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除了送给她一只小白虎之外天南客还另外送了她一身黑色长袍,长袍是采用上等的丝绒手工编织而成,质地非常好,摸起来也异常柔软。
云书雪谢过之后,按照礼仪,她需要将长袍穿在身上,继续接下里的仪式,她不知道还有多少种仪式在等待着她。
八方坛中央,号角声再次响起。
天南客前者云书雪的手,走到八方坛中央,一位年长的血巫者,双手捧着一把匕首,旁边是一堆正在燃烧的,借着火光,云书雪只看到那位血巫者银白色的胡须,至于他的相貌,却一点也看不清楚。
天南客从那位血巫者手中接过匕首,放在火焰上面灼烧了一会儿,便轻轻拉起云书雪的手臂,他慢慢将她手臂上的袍子往上撩起,露出稚嫩的皮肤。
“入血仪式。”旁边的血巫者大声喊道。
声音刚落下,整个八方坛所有的血巫者开始围城一圈,将两个人围在中央,嘴里不停的呼喊,“吾血之血,汝血之血。”
在众人呼喊中,天南客慢慢抬起手里的匕首,同样念着“吾血之血,汝血之血”,在云书雪的手臂上割出一道血痕。
云书雪紧咬牙齿,忍受着疼痛,而后慢慢张开嘴巴,也跟着念起来,“吾血之血,汝血之血。”
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来,天南客张开嘴巴,嘴唇仅贴住云书雪手臂上的伤口,将流出的血液全部吸进自己嘴里。
云书雪只看到他喉咙上下一动,血液全被他吞了下去。
之后,天南客又将匕首递给云书雪,云书雪慢慢接过匕首,眼睛看着天南客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便学着刚才他的样子,在天南客的手臂上同样割出一道伤口,然后低下头,将他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液全部吞进嘴里。
入血仪式结束后,云书雪以为婚宴应该也就到这里了。
没想到的是,人群里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一个已然有孕在身的女人,云书雪看着那女人的肚子,发现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孩子就会出生。
旁边那位年长的血巫者将匕首放在火焰上面再次炙烤了一番,“求子仪式。”
天南客起身,搀扶着云书雪回到座位上坐下。
空旷的八方坛中央,那位血巫者不知道在那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听得那女人如同鬼厉附体似的,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血巫者将手里的匕首递给那女人,女人接过匕首,便朝着自己的肚子插进去,鲜血喷射而出,一直喷到火焰上面,原本不是很明亮的火焰,突然间一下变得异常旺盛,发出幽蓝色的火苗。
那女人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匕首从左划到右,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借着火光,云书雪看到那女人的肠子都快要流了出来。
云书雪只觉得胸口一沉,一股恶心的感觉从下由上,她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阻止,却被身旁的韦亥轲一把按住,“这是她的荣誉。”
她本想说些什么,却根本没有力气张开嘴,只觉得全身发麻,渐渐开始颤抖。
她闭上眼睛,耳边却又传来韦亥轲的声音,“睁开眼睛,不然待会你还要再看一次,这是血巫的仪式,只有你亲眼看着仪式完成,求子仪式才算完成,不然的话,他们还会找同样的人来做同样的事,直到你亲眼看着仪式完成为止。”
云书雪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落在站在天南客身边的柳在刀身上,柳在刀点点头,似乎在告诉他韦亥轲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韦亥轲在前一天跟她说过的话,“不论是婚宴上看到什么,都不要做出过分的举动。”原来他从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云书雪睁大眼睛看了跟前的韦亥轲一眼,眼神里面是无尽的痛恨。
韦亥轲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对眼前的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
“现在可不是看我的时候。”韦亥轲说道。
云书雪将眼神从韦亥轲身上收回,看向八方坛中央,即便她心里有一万个不忍心,但她知道,绝对不想在看到第二个人因此而死去。
那女人将手里的匕首扔掉,从自己肚子里面抱出一个满身鲜血的死婴,慢慢走到火架面前,将死婴扔进火堆里面,火苗变得更加旺盛,幽蓝的火苗如同千万个厉鬼,一瞬间朝着四面八方飞出去。
火光慢慢熄灭,那女人随即倒下。
云书雪分明看到,女人眼角里流出的泪水。
这一段时间,是她感到最恐惧的时间。
女子倒下的时候,所有的血巫者一阵欢呼。
“她将是整个西域的骄傲,我们的子孙将会如同那万千火苗一样,遍布整个血族大陆。”天南客说道。
云书雪根本没有听清天南客在说些什么,她的身子不停的在颤抖。
脚下是那只小白虎,不停的围着她的身子晃动,但她早已没有心思关心那只小白虎。
柳在刀这个时候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束了。”
一行眼泪从云书雪的眼睛里流出来,她好像大声哭一场,但她不得不强忍着。
婚宴一直持续到半夜,云书雪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窗外是阵阵推杯换盏之声。
天南客推门走进来,带着满身酒气,但并没有狼狈之意。
按照传统,求子仪式结束之后,两个人便要行房事。
云书雪打了一盆热水,天南客随便擦洗了几下,便将云书雪拉到床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说一句话,旁边传来小白虎的呜咽声,天南客起身将小白虎抱起来,“你该给它起个名字。”
云书雪从天南客手里接过白虎,“你们称它为白血虎,那么就叫它血灵吧。”
“血灵。”天南客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好,有它跟你在身边,早晚有一天,血灵城的宝座将由我掌管。”
天南客将绿叶叫进房间,让她暂时照顾血灵。
绿叶抱起血灵走出房间,天南客将云书雪按在床上,开始慢慢****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