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眠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伤势似乎没有这么严重了,而且身上受伤的地方都涂上了草药,乔以眠心里想着会是谁。
她捂住头,啊,我的好痛,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零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他自己经过了一个交叉路口,然后来到了河边,威胁一个男子不要说话,然后她就昏过去,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乔以眠勉强支撑身体起来,看了看这个木屋,虽然十分的简陋但是干净又清爽。
她站起身扶着桌子,打开门。来到外面,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木屋看着月色发呆,乔以眠轻轻咳的一声,那个男子转头看着她,这一看,乔以眠惊呆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
俊美的容貌让她着实吃了一惊,那白皙如瓷的肌肤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格外粉嫩,如出生的婴儿一般,精致的五官似用笔勾勒出来的轮廓。
挺拔的鼻梁,淡然的眸子仿佛嵌了万千琉璃,勾神摄魄,在黑夜中如淡薄的星辰,让人移不开眼。
两梢好看的丹凤眼衬着长长的如蝶翼般,扑朔迷离,深邃中透着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
性感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乍一看,却像个女子。
虽然穿着普通的月白色长袍,却仍改变不了与生具来的王者的气质。
“怎么?能起来走路了?看来恢复的不错。”那个男子淡淡说道。
“呃…是你救了我吗,那个,刚刚的事情抱歉,我也是迫不得已。”乔以眠原本想反驳,但是对方好歹救了自己,她也不想趁口舌之快,成为了恩将仇报的人。
“嗯,感激的话就别说了。”那个男的继续说道。
……
“那个,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乔以眠尴尬的开口。
“你都是这样问男人名字的吗?”那个男子反问道。
……
乔以眠面露尴尬,心里暗暗的骂了这个男的不下百遍,就不能接她话的中心吗?
“不是…我想如果来日公子有需要,我也好帮助公子。”乔以眠说道。
“你连灵品都没有,怎么帮我?”那个男子丝毫不客气。
乔以眠满脸黑线,没有说话。
“顾承秋。”那男子见如此,甩下名字就绕开乔以眠回屋了。
乔以眠轻声念了一遍,“顾承秋…”
随即跟上他回了屋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尤今没有灵力吗?”乔以眠试探性的问道。
“你认为呢?”顾承秋反问道。
“我要是知道,问你干嘛。”
“你现在试试有没有。”顾承秋倒了一杯水说道。
乔以眠试着聚集指尖的灵力,她感到浑身的灵力慢慢聚集起来,集中在指尖。忽然,乔以眠指尖失去了控制,灵力像猛兽般冲去,不偏不倚打在顾承秋茶杯上,只听见“砰”的一声,茶杯碎了,茶水溅了顾承秋一身。
顾承秋的脸色沉了下来,“女人,你怎么这么笨。”
乔以眠盯着眼前的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还是阻止不了她想揍他的冲动。
转念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帮了自己这么多。
“那个,顾公子啊,我不叫女人,我是有名字的,记住了,我叫乔以眠。”乔以眠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么丑的女人,换谁谁记不住。”顾承秋挑挑眉梢说道。
……
“行,你好看,你最美,你是最美的女人。”乔以眠咧开嘴角人畜无害的笑着。
“我是男人。”顾承秋皱了皱眉头。
“也行。你是最美的男人。”乔以眠依然不变的笑着。
明明是夸奖人的话,总觉得哪里变扭呢……
“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改日定登门拜访顾公子。”乔以眠严肃起来。
顾承秋眼底有一丝异样,但说不出是什么。扯了扯嘴角,终是无言。
“好,后会有期。”顾承秋淡淡撂下话。
乔以眠推开木屋,便向着原来方向回去。
月色依旧皎洁如漆。
不知不觉,到了那河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自己威胁他不许出声,乔以眠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
她回到那个岔路口,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大夫人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能怪自己没用,连关心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她狠狠攥紧拳头,立誓要报此仇,乔以眠微微叹了口气,忽然,白露,青云,蓝雨的声音传在她耳朵里。
“小姐……”三人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引人注目。
乔以眠顺着她们的声音,走了过去。
“小姐!快看那是小姐。”青云惊喜的叫道。
其余两人都转过头去,“小姐,你怎么了,浑身都是血,都怪白露不好,白露来迟了。”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说道。
“没事不怪你们,我自己不小心。”乔以眠摆摆手。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蓝雨提议道。
“好,先回去要紧。”乔以眠点点头。
“小姐,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一段时间里,江府都要翻天了。”白露说道。
“发生什么了。”乔以眠问道,她估计着肯定和乔以渲有关。
“那个乔以渲,太过分了,她竟然说大夫人有失贞德,小姐也不配为皇子妃,要让皇子休了小姐啊。”白露说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乔以眠顿时来了兴趣。
“而且…而且…”白露支支吾吾说道。
“而且什么?”乔以眠问道。
“而且,而且崔姑娘被乔以渲折磨的半死不活,不仅如此……她…她的父亲也因没钱买药治病……去世了……”白露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敢动我的人。”
“是啊,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白露焦急的说道。
“休就休呗。”乔以眠淡然说道。
“啊…?”三人颇是惊讶,要知道,被休的女子,哪怕没有失了贞洁,也是不会有人愿意迎娶的。
“不过不是他休我,而是我休他。”乔以眠嘴角勾起笑。
更何况,休自己的夫君,根本是史无前例,无稽之谈。