没有一个活物,对面的匈奴将士尽皆往后退却,没有一人敢靠近沈天十丈以内。
“住手!”沈天正杀得兴起,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声响传来,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沈天循着声音看去,果然是那呼韩邪单于到了。
沈天一指那飞剑,飞剑如同受到召唤一般,调转方向一下飞入到沈天手中,沈天收剑入鞘道:“大王,我等拼死在那埋骨地逃得性命,不想历经千辛万苦到了王庭,却是差点死在您的手中。”沈天说完,面露不悦之色,瞪着眼睛看着呼韩邪。
呼韩邪当时让传令兵下完射杀的命令,已是觉得不妥,这天底下哪有如此蠢笨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沈天与公主进了埋骨地,若是还冒充他们,岂不是找死。呼韩邪刚刚被气昏了头,此时一下子警醒过来,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见果然是沈天二人,还多亏了沈天武艺高强,若是一般人,恐怕已是要被射杀,铸成大错了。
呼韩邪知道自己不对,慌忙陪笑道:“将军无恙就好,一切都是我疏忽了,在此给将军赔个不是,不知道公主如何了?”呼韩邪一眼看到晕在沈天怀中的昭君,面色一紧。
“唉!”沈天刚刚被人堵在城墙之下,如今看到呼韩邪如此着紧昭君,玩心顿起,故意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言语。
呼韩邪一听沈天叹气,又见公主双目紧闭的躺在沈天怀中,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脚下一个酿跄,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着公主道:“公主莫不是已经归去了?”刚刚说完此话,身体越发摇晃的厉害,竟是就要站立不住了。
沈天没想到这呼韩邪对昭君用情如此之深,竟是有这等的情义,此时也是觉得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归去倒是没有,只是昏睡过去,应该并无大碍。”
呼韩邪一听沈天此言,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慌忙冲过来对着公主一番查探,待到发现昭君果真无恙后,终是放下心来,一拉沈天的手臂道:“沈将军,我们且进营帐,正有大事欲与将军商议。”说罢将昭君交予身侧侍女带走服侍,自己则是拉着沈天往那单于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