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成功者尽管极度渴望金钱,但他们否认金钱有刺激感官的力量,宣称一切金钱活动都只是数字游戏而已。
有些大公司负责招聘的人曾经到美国几所大学和几百位学生面谈。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没有人问起待遇的问题。
这些严肃的青年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不允许钱的问题成为选择职业的先决条件,即使他们要进金融界,情形也毫无差异。
几年前《财富》杂志发现,金钱已不再是努力工作的最大驱动力了。今天的商界头子,也就是总裁、副总裁、财务经理和各部门主管等高级职员,都纷纷发现了实验心理学和很多圣人早已知道的一点:
金钱不是一切。
《财富》杂志概括说:“他们真正需要的,一是成就的认可,二是职位的尊严,三是经营的自治权,四是酬劳假。”
在这份清单上,金钱根本不算什么。令人不解的是,这个人需要全心全地为公司和股东赚钱,才能换来那份职位上的尊严或休假。
在金钱成功者的心目中,获得财富是他们毕生的动力。但是,他们也认识到金钱污秽不堪的一面。他们犹如一个收洗礼钱的法国神父,钞票从左手换到右手,仿佛没事一般,只有财富的膨胀才让他们兴奋不已。
对很多人来说,公司是一个与自己分开的实体,即使实际上是他们构成了公司的全部,情形也不例外。公司是他们身外的某一样东西,因此公司也就成为一个有用的替身,能容纳个人所不喜欢的感觉。
在他们的心目中,公司是一间客房或化身。他不敢为自己能力要求过高的代价,然而借公司名义他就能说得出口。讨厌推托金钱问题的人可以说“公司永远不会付的”,这和“我永远不付”可谓大同小异了。
假如要付一大笔款项,这种人认为由公司付款就好受多了,事实上,有时候他们自己就是公司的主人。他们可以签出几十万元的公司支票,但是绝不掏自己的口袋付一张餐馆的账单。有些富人老板身上一文钱都不带,常常向公司员工借钱,要他们记在公司的账上。
餐厅老板阿尔·瓦罗说:“大家忍痛付出他的用餐费,然而却是签账单,叫人到公司收账,有时候其实是单人组成的公司,但是就算如此,公司付账也还是不一样,当然免税也有关系,不过不足以解释一切。”
无论是付钱还是收钱,其中的各种焦虑和担忧都可以借公司来缓和,个人并没有完全卷进去。
公司变成私人所欢迎的模拟品。躲在公司后面,他觉得比较安全。和钱有关的危险、羞耻情绪都转给公司了。
胜利是很危险的,因为怕失败者的报复。如果胜利归于公司,挫折和灾祸也归于公司了。就这样,金钱排除了个人的色彩。
个人的金钱动机可以完全掩藏在公司这个替代品之下。一位英国大工业家的话可以证明这一点。虽然他靠自己的努力组成了现在巨大的联合企业(接收的企业超过900万镑),而且对效率显出残忍的忠心,他公开表示:“我并不很想积聚个人的财产,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虽然已经办到了)。我宁愿自己写出《圣马修的热情》,也不愿成为现在的自己,拥有我已获得的一切。基于性格,我宁可大家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是一个特殊的人物,感染到赚钱的某一种道德狂热。他的办公室是他控制20万人的组织基地,他整理得有条不紊,桌面很干净。他的态度从容不迫,只有一个中年的秘书随时听候他的差遣。绝对没有什么“气氛”,也根本看不见大的戏剧性表现。他说大部分都是例行公事,主要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看报告,他必须大量吸收情报,才能做出决策。
谈到他自己和他的成就,往往谦虚到自贬身价的地步。在特殊机会出现的特殊情况下,人总不至于完全不利用其中的优势吧。只有谈到这个话题时,他才透露出一种金钱的热忱:
“事业是活的机体,它可以永远地继续下去。任何人都知道事业会比个人寿命更长,它有自己的生命,它必须被看成分离的东西。事业不应该被当作某人性格的延伸,更不是自我的延伸。”
“商业活动的目标是迎合大家的需要、匮乏和愿望。我的工作就是满足那些需要、匮乏和愿望,而且是以大于生产成本的价格供给顾客。从这一观点来看,利润正可以量度出我的活动有多少创造性。”
“创造财富就是以高于服务成本的价格去满足接受服务的人。”
从这些金钱成功者的身上,我们不难看到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工作的热忱。这是参与金钱游戏的基础。任何人缺少了工作的热忱,身体里就缺少了成功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