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话,既然已经要被他融合,管它痛苦不痛苦。
就在这时,一只背上长斑的蟾蜍跳了进来,两只眼睛像是往四周看了看,随即一跳一跳来到我身边。
在它之后,随即爬进来了无数的毒物。
灵堂后那个女子也出现在了屋门口,她嘴里吹着玉笛,不断驱使毒物爬进来。
老人冷眼看地上不断爬动的毒物,双脚突然离地,身体竟微微向上悬浮了一点,整个人飘着。
“这样没用,快让毒物离开”,看老人飘了起来,我急忙对灵堂中的女子叫到。
毒物不可能也跟着飞起来,倒是如果马梦雪赶到了,阻碍的将会是我们。
灵堂女子一听,微微思量后,又吹起玉笛驱散毒物。
这中间,老人一直都在冷眼看着我们,突然,我觉得刚才老人的话有必要提醒一下女子,于是叫到:“小心了,他打算靠吞噬所有的怨灵来进行脱变。”
女子听到后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飘到了我身前,双眼一同盯着老人问到:“现在什么情况,我也是感觉到有东西在牵引我才过来的。”
“这么说另外的那几个人也感觉的到?”我将寨方芸护在身下沉声开口,如果真是这样,对付这个老人将更有把握。
“应该可以”,女子点头,随后低头看着我身下的寨方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应该叫我一声祖奶奶。”
前方,寨方芸妈妈听到后猛的回头,上下打量灵堂女子,但前方冷眼看着我们的老人却是不耐了,叫到:“我牵引你们过来,你是让你过来认亲的。”
寨方芸妈妈没管他,依旧打量着灵堂女子,随后不确定的问到:“你是麻洛碧奶奶?”
“嗯”,灵堂女子点头,随后走到了寨方芸妈妈身边,接着说道:“带小芸离开,寨方柯犯下的罪,理应让我来承担。”
我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沉,寨方芸妈妈离开,在马梦雪没赶到的情况下,如果就她跟我根本无法对付老人。
寨方芸妈妈摇头,眼中露出坚毅,随后看了一眼我身下的寨方芸。
“这个债还是需要我来还,如果啊哥没有继续帮他完成后续血阵,恐怕也没这么多事,村里老人也不会全部死去。”
她走了过来,看着我,眼中乞求,说道:“帮我带小芸离开”。
我还没应声,但眼中所看到的老人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原本漂浮起来的身体落到了地上,叫到:“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交代后事,都离不开。”
说完,他手中腾起一条条黑雾,在月色下虽然看不太清,但还是感觉那团黑雾在一点点蠕动。
“这是什么?”看到他手里的黑雾,我没应寨方芸妈妈,冲老人大声的叫到。
老人没应我,他手里的黑雾分成了三股,分别向着我们几个人绕过来。
“快离开屋子,外面有月光,可以更好的看见”,我情急之下大叫,随即想要抱住寨方芸,但感觉身下一空,寨方芸早已消失了。
既然已经离开了,我快速越过棺材跑到屋门口,寨方芸妈妈和灵堂女子本是鬼影,可以随意的穿梭墙壁。
越过门槛,老人发出来的其中一股黑雾追了过来,想要再次把我捆回屋子。
突然,我感觉腰上缠上一只手,手直接抓住的衣服,将我拉起来脱离地面,迅速的离开屋子。
扭头一看,原来是灵堂那个女子抓着我,只是,原本追着她的那股黑雾跟我的融合到了一起,两股黑雾合在一起,追过来的速度顿时更快。
“有没有什么办法消掉这黑雾?”被女子抓着逃离,我忍不住大声问到。
“连黑雾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消掉?”女子应了一声,不过也是无奈。
突然,快速逃离的她停了下来将我扔在地上,而自己却漂浮在草尖上盯着前方。
我快速爬起来一看,前方,那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哪里,随后一回头,黑雾又追了上来。
前有狼,后有虎,我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想要逃离看来是不可能了。
就算一时逃离出去,只要没出极阴之地,恐怕也得每天提防他。
前方的老人在灵堂女子一停下就扑了过来,他伸出皱巴巴的手掌,带着一股黑雾,眨眼就到了灵堂女子身前。
而灵堂女子,竟想着跟他硬碰硬,同样伸出左手,只不过她手掌皮肤白皙细腻,跟老人皱巴巴的手掌形成两种对比。
两只手掌相互拍在一起,老人手掌上的黑雾染到了灵堂女子手掌上,随即一点点将白皙的手掌侵蚀。
女子面上突然露出痛苦,也就这时,老人身后,寨方芸妈妈影子浮了出来。
她出来后直接朝着老人头上向下一抓,结果老人像是早就知道,向前轻轻挪了一步,轻松避开寨方芸妈妈这一击。
而在我这边,追过来的黑雾也缠绕了上来,黑雾绕着我身体游走了一圈,随即我顿时感觉手腕脚腕一痛,四肢被黑雾捆住,竟然一点点向着半空中浮起来。
远处,她们三个还在相互打斗,灵堂女子狠下心,直接将被黑雾侵蚀的手掌切掉,而寨方芸妈妈,背后偷袭不成,改为游击战,时不时干扰一下老人。
老人看似游刃有余,但他却是频频回头,应该是在提防寨方芸妈妈。
看来这样起效果了。
“好热闹的场面”,突然,在四周不知道那个地方,竟突然传出来一句低笑声。
我心中一喜,看来又有人来了。
原本正在打斗的三人也都停了下来,老人依旧还是之前的表情,似乎来再多人场面他也依旧能够掌握。
突然,屋外草地里,小女孩寨方芸的身影出现了,她仰头看向自己一旁,声音甜甜的叫到:“麻棉阿姨。”
“小芸,乖,我教你扎的马尾辫有没有学会?”
寨方芸身旁,一道高大的身影现了出来,是村尾巨树上的女人,她摸着寨方芸的头发,慢条斯理的竟然在帮寨方芸扎头发。
我心中一急,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雅致?
“麻棉,麻二欺骗了你的感情,更是将你葬在巨树上,你一点都不恨他吗?”远处,寨方芸妈妈突然大声叫到。
原本正在帮寨方芸扎头发的女人手一顿,停留在了寨方芸头上,却是说道:“正是因为恨,所以我才一直在看着你们。”
我心中一沉,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